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虚看了眼珞珈,深以为然。

    “你这话不错,不过神行星宿确实维持了四国面上的稳定,”白参说。

    “神行星宿在每个国家都安排了人是不是?”珞珈问。

    “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也知道?”

    “听说过罢了。”

    “是的,一般人不知道身份,我能肯定的是,神行星宿不动姜木里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是他们的人。”

    以上只有珞珈和白参说话。

    白参说完,珞珈和阮心虚都在想,白参真是聪明。

    “只是他为什么要用真名继位?按理应该继续是七狐,”白参继续说。

    “我说呢,原来都是代号啊,难怪四国不满,”珞珈笑。

    “你还笑,你现在知道吴先要防备你了吧,”白参说。

    “巴不得他防备我,反正我又不会待很久的,”珞珈看着心虚说。

    “你要注意安全,珞珈。”阮心虚温柔地说。

    “他现在不会放我走的,我知道,他同意了假成亲,我要做王后了,开不开心?”珞珈冲白参和阮心虚嬉皮笑脸。

    “走一步看一步吧,王后!”白参笑着说。

    “呵呵这么叫我害怕,对了,那个吕丁不错,听你这么说还是很危险,我让他也去保护你一阵子,”珞珈对白参说。

    “行,听你的,”白参说完走了。

    珞珈看着没走的阮心虚说:“你也要小心,小尾巴还好吗?”

    “记挂这你这个姐姐呢,珞珈……”

    听到阮心虚温柔地叫她,她有点怕,看着远方说:“心虚,谢谢你,不过发生了很多事情,过去的你就忘了吧。”

    “我说过了,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心虚,我不值得,”珞珈还是看着远方。

    “这是我的事,”阮心虚顿了顿,继续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珞珈转过头给他看手,心虚不解。

    “我手上这么多茧子,我现在也会功夫的,是无名大哥教我的,”珞珈说。

    “我真的错过了很多蓝痕在杏花村精神不太好,无名在奎军安全。”

    “他们就麻烦你了,”珞珈说。

    “放心!”阮心虚伸手准备拍珞珈的手。

    珞珈忙闪开了。

    心虚心里一阵难受。

    这是珞珈第一次踏进吴先的书房。

    色彩单调,简单整齐,军人做派。

    吴先爽快地将日常监视珞珈出门的士兵吕丁给了白参。

    珞珈没有走,想了想开口:“我并不知道几百年前的故事,白参刚刚跟我讲了,我记得我们说过,要坦诚,所以吴帅大可不要多想。”

    吴先放下正在擦拭的一把剑。

    “我同意,坦诚,”吴先终于抬头,看着珞珈温和地说。

    珞珈安心了,转身欲走。

    “你改个名字吧,”身后吴先的声音传来。

    “我?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议好吗?”珞珈转回身,知道他指的是国家的名号,很诧异。

    “我想听你建议,”吴先说。

    珞珈听完,右手一个指头托着腮走来走去认真想,吴先眼神随着她也走来走去。

    “仓州,仓州,啊,苍龙,苍龙怎么样?”珞珈停住,开心地举着手问他,“苍,仓州的仓上面加草字头,不离开仓州的物博,不脱离仓州,苍也有天的意思,够大气,龙的意思,不用给你解释了,如何?”

    “苍龙,苍龙,好!”吴帅大喜,放下剑背着手反复念着。

    夜。

    “苍属木,利吴王,大吉!”卢和散着龟壳大赞。

    三月廿三,谷雨,晴,大吉日。

    春耕早如火如荼,到处一派热闹。

    尾火原主帅吴先称王仪式,在仓州举行,国称苍龙。

    十城均为苍龙郡县,设知府管理,仓州为王都。

    身穿华服的王后珞珈被吴先拉着登上了仓州城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远方,一派新生,城下,是密密麻麻俯首的苍龙子民。

    珞珈此刻有了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心中欣喜,跟子民们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阮心虚并不在城下,他在夷陵楼上远远地看着珞珈。

    她总是离他那么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在狐山一样,拥她入怀……

    旁边的那个男人,压根不知道他能这么顺利称王,完全是因为珞珈。

    因为珞珈,阮心虚摆平了北州和南礼反对的势力。

    苍龙国总是要王宫的。

    吴府重新进行了部分修整,府前的道路进行了围挡整修,增加了私密性,后院的士兵们也都腾出去了,对各个房间重新修葺规整,看起来大了很多,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有那么点王宫的意思了。

