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裁缝看到这几个衣服样式设计图就挪不开眼睛了, 跟姜子延沟通过图纸之后,拿着图就裁衣去了。
这几个样式其中就包括荣老王爷身上穿的那套,还有姜远穿的那套。
这两个样式都是男子的款式, 其他几个样式里面,除了其中一个是男子样式,其他全都是女装的设计图。
这个样式并非时下的直直的形制版型, 他画衣服背面的图纸时画了两道有些弧度的衣褶, 将腰线往上提高了一些, 衣褶掐的腰更细了, 整个图纸给人的感觉就是高挑纤细,若是做出来衣服,应当会衬的人更高些。
女子的衣服他都画的宽袖, 里面一层瘦瘦窄窄的套了些棉在里头, 外面套上一层宽宽大大的外衣,保暖又好看。
姜子延让裁缝按照他换算过来的s码的尺寸以及中号和大号的尺寸, 让他们每个款式都按照三个尺寸做一套,新做出来的样衣摆放在铺子里的衣架上展览。
交代好了事情之后铺子便关了门, 除了装修整顿之外, 三个裁缝师傅日夜赶工做衣服。
尤其是曹夫人的这件,她的身量尺寸都是之前在铺子里面量过的,直接照着尺寸做便是。
何掌柜也不敢偷懒了, 东家说了, 就算是伙计,日后也有可能成为掌柜的,这不是在警醒他吗?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对待铺子的事儿不得不上心起来。
对于姜子延交代的几个整改的地方, 他可谓是忙前忙后, 尽职尽责。
安排完成衣铺子的事情后姜子延便回了家。
如今他这小地方可不比从前了,从前无人问津,现在却是门庭若市。
都是因着岑夫子也就是明渊先生住在这里,很多学子甚至厚着脸皮上门求教,毕竟这可是教出了两个三元及第的状元,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以后定然受益匪浅。
每天都有很多打着请教学问的旗号登门求见岑言的,除非是真的一门心思冲着学问来的,否则他一向不见。
甚至还有人说要送给他一栋大宅子,毕竟姜子延买的这个院子并不算大,当时是因为家中人口不多,所以大小合适就行。
不过却被岑言拒绝了,他似乎很喜欢这里,没有一点搬走的打算。
姜子延第二天睡了个懒觉,他这几天总是在外面奔波有些疲累,第二天一直睡到辰时过半了才起。
家里的厨娘知道他这几日累,早上可能起不来,特地给他留了早饭。
姜子延吃过早饭后去了西院厢房。
岑夫子一把年纪了觉少的可怜,早上总是起的很早,以前都是看书打发时间,如今倒是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日子。
韩毓秀的儿子岑子珺如今已经四岁了,差不多到了开蒙的年纪。
一般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夫子读声律启蒙了,岑子珺从小在岑言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养成了个稳重老成的性格。
此时姜子延刚到西院,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走近一看,正是岑子珺小朋友在读书,读的却不是声律启蒙,也不是百家姓,而是三字经。
姜子延讶然,这孩子学的也太快了,都背到三字经了。
进屋后,岑言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见他过来,眼里透露着对晚辈的喜爱和熟稔,手里的书都没放下,说道:“忙完啦?”
姜子延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杯茶,应道:“嗯,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等过个几天再去看看。”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您老身体可好?”
岑言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股暮年独有的沧桑感,“好着呢,阿秀每天照顾我照顾的可仔细了,这也不准吃,那也不准吃的,能有什么事。”
韩毓秀从外面一进屋就听见老爷子说的话,她没好气儿的说道:“子延,你不知道,两个月前他突然昏倒了,好在大夫来看了,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叮嘱了很多,有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吃,说是容易为引发什么病症。我这也是为他好,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想来是姜子延不在的时候这老爷子没少干不听话的事,不然一说起这个韩毓秀不至于语气这么冲。
“是什么病症?严重吗?”姜子延关心道。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夫说的话,其实我也没听太懂。反正就是有一些东西他能吃,吃了容易昏倒。”
姜子延点点头,心想老年人年纪大了,什么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的确很多。
他也叮嘱道:“先生年纪大了,平时每隔一个月就来请大夫看个平安脉,也好预防这些。”
韩毓秀点点头,说她知道。
岑言看着有晚辈替他操心,他心里就暖和的很。
“你小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岑言问道。
姜子延笑了笑,“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您啦?”
“老夫可没这么说。”姜子延过来看他他自然是高兴的。
“我一回来就听说家里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还听说有人愿意给您送个大宅子住,您不考虑换个又大又敞亮的地方?”
岑言素肃着个脸,道:“怎么?嫌我住在这里碍事了?撵我走呢?”
姜子延赶紧赔罪,“岂敢岂敢,我害怕您嫌弃我这一亩三分地呢!您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这里就是您的家。”
岑言笑了,他确实是不想挪窝。
住在哪里其实对他没什么紧要的,他只是喜欢这个家里的人。住在一起久了,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 ,这里住着的就是他的家人。
“行了,既然来了,陪我下盘棋吧,许久没有跟你对弈过了。”
姜子延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个年纪的老头们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爱跟他下棋,问题是他的棋艺并不好啊……!
