没想到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起始点青楼思红院,通过王麻子的口供,消息是送给这青楼的老鸨子云娘,弘昼心里暗自一笑,如果马武在京城就好了,正好顺道能领他逛一次青楼涨涨姿势,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姿势学多了以后离幸福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镖局的人还是负责外围堵路口,弘昼这次没有急于冲进去,而是派府里的侍卫去顺天府叫人,侍卫走后他估摸了下时间点点头,丐帮的弟子和王府的侍卫接到了命令一股脑的冲进了青楼。
“什么人夜闯思红院,不想活了?”院里的一个护院高声喊道。
哪有时间跟你解释,侍卫们像狼入羊群一般冲杀过去,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顿起,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杀人了,院子一二楼的各个屋里,青楼女子尖叫声顿起,里面的公子哥大爷们光着身子黑灯瞎火的搜寻着裤子,撞倒了桌子,碎了茶碗,鸡飞狗跳,一时混乱不堪。
半炷香的功夫院里的声音逐渐平息,几个护院家丁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各个屋门也都被丐帮弟子堵死了,谁也出不来。
弘昼和郭天临提刀走了进来,老乞丐打量着院里的,嘴里啧啧称奇,“一辈子没进过青楼,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没想到如今亲自一见,人间还有如此逍遥快活的地方。”
“要不,一会您挑一个带走?”弘昼一脸坏笑道。
郭天临低声叹气道:“想当年豪情壮举,顶风随便尿十丈,现如今中了邪啊,顺风使劲湿一鞋,老了,早都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绑着筷子也要行啊。”
“那玩意还能绑着筷子?”郭天临疑惑问道。
看着弘昼憋笑涨红的脸,他瞪了一眼,“你小子就知道逗乐,赶快进去办正事吧。”
弘昼神色一紧点点头,直接迈步上了二楼,郭天临怕有危险紧随其后。
‘吱’一声推开了老鸨子云娘的屋门,此时里面一个女人正瑟瑟发抖的站在床前,看年纪三十上下的样子,脸蛋精致,腰条虽说比不过少女的纤细柔美,但是骨子里还是透着成熟的韵味,眉宇间略带些妩媚,一双水盈盈的美眸直直的盯着他,宛如一朵丰腴的牡丹花。
弘昼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进了屋内,打量一番后坐在了桌前,望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啧啧两声摇摇头,“唉,可惜了,世间的尤物就要香消玉损了。”
“公子爷,您想要做什么,是之前有得罪您的地方吗?”云娘颤声问道。
看她身前衣扣凌乱,若隐若现的白皙身子,弘昼故意色眯眯道:“是得罪我了,你家楼里的姑娘没伺候好我,今日特来找你要些补偿。”
云娘脸上划过一丝娇羞,自从开了这思红院,虽说楼里夜夜笙歌,花天酒地,风花雪月,这些都只是看着年轻的姑娘陪着大爷们吃喝享乐,哪有自己的份,碍于身份也不可能亲自去下场接客。
“公子爷,您别取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能……”
“哎,你别说,爷就喜欢上了些年纪的,关键是会疼人啊,你说是不?”
看着弘昼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她整理了下鬓角杂乱的发丝,又有意无意的扯了扯衣服,扮出一副招人怜惜的样子说道:“公子爷,您别闹了,要姑娘,咱楼里年轻的大把有的是,何必强求与我啊。”
看她还在来回的拉扯,弘昼冷冷一笑道:“云娘好记性啊,派人下毒,又派人暗中监视我,如今当面见了就装作不认识了吗?”
云娘身子猛然一颤,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牙齿也不停的咯咯作响,“公子爷……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他回头使了一个眼神,郭天临领会后移步退了出去,关上了屋门后,心说这小子又要使什么损招。
弘昼缓缓起身几步走到了跟前,将手伸进了她的小肚兜里,一把握住那团软肉揉捏着,云娘轻唤一声,身子险些瘫软了。
“你知道在宫里面,刑具里头有一个叫做木马刑的玩意,能让女人坐在上面很舒服,最后活活能舒服死人,如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带人让你试试,顺天府的差役马上就到了,晓得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既然能说的出来,必然就能做得到。”
云娘不知是被那只温暖的手揉捏的,还是被吓的,身子此时已经瘫坐在床沿上,“我……说,王爷,别让我……坐木马。”
弘昼微微一笑又重新坐了回去。
云娘稳了稳心神,小声说道:“大概是一年半以前,我从山东到的京城,开了这家青楼思红院,约定好每月三成盈余归我,七成交给拿银子开青楼的人,就是这个人让我暗中联络人手监视你,也是他让我找人在城外刺杀你。”
“那这个人呢,现在身在何处?”
她咽了下干瘪的喉咙继续说道:“他人在山东没有来京城,所有有关记录您的消息,我都是汇总后写在信纸上塞到院外墙上的一个砖缝里,有新的指示也都是从砖缝里传递。”
弘昼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从砖缝里传递消息的人,如果看到了今晚思红院这阵仗估计以后不敢再来了,那山东的人呢,千里迢迢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我性命,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东那人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为何要取我性命?”
