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州是个正经人。

    不会那些勾引男人的把戏,也实在喊不出太过于下流的话。

    只能硬着头皮乱喊:“皇上好厉害,好好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卫淙不满意,猛然一巴掌拍了过去,啪的一声,落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季寒州吃痛地“啊”了一声,下意识紧紧收拢起双腿,随即就听见卫淙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州州,朕以后只让你一个人侍寝,好不好?”

    季寒州很快就反应过来,卫淙这是被他弄爽到了。

    故意恶心卫淙一样,季寒州赶紧松了松臀腿,不肯再让卫淙那样销魂蚀骨地快活了。

    卫淙瞬间就察觉到了季寒州的用意,竟也没觉得生气,只是俯身压在了季寒州的背上。

    季寒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重重压住了,几乎快要跪不住了。

    细长的双腿不停哆嗦着。蓦然肩胛一痛,卫淙就跟狗似的,咬了他一口。

    “呜,疼……”

    “朕给你做一个记号,往后只有朕可以这样对你。”

    卫淙咬得很用力,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了口,一个挺腰,就将身下的人,重重压趴在了龙床上。

    完全将季寒州覆盖住了,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呼,呼……”

    季寒州艰难地抬起脸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入鼻却是一股冲人的气味,熏得他头脑昏沉,整个人都不甚清醒了。

    偏偏卫淙好像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都不管季寒州被他压得有多惨,就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尽情享乐,为所欲为。

    季寒州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压成小扁扁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处不酸。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以为终于要结束了,谁曾想并没有。

    卫淙单手搂着他的腰,跪坐起来,直接将他整个人扭了一圈。

    发出咕噜咕噜的清晰水声,季寒州羞愤欲死,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

    两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

    直到两腿被挂在了卫淙的臂弯,他的身体倾斜着,难以保持平衡,才不得不伸手环住卫淙的脖颈。

    两个人贴得紧密无间,各自都出了一身热汗,季寒州整个人黏糊糊的,热乎乎的,好像刚出笼的大肉包子。

    浑身散发着滚热的香气,因为吃痛,两手胡乱抠挖着卫淙的皮肉,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州州,睁眼,”卫淙哑着声儿喘气,“州州,睁开眼睛,好好看个清楚,回头仔细记录下来,朕会抽查。”

    季寒州:“……”

    什么?

    这种事情也得记录下来?还抽查?!

    难道起居郎连这种事情也得记录?那跟民间流传的话本子,有什么分别?

    “朕最后说一遍,睁眼。”

    季寒州无可奈何,只能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卫淙布满红潮和热汗的俊脸,那双深邃的凤眸,很亮很亮,微微有些濡湿。

    好似雨下的海棠花一般,楚楚动人。

    浓密漆黑的长睫被汗水打湿,显得眉眼更为清晰。

    季寒州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卫淙真的生得太俊美了。

    “州州,你自己也摸一摸。”

    卫淙笑了笑,热汗顺着发丝,滴落在了二人相连之处,他抓着季寒州的手,缓缓放了上去,故意让他感受到生命是如何生机勃勃,又是如何春意盎然,猛烈跳动。

    鬼使神差的,季寒州顺从地去摸了,又鬼使神差的,他顺从地配合着卫淙,将染湿的手指,放入口中。

    卫淙笑问:“是什么味道?”

    季寒州品尝不出来,懵懵地摇头。

    “是你自己的气味,你也尝不出来么?”

    这天底下应该也无人能尝出自己的气味罢。

    难不成有人自己玩弄自己,然后再尝自己的气味?

    季寒州觉得这世间应当不会有那种变态,想了想,他还是很敷衍地回答:“皇上的龙气太盛,压住了微臣的气味,所以……”

    卫淙听了,忍俊不禁起来,觉得季寒州的嘴倒是挺甜的,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果真是挺甜的,又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抓着人一顿哐哐乱撞。

    一直到外头天色渐亮,刘福在殿外叩门,恭声道:“皇上,已经五更天了,该起身上早朝了。”

    回答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个飞枕,重重地砸在了殿门上。

    唬得殿外一群宫人,赶紧跪地,各个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如临大敌。

    季寒州的魂儿都快飞了,迷迷糊糊听见了,便假模假样地说:“皇上,五更天了,该起身了。”

    “州州,朕带着你一起上早朝,可好?”

    季寒州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只当自己是起居郎,也算个正儿八经的官员,所以也该上早朝的。

    于是傻乎乎地应道:“微臣都听皇上的。”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明白了。

    卫淙传唤宫人进来,低声吩咐了一通,季寒州被玩得迷迷糊糊的。

    浑身黏腻得很,脑子也不甚清楚,只依稀听见什么“垂帘听政”。

    就再也没听清旁的了。

    卫淙亲了亲他汗淋淋的额头,又来回摆弄了百下,才堪堪抽身离去。

    “州州生就一副好皮囊,偏生美中不如,一匹极好的锦缎,破了这般大的窟窿,可怜,可怜啊。”

    “看得人,真真想帮你缝补上,一丝一毫都别露出来,那才好。”

    季寒州真真是没听懂,不明白卫淙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很难受,下意识还扭了扭腰。

    卫淙两手掐起他的腰,毫不避讳地放在自己膝头,笑着道:“省省力气,待会儿有得你卖弄风情。”

    之后,季寒州就累到不行了,卫淙起身去换龙袍,留下他一个人不着寸缕地趴在龙床上。

    昏昏沉沉地睡着,嘴里呼呼呼地喘着热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淙才过来,用被褥把他裹成了粽子。

    季寒州迷迷糊糊地说:“皇上,微臣还没换官服呢。”

    “你不必换。”

    “那不行的,微臣不想落人口实,不想被朝中大臣说成秽乱宫闱。官服一定得换上。”

    卫淙诧异:“你连秽乱宫闱都知晓?谁教你的?”

    “臣以前喜欢听书,书里都这么说……还说什么,董贤误国……臣不是……臣没有。”季寒州说话含含糊糊的,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你自然不会是董贤。”卫淙笑道,“你何来董贤那般的家世,才情,美貌?”

    季寒州:“……”说的也对,是他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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