无奈,老人家开口了,他总不能拒绝,下棋就下棋吧,反正今日歇着没事,也算是打发时间。
岑言今日心情很好,让孙儿背完三字经就去休息,今日只需写满三篇大字就行了。
然后又跟韩毓秀交代了一声,说今天不见客。
这才开始跟姜子延下棋。
这半天过得极快,几局下去,已经中午了。
姜子延一看天色,赶紧起身说道:“呀,到午饭的时辰了呢,先生,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下棋就改日再下吧。
一上午过去,他一局都没赢,老人家倒是挺开心,他十分郁闷。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姜子延直接麻利的告辞去吃饭了。
吃过午饭后姜子延午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天还早着,时间一旦闲下来,他又觉得太闲了,无事可做。
干脆去荣王府一趟,替林昭看看老王爷,还有林星。等明天的时候他再去看看姜远,毕竟也好久没见了。
荣王府一切都照旧,还好王府里还有个林星在,林昭虽然不在王府,但有林星陪着老王爷,老王爷倒是没那么寂寞了。
然而等到了荣王府,姜子延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荣老王爷正在屋子里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老朋友打麻将。
这几个老朋友有两个是宗室的旁支,还有一个竟然是沈周。
姜子延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次看到了沈周,这位昔日的太子太傅。
沈周当年在青平镇的时候对他这个后辈还算照顾,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块令牌。
后来在凛州做生意那几年,这块令牌当时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有一些从来没跟他合作过的纸商在看到这块令牌之后,立刻就答应了合作事宜。
说到底,也算帮了他不少忙。
自从他来京城之后,一直没有前去拜访。
毕竟人家身份尊贵,不是他一个没落侯府的生意人比的起的。
沈周时隔几年之后看到他,十分熟稔的跟他打招呼,“竟然是小友?你跟这老家伙也认识?”
荣老王爷缓缓打出一根八条,说道:“什么老家伙?你年纪可不比我小哪去,快点快点,我八条,停牌停牌。”
然后他又对着姜子延道:“屋里有茶,你想喝什么自己倒哈,阿星在偏院里画画呢,你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
姜子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麻将是老年人的一大最爱啊。
姜子延点点头,说道:“好的,那王爷,沈老爷子,你们先玩着,我先去偏院了。”
沈周显然也被麻将拌着,在这里见到姜子延,还没有好好跟他说几句话,刚打出一张牌,就听见对面那人道:“碰,你等会儿啊,开你个杠。”
沈周无语了,打了一圈光这什么破杠就输了好几个,今天的手气也太背了吧?
这圈摸完牌之后,轮到他,他又打出一张牌,“五万。”
“嘿,胡了。”
老王爷将自己的牌往前一推,亮了出来,缺的就是二五八万,沈周实实在在的给他点了个炮。
老王爷高兴极了,伸手道:“给钱给钱。”
沈周一脸难受,揣着兜里的银子舍不得给,他骂道:“你个老东西,还缺我这点钱吗?”
老王爷可不听他这一套,笑眯眯道:“输了就是输了,这好歹是我赢的钱,虽然不缺钱,但你不能不给。”
看沈周一副炸了毛的样子,这局不仅他点了炮,对面宗室的郡王爷还开了他一个杠,所以他这把输了双倍的钱。
最后老王爷让了一步,生怕沈周一怒之下不跟他们玩了,于是说道:“下一把你坐庄,让你赢好吧!”
沈周闻言这才掏出口袋里的银子,不情不愿的给出去,然后搓了搓手,准备下一把好好打。
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好在屋子里有地龙烧着,打起麻将来并不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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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柳乔是个哥儿,和韩洲成亲后生了个崽。
然而成亲不足一月,韩洲就被朝廷派来征兵的带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所有人都觉得他没命回来了。
六年后突然传来消息,说他们大军班师回朝了,韩洲得了嘉奖,摇身一变成了个三品的虎威将军,再过不久就要接他们父子去京城过好日子。
村里人人都说柳乔这是嫁对了人,可柳乔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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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一本书里的配角,韩洲是主角,而与韩洲相配的并不是他,而是这本书的另一个主角。话本子里写他被韩洲接到了京城后,防人防得紧,但凡有个女的或者哥儿接近韩洲他就要发疯教训一次。被韩洲休了后郁郁而死,然后韩洲娶了一个高门贵女,将他的崽视如己出,崽崽也很喜欢他,人家一家子日子幸福美满。
看着自己因为善妒而惨淡的结局,柳乔抿了抿唇,觉得这辈子他不能步书里的后尘,坚决不要善妒。他会做很多吃食花样,相信凭着自己的手艺,好好过日子没问题,不用事事都要张口问男人要钱,平白低了半分。
于是柳乔被接到了京城后,勤勤恳恳老实本分,操持家务照顾孩子都做的很好。
韩洲看着几年不见如今越加有魅力的夫郎,每每想圆房时,他的夫郎就会温柔又贤惠的说:“相公,没关系的,若是想纳妾,我帮你操持,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韩洲:……?
总觉得夫郎对我有什么误会
夫郎一心想为我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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