    珞珈对吴先没有大动干戈修行宫是感激的,劳民伤财的事他没做。

    这很好,有一国之主的心胸。

    湖边的几间房屋被打通了,作为王上吴先和王后卓天夭的寝宫,那间原来的叫做“倾心筑”的洞房就封起来不用了。

    吴先说话算话,靠湖边最东面一个房间给珞珈,珞珈简称“东苑”,外面是一大间寝室,吴先一个人的房间,远处有两个偏间,是之前两个小妾的住处,这次称王吴先暂时没有给她们身份,时常在那边就寝,两人鲜少过来,珞珈乐得不打交道,挺好。

    吴先吩咐负责王宫事务的后勤署精心挑选了在王宫服侍的宫人,大部分都是仓州人,他们对王后珞珈极为尊重、悉心的很。

    珞珈可不是来搞宫斗的,少了许多应付性的事,很好。

    当天,一系列事情忙下来,珞珈累了,早早睡了,半夜听到外间有响动。

    珞珈不敢出去,怕吴先胡来,但是听着响动不大对,还是起身。

    几个士兵和丫头在床边围着吴先,珞珈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士兵忙跪下回话:“王后,有刺客,王上受伤了,不过不重。”

    珞珈忙走到床前去看,吴先倚在床上,左胸绷带上有血。

    “无妨,小伤罢了,”吴先说,然后看着宫人厉声:“谁也不准说出去!”

    “是。”

    吴先挥手,士兵和丫鬟们出去了。

    珞珈端起药碗给吴先,吴先接过喝完。

    “在哪里受伤的?”

    “回寝宫路上,知道的人不多。”

    “宫里一直不是很安全的吗?怎么?”

    “是个警告,或许是神行星宿的人,没有见到人,但这一箭的力度很大,我是做兵器的,几丈外还能命中的弓箭寥寥可数。”

    “警告?”

    吴先打开手中一张小纸条:“负百姓,取狗命。”

    “呵呵呵……”珞珈笑起来,“这个好,当王不是当诸侯了,国事不容易啊,我看这纸条的意思,刺客对你是满意的,只是要考察和督促。”

    本来吴先听珞珈笑,心里火气起来了,听完珞珈的话,瞬间心里舒坦了,她说得对。

    “有善解人意的你在我身边,感觉不赖,”吴先说。

    “唉,听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不习惯,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珞珈接着说,“好好休息吧,大王。”

    珞珈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箭的确是警告,是阮心虚射的,他恨不得每天射一箭。

    阮心虚之后到了夷陵楼喝酒,小尾巴把喝醉的心虚带了回去。

    王宫里的姜木里还在看文书。

    尤子昂刚过来汇报了行宫建设的进度,遇到了一些困难,两人商量了解决方案。

    尤子昂还是提到了吴先建国苍龙的事,他不理解为什么王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姜木里岔开了这个话题,说了些别的,让他走了。

    离狐的王宫很威严高大,姜木里站在宫墙上,看着仓州方向,那里的夷陵楼有姬珞珈。

    姜木里早就希望天下更乱,吴先称不称王他并不关心。

    只是密探今天回报的消息触动了他,离狐王后卓天夭是卓家后人,带领仓州子民春耕,还参与苍龙国政,深得民心,是一对佳人伉俪。

    他明面上终于继任离狐王上,可是并没有王后。

    他不知道,她的爱人已经做了别人的王后。

    他曾期待过像吴先一样,带着心爱的女人登上高处,并肩而立,携手同行。

    只是当时,顾虑很多,只想把她藏起来,结果她走了,带着对他的怨恨走了。

    姜木里在想,如果那天,在夷陵楼找到了珞珈,她会跟着他回来,会做他的王后吗?

    不会。

    姜木里肯定这是她的答案。

    行宫还在建设中,行宫连通着他和珞珈的隐秘城堡,是未来他送给珞珈的礼物。

    姜木里想起他和珞珈在隐秘城堡的日子,嘴角不自觉泛起了笑。

    他也想起七狐的话:“人,最终都是孤独的。”

    “希望,你不要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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