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里对宫廷歌舞没太大兴趣,纯属给七狐面子。

    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不过挂心的还是她,他当初循着分村破案的气息找到了她,接近了她,也拥有了她。

    正想着,一个胆大的妩媚女人靠近了她,他挥手一推,掌心力度极大,女人飞离开来,晕死在地上,卫兵上来拖走,歌舞停了,美人撤了。

    七狐说:“你怎么就不开窍,这是我精心挑选的。”

    “庸脂俗粉。”

    “行,行,你总得生子的吧,离狐总要传承的吧。”

    “八狐那孩子不错,好好培养。”

    “你又不是不知,家族诅咒,那身子骨禁不起日日殚精竭虑,我只盼他平安一生,盼我们能看到大业已成。”

    木里没说话。

    “至于她……她来历不明,要慎重。”七狐说。

    木里还是没说话。

    七狐又接着说:“那个事情要尽快了,我们给了宝兔太多时间,久了也是祸患,涂相最近动作更多,也很严密,滴水不漏,记着,离狐绝不能给别人。”

    姜木里依然没搭话,出了狐心宫。

    夜幕要降临了,团圆夜,他还是想去找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衣心仿门前热闹得很,原来是蓝府送了不少礼物来,珞珈不收,街面上看热闹的人议论着,蓝家公子看上了衣心仿女老板。

    “哎呀呀,疼,疼……”发出凄惨叫声的是蓝少爷,喔嚯,他撞到点子上了。

    木里的窝火又在蓝大少爷这发了发,蓝痕不明就里:“爷,王上,杀人也得给个说法啊!”

    “你给她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木里问。

    “哎呀,我的王上,不对,你是怕我觊觎你那小辣椒?放心吧,那是我母亲送的,我安排了人搬回来,”蓝痕说。

    木里没说话。

    “你还喜欢着她?她知道不知道?现在什么进展了?要不要我帮帮你?”蓝少爷一连串追问。

    木里一掌拍过去,蓝痕习惯性躲开。

    木里瞅了他一眼问:“女人怎么样是喜欢一个男人?”

    “我又不是女人,我哪儿知道,不过像小月就是想着我念着我,主动关心我,见不到我不开心,见了逗我开心……”蓝痕回答。

    没有,这些好像都没有,珞珈不问过他在做什么,也没主动关心过他,更不提见不到他开心不开心了。

    不过,她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不是最重要的吗?木里糊涂了。

    几个伙计掌柜的都回家团圆去了,剩下小吉和珞珈吃了个丰盛的团年饭,说了些衣服样式设计等闲话,就各自回房了。

    团年夜,团团圆圆,可是珞珈觉得有些孤独,想起了现代的老公和孩子们,想起了被珞珈刀刺的心虚,也想到了和木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道姜木里那家伙在做什么呢?

    正想着,有人推门而入,是木里。

    珞珈满脸写着开心:“你怎么才回来?”

    一个“才”字,木里准备的情绪都没有了,过来抱住了珞珈,珞珈也回抱住,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拥着。

    珞珈早已接受了木里,只是,她贪心了,还想要自由。

    珞珈问:“你那里并不大容易找?”

    木里知道他说的是隐秘城堡,“是你取名童话城堡,隐秘城堡,自然是难得找的,像你说的,有魔法,”木里抱着她点她的鼻子说,心里暖暖的,她还是想着我的。

    “童话里,那里最后所有的生物都重生了,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生活,”珞珈说。

    “你可以和我坦诚相待吗?”木里问。

    “当然,那你呢?有没有骗过我?”珞珈笑问。

    “大概一点点吧。”

    “还真有啊,哪一点点?”

