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淙原本想直接告诉季寒州,要立他为皇后。

    但转念一想,直接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况且……季寒州的反应,让卫淙十分不满。他认为季寒州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最起码也要表现出一点难过吧?

    等他把季寒州逼急了,逼到躲角落里红着眼睛偷偷地哭。

    到那时,卫淙再去将人拥入怀里安抚,并且告诉季寒州,朕喜欢你,朕想立你当皇后。

    以后你就是中宫娘娘,那两个贵妃在宫里就是个漂亮摆件。

    如此一想,卫淙便暂且按捺住了,唇角含笑地伸出了手。

    季寒州见状,满脸心疼地把莲蓬递了过去。

    卫淙不悦道:“朕要莲蓬做什么?你的手!”

    哦,他的手。

    季寒州这才懂了,遂抬起右手,学着太监的样子,让卫淙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卫淙:“……”

    “皇上?”

    “你生得倒是一副聪明相,怎么就这么笨?”卫淙百思不得其解,一把抓过了季寒州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饿了吧,朕让御膳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猪肘子,鸡鸭鱼肉,鸽子汤……都是你爱吃的。”

    季寒州心惊胆战,误以为这是断头饭,吃完之后,就得死了。给未来的皇后娘娘挪位置。

    他不想死,所以也拒绝吃断头饭。

    “臣今日没什么胃口,不想吃这些。”

    “没胃口?你是哪里不舒服?朕传唤太医为你诊治。”

    季寒州摇了摇头,死活不肯去吃卫淙给他准备的断头饭。

    卫淙见状,浓眉狠狠蹙紧了,抬手贴向季寒州的额头,触手温凉,没有发热,抚摸着他的脸,温声细语地问:“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吃荤么?怎么会突然没胃口?是不是天气太热,所以吃不下?朕让人凿了冰块,放在了寝殿中,走,朕带你去消暑。”

    回到寝殿后,里面果真一片阴凉,卫淙好似今日不怎么忙,将人带回来之后,便驱散了所有宫人,殿门一关,就把手放在了季寒州的腰上。

    季寒州赶紧往后一躲,满脸惊恐地道:“皇上,未来皇后娘娘要是知道,皇上一直以来都宠幸一个臣子,必定要生气的!”

    “不会,他很大度。”卫淙执意要解开他的腰带,将外袍也脱了下来,露出季寒州身上穿的玉色绸缎里衣,他大手抚摸了一把,将人揽在膝头坐着,“朕之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郊外骑马放风筝,明日就去,好不好?”

    季寒州一听,明日要出宫,便想,看来卫淙没想让他死在宫里,保不齐就是带出去杀。

    临杀他之前,还扯什么好理由,说是为了陪陪他散心解闷。

    他甚至都开始暗暗揣测,明日卫淙会怎么杀他,是骑马之前,还是骑马的过程中,也或许是骑过马之后。

    季寒州以为,如果一定要他死的话,方法还是有很多种的,但既然卫淙一直说骑马,骑马,只怕是要最后再狠狠玩玩他,再把他弄死。

    如此一想,季寒州心头就凉了半截,他忍不住又问:“那以后皇上也会带皇后娘娘出宫骑马放风筝吗?”

    “只要他喜欢,随时都可以。”卫淙挑开季寒州的上衣,露出白皙清瘦的肩胛,他伏下身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落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再一抬起脸时,他笑着说,“州州,既然你没胃口,只怕还不饿,不如先陪朕玩玩,好不好?”

    季寒州:“……”他饿啊,怎么不饿,他只是不想去吃断头饭而已。

    但现在他突然又想开了,赶紧抓着卫淙的衣袖道,“饿了,饿了,臣现在饿了!”

    卫淙好笑道:“朕便知道,你也喜欢的,正好今日不忙,朕就好好陪陪你。”

    说着,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季寒州的裤子上,玉色的绸缎,在卫淙的手里不堪一击,随手就撕裂成了两截。

    他坐在椅子上,姿态十分慵懒地往后仰,身旁的桌面上,还放着好大一盆冰块。

    里面还有一些圆溜溜的碎冰,卫淙满脸含笑地问:“州州,来,朕给你发俸禄,你吃多少,俸禄就有多少。一块冰,一百两黄金,好不好?”

    季寒州:“……”

    这个条件凭良心说,他是没办法拒绝的,可问题是,他很快就要死了啊,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现在要了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多吃点好吃的,哪怕是死,他也想当个饱死鬼,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遂对黄金表现得兴致缺缺,无精打采的。

    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卫淙见状,颇为诧异,但很快他又自我反省,怎么能用金钱来侮辱季寒州?

