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钱书瑶再看到自己当初傻呵呵背诵,觉得应该去劝劝,反正背了也没用,剧情都崩了,但是不管她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接触到当初的那个自己。
很快,钱书瑶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在梦中,且不说这个梦境到底是不是对接了当时情景,就按照时空逻辑,同一个时空也不可能出现两个同样的人,也就是说她不可能直接和自己对话。
想通了这一点,钱书瑶就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开始全心全意的寻找有用的信息,她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个梦。
一般人做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身陷梦境而不自知,而她现在却能精准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说没有问题都没人信。
虽然这样的梦境让钱书瑶觉得很害怕,但是却也知道其实清醒比较好,起码能够冷静的分析梦境。
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她上学的时候从来不会单独自己呆在宿舍里,尤其是背小说的那段时间,她清楚的记得上铺的同学还调侃了她好几句,可是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
既然不能和自己对话,那么话别人对话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钱书瑶试探着拉了一下宿舍门,果然可以打开,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背书的自己,刚好抬起了头,她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发现,目光并没有对上,也就是说梦里的自己是在透过她看门外。
她下意识的也看了一眼门外,发现上铺的室友卢珍珍刚好就站在门外。
卢珍珍好像也没看到她,直冲着床边就去了:“钱书瑶,你什么意思?”
钱书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喊得不是她而是梦中的那个自己。
她安心的当一个旁观者,看着两个人吵架,她记得上铺的同学很内向的,从来没有这样大喊大叫过,而且因为两个人上下铺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从来没有闹过不愉快,现在的话锋明显不对啊。
梦里的钱书瑶也很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卢珍珍兼好友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卢珍珍说了几句还动起手来,梦里的钱书瑶本能的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贺乾昭突然把人给摇醒了:“夫人?是做噩梦了吗?”
钱书瑶的脑后空白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贺乾昭回答:“方才夫人突然用力挥手,为夫以为夫人是做噩梦了。”
“我应该算是在做噩梦吧,其实也可以不算。”钱书瑶觉得暂时来讲还算不上噩梦,其实她还挺想把这个梦延续下去的,起码让她知道卢珍珍为什么要找她吵架。
贺乾昭胸口的纱布透出红色,应该伤口裂开了,没一会儿就殷红了一片,钱书瑶连忙拿了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帮他处理伤口。
“我刚才是不是打到你了?”
“没有,夫人安心便是。”贺乾昭及时把话题转移:“夫人到底做了什么梦?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钱书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忘了,睡吧,好困。”
贺乾昭见她没有正面回答,索性不再追问,但是后半夜他就没有睡。
钱书瑶后半天睡得倒是很好,什么梦都没有做,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遗憾,越是不能知道的事情就越是好奇,她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导致整整一天的精神都不怎么好。
晚膳的时候,贺乾昭发觉钱书瑶频频走神,不由得问:“夫人有心事?”
钱书瑶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有点儿困。”
贺乾昭不疑有他:“既然困了就早些歇息吧。”
钱书瑶昨晚后半夜睡得可香了,她根本就不困,所以躺下了半天也没睡着。
贺乾昭见状便提议出去走走,反正也睡不着,干躺着更难受。
钱书瑶不愿意,她想早点儿睡着说不定还能接着做梦呢:“不如殿下给妾身讲个故事?”
“也好。”贺乾昭答应的也干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
钱书瑶一阵无语,这个破故事还真是古今通用老少皆吃啊,她面无表情的说:“从前有座城,城里有间房,房里有位太子爷,正在讲故事,殿下不觉得这个故事太敷衍了吗?”
“有吗?那咱们换一个故事。”贺乾昭从善如流,直接给她讲了一个小兔子乖乖的故事。
钱书瑶开始认真考虑,这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糊弄孩子的故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她突发奇想点了一个东方神话故事:“殿下会不会讲白蛇传?”