云娘小声的啜泣着,让人看着颇有怜香惜玉,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手下人管他叫林香主,至于为什么杀您我也不清楚,之前是在东昌府结识的,他出手阔绰……人看着又知书达理。”
弘昼冷笑一声,“鱼水之欢后就能让你做杀头的买卖了,这家伙伺候人的功夫可以啊,敢行刺当朝的亲王,你这色心看来也不小。”
“到了我这年纪谁还要,本是想着赚够养老的银子回老家的,虽说担着风险,但是事情一旦成了后半辈子也就吃喝不愁了。”
他叹了口气,“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一旦我死了,下一个就是轮到你,我敢肯定你会被悄无声息的灭了口。”
听弘昼这么一说她身子一摊,面如死灰的堆在了床上。
他眉毛一挑好像想到了什么,香主是民间的一些教派、帮派等组织的一个管理者,既然有帮派线索就不会断。
“你说那个人叫林香主,他是哪个帮派的?”
“长生道。”云娘小声回道。
“长……生道,长生道……”弘昼嘴里反复的念叨着。
听着有些耳熟呢,就是一时想不起,大脑飞快旋转从记忆里搜索,苦思了一会也没得到结果,他手扶桌子刚站起身,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
马武护镖从山东回来后,曾在王府里的接风宴上提起过,说是长生道是新起的一个练功教派,起初还以为是招摇撞骗的,后来说是不收人一文钱,练功的人入门后修习功夫可以增加人寿命,干恁娘地,原来是他们。
就算是一个邪教也不至于杀自己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正在思虑间,听着楼下院里脚步凌乱,应该是是顺天府的差役来了,他打开门望去,果然是一大群官差。
领头的捕头正是上次在福满楼带人要抓弘昼的家伙,见到弘昼他满脸堆笑没说话,只是打了个千,因为这地方人多眼杂行礼高呼怕暴露了他的身份,一个堂堂王爷无论何事进了青楼传扬出去都是不光彩的,这小子还是有点尖心眼儿。
弘昼点点头下楼走到跟前,“这上面的那个老鸨子是组织策划者几次三番要杀我,你带回去好生再问问,其余别的人你看着办。”
“您放心,小的定会用心办差。”
弘昼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偷偷塞给了他,微微一笑说道:“之前福满楼的事情还没谢你,这点银子算是请弟兄们喝酒,大半夜的劳烦你们跑一趟,大家也都不容易。”
“这……这怎么好呢,这都是应该的。”
“拿着吧。”
看弘昼态度诚恳,他才小心翼翼的收好。
“把人都给我带回顺天府衙门,一个也别落下。”他高喊了一声后,回头冲着弘昼一咧嘴,抱了下拳就带着衙役挨个屋子拿人去了。
原本安静的院子,又开始哭爹喊娘乱哄哄闹的乱做一团。
看着一波一波的青楼里的人都带被走后,弘昼打了个手势,府里的侍卫领会后挨个屋子搜寻,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蛛丝马迹有用的线索,除了在老鸨子云娘的床下翻出了几千两银票,最后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
弘昼看了一眼对着侍卫说道:“一半拿给丐帮的弟子,另一半你们和镖局的兄弟们分了,有些受伤的好生带去医治。还有把院子里之前抓的那四个人也扔进顺天府,想白拿银子门儿都没有。”
郭天临原本是想推辞赏银,毕竟哪有刚帮完忙就拿好处的,不过瞧瞧自己的徒子徒孙也确实有些寒酸,而弘昼他本身又不缺银子,最后还是默许了。
回去的路上弘昼百思不得其解,长生道为什么要杀自己,苦思了一会还是没头绪,干脆就放弃了,不过想想刚才云娘的那身子是真软啊,暖暖的甚是滑溜,感觉应该比安安的大,只不过他还没亲手摸过安安,具体谁大也无从知晓。
瞧他色眯眯的样子,郭天临就知道他在想美事,“怎么了,要是后悔了,可以现在把那个云娘带回府里来严加审讯。”
“行,一会我就把她带进王府关进小黑屋里,让您拿着小皮鞭小蜡烛好生的审问,实在不行您就下面绑着筷子,不信她在您的身子底下还不屈服招认。”
“你这小子啊……连我都不放过,我好歹是你……”他四下看了一眼还是把师父二字憋了回去。
弘昼收起了笑脸,神情严肃道:“她是受长生道一个什么林香主指示的,这个教派之前听马兄回来说起过,山东那边很多百姓在练什么增加人寿命的功法,因此也都入了这个长生道,据说还不收银钱免费教。”他还想说如果再给每个人发二斤鸡蛋就套路满满了,好熟悉的味道啊。
郭天临眯起了眼睛,沉思了下,“不为骗财看样子是别有用心,回头我让帮里的山东子弟好好查查,不过路途遥远来回消息传递的慢一点。”
他刚想问江湖的大帮派不都是飞鸽传说啥的,怎么会慢呢,不过瞧着刚才的丐帮弟子就明白了,估计鸽子是养不起了,见着鸽子都恨不得把毛拔干净,烤着吃那多香啊,因为自己在直隶赈灾的时候也动过这歪心思。
“咱丐帮不比漕帮,人家每年漕运河面上有大笔银子赚,养的起鸽子,咱养不起。”
“要不说是咱爷俩有缘呢,我想什么您都能猜的到。”弘昼咧嘴一笑道。
“看样你一时半会没什么危险了,贼窝让你掏了个干净,贼婆娘都被你扔进大牢里,他们远在山东一时半刻也是没有办法了。”
弘昼摇摇头,“虽说办事的人被拿了,传信的人还没找到,保不齐他们在京里还有其他人手。”
听了弘昼的话他陷入了沉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剿灭了一些小角色而已,暂时的危机算解决了,过后没准还会有人进入京城,或者说现在京城里还有长生道潜伏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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