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取了刑针,将司奕放下来,伏在耳边道:“还有九次,就当赏了爱妃为朕哭得这么情真意切,爱妃今晚恐怕不能安睡了。这次真的是缠留君王,做了一回妖妃。说,是不希望朕去别的妃嫔那,还是只因为凌迟印?”
司奕抱着顾铭,害怕顾铭会离开,他道:“臣,爱陛下。”
“可你刚刚还说只是因为凌迟印。”顾铭道。
司奕道:“臣,说谎了,臣,不愿陛下去别处。”
顾铭看着恍惚中的司奕,终于满意的笑了。
“臣臣”司奕还在恍惚,刑针之下他不会说谎,他捂着自己心口道,“臣看见陛下亲了别人,臣这里痛。陛下有了喜欢的女人,陛下吻了她,她在陛下书房跳舞。”
刑针果然是个好东西,无论他怎么对司奕,司奕还是爱他。
顾铭抚着司奕脸颊,吻了吻司奕的唇,道:“朕是爱她,很爱她,朕可以为她去死。那朕爱她,你还爱朕吗?”
司奕心痛,如同被刀狠狠的捅了几下,他咬着唇,又松开了道:“臣爱陛下。”
顾铭道:“那爱妃日日去候着,朕便日日来你这寝殿。把身体打开,朕让你好好爽爽。”
顾铭当真是有一做一,让司奕两天下不来床。司奕于此,两天没去书房门外候着。
司奕早知顾铭会生气,想了好些法子去求原谅,但是都被顾铭退了回来。司奕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怒气冲冲的顾铭。
司奕跪在地上,惊恐的道:“陛下!”
顾铭冷笑:“爱妃当真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也罢,朕今日亲自来了。刘公公你把东西给朕拿过来,其他人全部给朕滚。”
“陛下!”司奕发颤,没等他求饶,他就被顾铭一把提了起来。
顾铭撕开司奕的衣服将白皙的背露出来,又将司奕推倒在床上,坐上去,两只脚踩着人手臂,让人完全不能动弹。
“陛下!”司奕一阵心慌,“陛下你要做什么?”
顾铭朝身边的刘公公伸了伸手。刘公公把准备好的东西递上去。
顾铭接过,摆手让人出去,刘公公退出去,顺带关上门。
“陛下!”司奕不敢挣扎,他能感受到顾铭不容反抗的意思。
“嘘。”顾铭让他安静,他便更不敢动。
顾铭将图案样子印在司奕背上,拿着笔在司奕背上画图,先是在他右下侧腰背处画了三朵牡丹,又在他左上肩画了两朵,顺带补了些陪衬的叶子,然后拿出颜料刺针,开始在司奕背上围着样稿刺起来。第一针下去,司奕抖了一下。
“疼吗?”顾铭不咸不淡的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沿着笔画的图开始刺边缘。
司奕抓着被子,咬着牙,疼得直冒冷汗。见司奕不说话,顾铭手更重了些,更不留情面。
“啊!”司奕哭着抓着被单,叫了一声。顾铭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继续。司奕想反抗,被顾铭更大力度压了回去。
司奕疼的嘴唇发白,满头冷汗,他不停的想抓东西咬着,咬破了嘴唇,咬破了手指,最后低声颤泣,“陛下,饶了臣吧!”
顾铭看着他背上还未成型的牡丹,淡淡的道:“受不住了?那如果,朕说,让爱妃每月见一次那些叛臣呢?爱妃还受不受得住?”
司奕睫毛颤了颤,将触手可及的被子抓着,咬在口中,不再说话。
顾铭道,“爱妃这不还是能受得住吗?”
