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蓝痕和杏花村的姑娘们打得火热。

    能在仓州讨生活的姑娘自然也不是一般姑娘。

    金币、银票是要的,不过话却紧的很,有些甚至是月鹿信使,蓝痕也是防了又防。

    诸如吴先无不良嗜好,为人谨慎,武功高强,没有可以攻防的漏洞,是姑娘们提供的。

    吴先是预备称王的,卢和在寻求多方力量助他。

    这也算众人所知的消息,滴水不漏。

    无名查金缕衣没有更多信息,但是恭喜他,最近有了桃花劫,遇到了故人:凤三娘。

    凤三娘耳目神通,从单丘跟到了仓州,打也是打过了,无名打得狠,三娘更狠,伤也不处理,继续跟随,可惜无名就是冷面人,仍是继续打或者是不理。

    无名怕她发现珞珈,只好另住栈,心中不胜烦扰。

    在城外寻了一个破屋,三人见面。

    蓝痕想念和打趣了桃厨娘的手艺,蓝痕和珞珈打趣了无名的凤桃花。

    蓝痕说:“不如你收了三娘得了,如影随形的,你逃不脱她的五指山,哈哈。”无名翻了蓝痕一个白眼:“太坏事,要寻个办法摆脱。”

    “的确,我们的身份太敏感,只能……给他重新找一个男人,或者你找一个女人,”珞珈笑着说。

    “好,好,你也不要住那个小栈了,现在就跟我去杏花村里找杏花、梨花、李花、桃花……”蓝痕拍着无名的肩膀说。

    杏花村这样的地方无名不是第一次来,跟蓝痕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烟花之地,杏花村更自由更随意,整个像南方的草木茂盛,姑娘们更加水灵,眼见的娇俏,更是欲罢不能的小辣椒,妙得很。

    无名按照蓝痕的安排,包下了霜花姑娘。

    蓝痕挑选的,自然是安全的,霜花姑娘是本地人,卖身葬父入的妓籍。

    三娘也不怕,屡次夜晚闯入,好在霜花和无名在蓝痕的授意下,自然是假戏做得很真。

    连续7日后,凤三娘终于不再夜闯杏花村了。

    这日,蓝痕调戏老鸨杏花,动手动脚中,一小块木牌落下,蓝痕飞速捡起,普通木牌,上面有个“奎”字。

    “哈哈哈,杏儿啊杏儿,原来你有老相好了?难怪对小爷我这么狠心,呜呜……”蓝痕反应很快,做假哭状。

    “去,去,去!”杏花微愠一把抓过木牌。

    “讲讲,讲讲,这又是个几动人的爱情故事啊?”蓝痕歪着头贴近她笑着说。

    杏花带着笑脸不理他,扭了扭招呼人去了。

    “奎?”蓝痕用了心,木牌而已,老鸨随身携带,这必定是男人的,关系不一般。

    蓝痕进了花魁牡丹的房,摆上了几张银票,还有一碟热乎乎的,珞珈制作的当红小吃——夷陵酥。

    女人也简单,不就是捧在手心么,何况还有大把的钱,牡丹笑纳了。

    其余不表。

    蓝痕边穿衣,边不经意说:“你家杏花还是个长情的人?”

    “哼,怎么,你看上她了?”牡丹纤细的小手抚着看很胸膛,妩媚娇俏地说。

    “看上的是你这个小尖椒,辣的很,哈哈”蓝痕大笑,接着说,“是不是叫什么奎?”

    “什么奎?那我可不知道,神神秘秘,我没有见过,听说好像是个军爷。”

    “军爷?哈哈,难怪杏花村生意这么好。”

    “你也别说出去,杏花忌讳,现在仓州又不稳。”

    “好好,我喜欢的又不是她……”蓝痕掐了她一把。

    珞珈找厨娘和掌柜打听了,没有叫什么奎的军爷,大约并不出名。

    蓝痕献了身,消息却不多,有些苦恼。

    珞珈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恩人。

    生意好了,往来人多了,消息自然就来了。

    做完菜的珞珈在人多的大厅找了张桌子吃饭。

    “哎,听说没,离狐毕尚书最近连坐了何尚书,听说是去年红火的那个衣心仿老板的亲戚。”

    “连坐?真是狠啊,那小老板不就是做衣服的吗?”

    “你晓得什么,那个姬老板刺杀朝中大臣,还没归案。”

    “那这么说,不是派系斗争了?真的只是连坐?”