    “比如,我比我自己想的还要喜欢你,我现在才知道。”

    “花言巧语。”珞珈嗔道,用手轻拍木里的胸脯。

    木里翻身将珞珈压在身下,仔细地看着她,她笑盈盈的,眼睛像两颗闪亮的星星,木里动情地下又下嘴了……

    他想沉浸在这温柔乡里再不离开。那个舒舒服服的姜木里又回来了。

    初一到初七,珞珈和小吉被带到了隐秘城堡,难得地这里有5个训练有素的丫环小厮伺候,珞珈挺不习惯。

    知道小吉只爱制衣,也把工具材料都带来了,小吉倒是忙碌得很,其中一件正在做的大红衣服很漂亮,珞珈问他给谁做的,小吉还不告诉她。

    珞珈只有和木里天天腻在一起,闲的很,还和木里切磋剑法,木里对她的剑法赞不绝口,但是没问珞珈谁教的,珞珈很感激。

    当然,除了剑法切磋,有时候还在床上切磋切磋。

    木里基本快淡忘那个珞珈酒后叫过的名字。

    初四,易容的己玄诩花了一天的时间到了离狐,找到了已经关门的衣心仿。

    召了隐在离狐的内线确认:衣心仿一直一切顺利,老板大约是去别处过年了。

    他这才安心,但是,连等了三日也没等到有人来,他走了,没留信。

    初八各自各回了家。

    阮心虚的消息传回了狐心宫,北州阳郡郡主的儿子,有一定才华和口碑,与藻露堂梅思思有婚约,平时深入简出,在高墙大院里居住,线人蹲守数日还没见到人。

    木里想,他和珞珈有一定关系,难道是因为他有婚约,珞珈才放弃?或者说因此跟我定一年之约?木里将手中的纸化作了粉末。

    蓝痕来找珞珈去听曲儿,碰到小吉,多说了些话,小吉回房拿出了两套大褂送给蓝痕,蓝痕一看就是小吉用了大功夫的,衣服雅致得体,非常开心笑纳了,隔天送了小吉一套剪裁工具,小吉感动得都要哭了。

    小吉也给珞珈送了一套衣服,红色便装,就是珞珈看小吉缝制的那套,没想到这么快做好了,珞珈开心地准备试穿,无名刚好来了,珞珈忙去跟师父拜年。

    师父还带了个信息,金缕衣是曾经有人与尾火进行武器买卖的信物,后来突然就消失了。

    珞珈想,难道这是通敌的决定性证据?但是,明明是发现了姚大兴和单丘国军的信件往来而定罪的,金缕衣是姚大兴的,抄家后被拍卖,被珞珈购得。

    因为直觉要查金缕衣,如今证实它也确实不简单,金缕衣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有什么作用?

    珞珈把冯裁缝给师父做的衣服送给了他,师父有些感动,珞珈最怕这个,忙转移话题。

    “师父,蓝痕说凤三娘不错啊,您就给我快点找个师娘嘛!”珞珈和师父开玩笑。

    “大业未兴,宝兔不安,不婚不娶。”无名说。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珞珈感叹。

    “你说什么?”无名听不懂,问。

    “没什么,师父,怎么样才是安定呢?”

    “自然是,一干兄弟们能安稳生活。”

    “叶起并不是这么想吧?他想要的恐怕还要牺牲不少宝兔兄弟才能达到。”

    “我和他的确有不同,不过他做什么我是支持的,他也是为了宝兔大伙儿好。”

    “师父,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我很多事情不记得了,醒过来就是一身伤痛,五年前他救了我,我自然要报恩的。”

    “啊?那你是怎么来这的都不知道吗?名字也不知道?所以叫无名?”

    “嗯,只知道我要找人。”

    “找谁?我帮你。”

    “我想我找到了。”

    “太好了,是谁?”

    “是你!”无名说。

    珞珈一脸震惊:“我?”

    “我有功夫,一练就都出来了,我头脑里只知道要找姓姬的女人,她会跟我学穿星剑,”无名认真的说。

    “师父,你……你开玩笑的吧,这么久你可没跟我提过啊!”珞珈满脸不可置信。

    “不重要,你若是我找的人的话早晚知道,我脑中记得的就是这些,所以我叫姬无名。”

    师父是真的叫姬无名!

    巧合,巧合,这都是巧合吧,这也太扯了,就算不是做梦,那也是穿越或者平行世界,但为什么这么巧,随机给自己取的名字居然是师父找的人?

    “师父,你跟我说的真的……真的是真的?”珞珈还是不相信。

    “的确如此,以后你和叶起是我要保护的人。”师父说。

    “师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你找错人了?”

    “不知道,不过现在只遇到了你,姓姬,还跟我学了剑。”

    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让珞珈呆坐很久,珞珈需要消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跑去问冯裁缝,离狐有姓姬的人吗?别的地方有姓姬的人吗?

    他说,据他所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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