顾铭继续刺,司奕疼得眼泪直掉。一个时辰,司奕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因为疼痛引发的自主性颤抖。
顾铭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对司奕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司奕疼,没脑子接话。
顾铭继续道:“这是塔里部的牡丹。你知道吗?在塔里,新嫁入的妻子要被自己的夫君在身上纹上牡丹,烙上塔里部的徽章,以示爱意,按照部落等级,五朵是给皇族的。塔里部的颜料出了名的鲜艳亮丽,经久不衰,前些日子,塔里王妃回来看朕,朕瞧见她背上的牡丹很是好看,朕觉得,爱妃的背也好看,要是不画点儿什么,真的是太可惜了。”
顾铭放下手中的刺针,松开他。
司奕松了一口气,终于画完了,然而没等司奕吐完那口气,顾铭又拿起另外一根刺针,这根刺针跟之前的不同,比刚才的粗些,底部吸了颜色。
顾铭嘴角挂着笑意,眼神却冷冷的看着司奕,司奕对上他这双眼,心漏跳了几拍。
顾铭道:“朕,刚刚画完了轮廓,爱妃再忍忍,朕才刚学会这个,为了让爱妃刺的好看,朕慢慢上色。今日画不完,改日继续。”
司奕顿时想逃,顾铭冷笑,将人又压回去,而且压得更实在。
一针落下,颜料入体,痛感随着血液传遍全身,顾铭手没有停下来,一针针刺在司奕的腰上,司奕疼得眼睛发了红,像被利箭反复在身上刺下又拔出,再刺下再拔出。
司奕再也没法忍着这钻心蚀骨的疼痛,惨叫响彻了整个寝殿,疼得人心肝俱碎,最后他连求饶都不会了。
他不知道顾铭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醒来的时候,自己依旧趴在床上,汗水湿透了整张床,背上像是被人剥了皮般。
司奕微撑身子,手却抖得厉害。他刚刚撑起一点儿,又跌下去。
动静太大,提醒了门外的人,刘公公推门进来,一见床上的人满头汗,白的不成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拿被子帮司奕盖着后背,心疼道:“奕妃主子别动了,躺着休息,奴去给你请太医。”
“不,别去,别去!”司奕声音沙哑,“帮我帮我看看,陛下,画画完了吗?”
刘公公的眼眸垂下去,为难的道:“陛下,只画完了一片叶子。”
司奕恐惧,他疼成这样,竟然只画了一片叶子?!他突然想起顾铭的那句“今日画不完,改日继续”。
司奕不寒而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顾铭又找到新方法折磨他了!司奕感觉什么东西堵得慌,一口血上来,晕过去。
刘公公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急忙着人去请太医,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太医说细心调养就可。
司奕晕过去,再次醒来是三日后,顾铭再次让刘公公带他去了天牢,这次司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跪在天牢中央,跪上一个时辰,等人骂累了他就回去。
司奕如此被顾铭折磨了近一年,除了让他侍寝,就是在他背上刺花。司奕也得益于牡丹,在天牢中跪了一年,他背上的牡丹花纹如今只剩下一片花瓣没纹了。
好像所有的折磨都要结束了,可司奕眼中的希望也只剩下这一片没纹的花瓣了。
宸乾三年八月,萧炎、榆林从北疆回到都城,在宫中见过一次司奕,那时候两个人都没认出司奕,司奕就像是一朵被摧残殆尽的花,好像下一秒就要枯萎了。
司奕坐在椒房殿的院子中,愣愣的盯着秋风落叶,刘公公站在身侧看着毫无生气的司奕很是心痛。
刘公公抬眼看见一个盯着司奕看的婢女,一个眼神儿给人吓退了。
“陛下,要下朝了吗?”司奕问。
“应该快了。”刘公公转回头,温柔的道。
“刘公公,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司奕收回暗淡的眼睛,“陛下,能不能杀了我?”
司奕的心碎成了无数块,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顾铭,把刚刚补好的心放在他手中,他转眼就将它摔得粉碎。他握着那无数块的心,感觉自己都要粘不起来了。
“主子!”刘公公心疼的蹲下来,“主子不能干傻事。”
司奕道:“我以前总觉得他爱我,只是不愿意承认,现在我真正相信他恨我了。”
刘公公看着这样的司奕揪心不已,道:“主子,一个人变得铁石心肠之前,一定曾付出过所有的温柔和信任。老奴在深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见过。您刚入宫的时候,老奴唯一猜不透的,就是陛下对您的心思,但现在老奴明白了,那是爱之深,恨之切啊!陛下关押了叛臣,却没有想要他们的性命,并非是因为主子囚在这后宫之中,为王者,最忌讳的,是握着他把柄的人活着,主子仔细想想,陛下完全可以杀了那些人,只留下您府上的人威胁,陛下还可以更残忍,将他们全部杀光,将您弄成痴傻,留在身边玩弄。可陛下并没有。主子被陛下按在床头纹了一年的牡丹,主子恨陛下,奴知道,可奴也心疼主子。主子知道吗?那年塔里王妃回都城,背上也有五朵艳丽的牡丹,还是在一个月内纹上去的。奴还记得那日,陛下将自己关在寝殿哭了整整一日一夜。陛下以前做王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主子曾经跟随陛下多年,何不去查查陛下为何会变成这样。今日老奴多言了,还请主子恕罪。”
“塔里王妃?”司奕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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