    “怕没那么简单,离狐毕尚书上任不久,就打压了蓝玉坤,又连坐吏户部何尚书,啧啧啧。”

    “盛极必反,”坐在一边的珞珈忍不住开口。

    一桌子男人看了一眼珞珈,见是个女子,便没有搭话,继续唠嗑去了。

    “哎,你说,什么时候成吴王?”

    “你还敢乱说?小心……”

    “司马昭之心,有什么。”

    “我看挺好,10城,必然定都仓州,早日稳定,也是百姓之福。”

    …………

    听了不少,以上倒算是有用信息,没想到毕仁为一己私欲又大开杀戒,还借她的名。

    珞珈起身去找那个人,恩人。

    这间位于府办衙门旁的房屋平平无奇,珞珈不敲门,推门,果然又没有锁门。

    房间不大,入眼的就是那张大书桌和正在书架里找书的男人。

    主人不迎,珞珈就自己在饭桌上倒了杯茶坐着喝。

    人这才转身,来到桌前坐下,也倒了杯茶。

    珞珈忍不住了“你这是守株待兔还是撒网捞鱼?中一个是一个?”

    “这话不对,我是救你不是要吃你,虽然现在是孤男寡女……”

    “噗……”珞珈入口的水喷出来。

    “既然是救人那救到底吧,”珞珈擦嘴说。

    “手好了?”中年男人看向她的右臂。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清高的诸葛孔明,等待他的主公三顾茅庐赏识。”

    “不识,然后呢?”

    “随他的主公出山,三分天下,”珞珈看着他说。

    听到“三分天下”,男人果然眼神动容,但是很快暗淡。

    珞珈知道,他等的不是她,至少,不是个女子。

    “每日房门不闭,你等了多少年?等了多少人来?吴先进来过吗?”珞珈问。

    “就两人,刺和女子。”

    “哈哈哈……不要等了吧,再等下去白发更多了,韶华不等你啊,你虽等的不是我,但是也许我可以帮你找个好主公。”

    “你怎知我不想当主公?”

    “满腹经纶却未必杀伐决断,对刺尚有怜悯之心,你心还不够狠,只能做辅佐的相。”

    “哈哈……,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子懂我。”

    “若我没料错,你是西礼人。”

    “是也不是,我是单丘人,不过的确师从一鸣书院,你有眼力。”

    “上次躲书柜看到这些书罢了,我曾偶得一鸣大师《石氏星经》手抄本,见过纸张,和你的几本书纸张很像。”

    珞珈话音刚落,白参起身,向珞珈一拜。

    珞珈不解其意,赶紧起身回拜。

    “能得一鸣师叔的手抄本,我们也算是同知,”白参说。

    珞珈心里开心,这意思就是同学了吧,同窗情谊?不错不错,瞬间亲近。

    “白大哥,我,姬珞珈,不过我在仓州的名字是桃天夭,”珞珈诚恳地说。

    “桃天夭?夷陵楼的小厨娘。”

    “白大哥果然不仅是满腹经纶,还是百晓生。”

    “哈哈……耳听八方是大有裨益的,我的耳朵正好不差,”白参这下是真诚的笑。

    “白大哥,救命之恩他日相报,”珞珈抱拳。

    “坐,或许你就是我等来的兔子,所以,且不必记怀,”白参说。

    珞珈听罢也不气,开门见山:“今日我有一事相问,你可知那个军爷名字有“奎”?”

    “你的仇人在营里?不知他的名字?”

    珞珈不语,想了想说:“实不相瞒,我是离狐通缉要犯,来仓州确实是要报仇的,不过我的仇人在离狐。”

    “离狐,姬珞珈,你是衣心仿……”白参突然想到。

    “如假包换。”

    “奎是谁的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吴先有一支秘密军队——奎军。”

    “奎军?”

    “首领左奎,比较隐秘又来源复杂的军队,不知道多少人,在吴先征战5城后浮出,功劳极大。”

    “左奎可好女色?”

    “无人知晓。”

    “吴先有什么弱点?”

    “不知,城府深,善于伪装。”

    “卢和呢?”

    “月鹿人,消息面极广,野心大,阴狠小人。”

    “那你呢?”珞珈笑。

    “你可以信任我。”

    “同知?哈哈,若我料得不错,你过去曾辅佐过仓州前几位世袭府办,对吧?”

    白参微笑作揖。

    珞珈像收获了至宝般,开开心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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