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雪是朝中一等一的美男子,以前殿试时,老皇帝都可惜不能给一个探花的称号。
探花的才华虽然略逊于状元,但容貌一定要是进士中最好看的。
池庭雪因为出色的才华,当年只能拿了个状元。
江尧目送着池庭雪离开,然后去领了二十个打手心。
手心被打得红肿,江尧瑟缩着手,藏起来没让人看到,去找李伯。
“喂,你给我站住!“
突然,一个跋扈的声音传来。
三步并两步,抓过江尧的肩膀,强行掰过视线看自己。
温筠在厅堂被温王妃训导了一顿,说再有下次,就要让他老子来收拾他。
温老将军上过战场,浑身浸染着浓烈的杀伐之气,温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自家老子逮到。
他娘已经不想管他了,太傅又是个硬脾气,如果他再来,真的会是温老将军收拾他。
温筠越想越悲伤,一想到他可能和太傅再无缘分,便遗憾重重。
他再灰心冷意,也是因为对太傅的痴情。
他不在的话,又有谁能替他看着太傅?
想到这里,温筠突然想起那个拦下太傅的下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李伯外,只凭几句话就拦下发火的太傅的人,说不定他和太傅也很熟悉。
因此,温筠蒙混过王妃,又回来找江尧。
他低头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人,脸颊白润,五官明媚,尤其是眼睛的睫毛,又浓又密,好像层层叠嶂的远山,掩着深处一汪清澈的湖泊。
倒真是有点好看。
如果太傅是高傲的仙鹤,那这个人挺像养在手心里的小美人。
难道池庭雪对身侧人的相貌都有严格要求?
温筠松开江尧的肩膀,扮出高高在上的神情,问:“你和太傅什么关系?”
江尧转过来看到是温筠,十分诧异,但一听到温筠的问题,顿时明白温筠的目的,只要是跟太傅有关的问题,他一定是在想其他办法追他。
江尧暗自重重叹一口气。
他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现在干的蠢事。
前世他可是亲口痛骂过自己。
“小的是书房下人。”江尧恭声道,“今天刚见到太傅。”
江尧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昨晚见过太傅。
以温筠目前的脑子,估计会把他归为情敌一类。
温筠啧啧两声,颇为不信。
不信后一瞬,他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一个下人都比他更讨太傅的喜欢。
温筠从腰上解下一块上好的玉佩,不由分说,塞到江尧衣服里。
江尧被温筠的举动震惊,连忙想拿出来,温筠眼疾手快,按住了江尧的手,恳求道:“小弟弟,我不求你做什么。”江尧比他矮,温筠默认对方年龄小。
“只希望有空你能告诉我太傅的事情。我最近看望不了太傅了。我知道太傅不喜欢我,但你帮下我,如果太傅根本不挂念我,我才肯死心。”
温筠字字真心,句句肺腑,神情恳切,简直恨不得剖心自证。
江尧欲笑不得,强忍了许久,才勉强扯出一个狂按大笑的微笑。
“温世子太逞强了,你怎么不知道以后会喜欢上比太傅更好的人?”
温筠一脸不信,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真挚的感情。
“你个下人懂什么。“温筠轻斥道。
温筠看着江尧的容貌,有点不忍心说重话,于是只是轻声斥道。
江尧把玉佩摊在手心里看,发现是温筠前世送给他的那块,说这是他贴身携带好几年的,以后不要老在墙头下等他。
想他的时候,就看看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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