    季寒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卫淙赶紧解释道:“州州,朕不是要拿金钱来羞辱你,你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

    “州州,你如果觉得太累了,朕今天就只亲亲你,抱抱你,绝对不碰你,好不好?”

    “……”

    但卫淙的手已经伸到了季寒州的腰上。

    季寒州苦着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道:“皇上,臣饿,要不然皇上还是羞辱臣吧,拿好吃的东西来,狠狠羞辱臣。”

    卫淙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误以为季寒州是想承宠,否则为什么一时说不饿,一时又说饿。

    两手托起了季寒州的臀腿,将人往上抬了抬,季寒州“呀”了一声,整个人就悬空了,他害怕自己会摔下去,赶紧伸手环住卫淙的脖子。

    然后他就听见,卫淙笑着在他耳畔问,想吃什么。

    季寒州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吃点荤的,他又不是兔子,光吃素的多没劲儿。

    便张开就是一句红烧排骨。

    卫淙笑道:“朕给你准备好了,你不吃,现在朕让人撤下了,你又想吃了。怎么——”

    “就故意躲着朕,不想跟朕亲近么?”

    季寒州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他敢拿卫淙的狗命保证,他要是有这想法,就让卫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臣不敢。”

    “不要说不敢,朕倒是很希望你能忤逆朕,若是如此,朕就有理由,狠狠惩治你了。”

    卫淙抬手捧着季寒州的脸,满脸痴迷地看着他,“你这么听话,朕都不舍得欺负你了。”

    可话是这么说,卫淙欺负他,欺负得还少么?

    “你感受到了么?”

    季寒州懵懵地问:“感受到了什么?”

    “朕有点喜欢你。”

    “……”

    季寒州狠狠咬紧牙关,额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热汗,顺着额发滚落下来。

    整个人面红耳赤的,脊梁骨都紧绷着,好像极为吃力的样子。

    卫淙仔细端详着季寒州此刻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抬手就解开季寒州的发带,抓着他的双手绑了起来,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之后便揽着季寒州的腰站起身来,转身对调了位置,如此,季寒州便坐在了椅子上。

    双手被绑在胸前,屁股和后背紧紧贴着尚有几分温热的椅面。

    卫淙扯下散落在地的腰带,抓着季寒州的一条腿,绑在了椅腿上,如此一来,他就无处可逃了。

    “州州的脚生得玉雪可爱,这么纤细的脚踝上,应该套一个金链子的。”

    卫淙抓住季寒州的脚,放在掌心里把玩,还用小指轻轻挠了挠他的脚底。

    果不其然,季寒州立马蜷缩起了脚趾,又羞又怕地小声道:“皇上,不要这样,臣怕痒。”

    “这世间没有人可以拒绝朕,”卫淙捧过季寒州的脚,伏身亲吻他的脚背,“但你可以。”

    季寒州几乎吓坏了,长这么大,他只被以前养的狗舔过脚,还是第一次被人抓着脚,亲吻脚背。

    还亲吻得如此虔诚,好像在做什么特别正经的事情,卫淙抓着他脚把玩的样子,同他寻常把玩花瓶玉器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要更兴致勃勃些,季寒州怀疑卫淙是想把他弄死后,拆掉他的骨头,制作什么精巧的玩意儿。

    然后拿在手里把玩。

    真是好歹毒的卫淙!

    季寒州恨不得一脚直接踹在卫淙的脸上,可他的腿是哆嗦的,脚掌也不受他的控制。

    被卫淙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连鼻尖都满是卫淙的气息,旁边桌上放的冰块,渐渐融化了。

    卫淙把玩着季寒州的脚掌,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好不容易消停了,冰块也彻底融化成水,满殿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气味。

    翌日,卫淙说话算话,果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带着季寒州出宫游玩。

    因为是秘密出宫,也没带什么侍卫随从。

    骑着一匹俊马,天还没亮,就抱着季寒州出了皇宫。

    天色才微微放亮,街道上没什么人,偶尔一两个百姓,也都哈欠连天,低头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卫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骑马途经街道,浑然不觉两个大男人共骑一马有什么不妥。

    分明也不在乎旁人知道他们是断袖。

    季寒州羞愤欲死,一路上都把头脸藏起来,生怕被人瞧见,或者是瞧见别人异样的眼神。

    不过好在,卫淙并没有在街道上多加耽搁,一路纵马疾行地来到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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