“自然是会的。”贺乾昭还真给她讲了,只不过讲述的版本似乎和钱书瑶了解的不大一样。
“从前啊,有一条白蛇,叫白小青。”
“等等!”钱书瑶觉得似乎不大对劲:“白蛇叫白小青,那青蛇呢?”
贺乾昭一脸疑惑:“哪儿来的青蛇?”
钱书瑶深吸一口气,劝告自己白蛇传也有好多个版本的,换个版本听听也挺好:“夫君继续讲吧。”
贺乾昭:“白小青在金山上修炼了一千八百多年,在即将成仙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法海的和尚想要收了她,但是功力不够,只能借助外力。”
钱书瑶感觉自己似乎知道后续的发展路线了:“所以法海为了收服白蛇,就请了龙王来水漫金山是吗?”
“不。”贺乾昭干脆利落的否决了她的猜测:“法海水漫金山是没错,但是帮他的不是龙王,而是一个叫做许仙的神仙。”
钱书瑶:“……”果然传说就是传说啊,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
这个版本的《白蛇传》已经突破了钱书瑶的认知,她拒绝再听故事:“殿下以前不是随军出征过?不若讲讲以前出征的事情?”
“也好。”贺乾昭还真开始讲过去打仗的事情。
他的声音沉稳,又有意带着些哄睡的意味,最重要的是故事太无聊了,钱书瑶很快就睡着了。
贺乾昭终于讲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发觉该配合的人没动静了,低头一看,人家都知道睡着多久了。
钱书瑶如愿又进入了梦境,只不过错过了一段重要的情节,梦中的她正在睡觉,其她人都不在,这就让她很郁闷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抢到了偶像演唱会的门票结果偶像没来。
没过一会儿,室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把饭丢到桌上:“钱爷,起来吃饭了。”
睡在床上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个室友随手推了她两下:“钱爷,钱爷?”
室友终于发现了不对,颤颤巍巍把手在她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快、快过来,她、她是不是、死了?”
钱书瑶比室友还震惊,连忙凑过去仔细观察,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很安详,看起来真的就和睡着了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没有呼吸。
她震惊了,原来自己穿越是因为已经死了吗?那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穿越之前的在做什么,但是惊恐的发现根本就想不起来了,所以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发愣的那么一会儿,室友已经喊来了辅导员,警察和学校领导都来了。
几个室友作为第一发现人配合警察录笔录,钱书瑶这才发现,她自以为了解的室友,也许并不是全都了解。
寝室里一共四个人,大家关系都不错,钱书瑶大大咧咧,卢珍珍胆小内向,其她两个活泼开朗,她作为寝室长格外的照顾卢珍珍,她原以为和卢珍珍是关系最好的,却没想到卢珍珍对她的评价并不算高。
卢珍珍口中的她乱搞男女关系,大小姐脾气还爱炫耀。
钱书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简直怀疑卢珍珍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好在其他两个室友对她的评价还算是正常,不然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乾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发愣:“夫人这是怎么了?”
“啊?没。”钱书瑶又愣了一会儿:“殿下。”
贺乾昭:“怎么?”
钱书瑶犹豫了一下问:“殿下可觉得妾身脾气不好?”
“是不好。”贺乾昭也没否认:“不过我贺乾昭的夫人有资本发脾气,谁说女人就要谨小慎微贤良淑德的过日子了,有气就发,有不满就说,没什么不好。”
他显然理解错了那句脾气不好真正的意思,但是他的解释让钱书瑶心里一暖,难得在古代遇上这样心思通透的人。
贺乾昭明显的发现她的心情不好,可以说非常的不好:“夫人到底怎么了?”
钱书瑶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卢珍珍的家庭条件不好,性格也不好,从大一开始,自己就一直照顾她,结果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自己以为是好闺蜜,结果人家背地里把自己当仇人。
她现在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卢珍珍杀了自己,毕竟她那么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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