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县志,后来人会发现一种奇怪的现象,当年曾轰动一时的瓦罐山煤矿在新版的县志中竟然没有任何的记载。
做为那场事件的亲历者刘树年总是对人们的追问闪烁其词。
当年瓦罐山煤矿发生的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还是被揭开了真相的盖子。
刘树年的沉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随着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当年参与事件的一些人的命运将会被重新改写。
毕竟在只有几万人的山城小县要想把那么大的一件事情凭空从历史的画面中抹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况且在民间关于瓦罐山煤矿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些健在的老人们还记忆犹新。
这些老人在当时还都青春年少,他们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很感兴趣。
瓦罐山煤矿底下原来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老人们在讲述小时候见到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总是神色凝重。
“随便你们怎么去想都不过分,那底下弄出来的东西祖宗十八代都没有见过啊,据说从那下边挖出来的一捏土都比金子还主贵呐”。
后来一个人的出现正在让传说贴近真相。
这个人就是多年之后已经功成名就的大作家吴天贵。
此时已经是七九年的事情了,瓦罐山煤矿是在五八年。
这中间整整跨越了二十多年,期间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活着的也是行尸走肉。
老矿长穆福建走后新来的矿长叫冯天卓,三十多岁的年龄,年轻气盛但是缺乏稳重,锋芒毕露的个性给自己的仕途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有人怀疑那是一场阴谋。
不早不晚,为什么穆福建才调走不到半年瓦罐山煤矿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也不尽然”。有人推论,很多事情也许就是一种巧合。
根据瓦罐山煤矿的年限在清末民初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赶到了节点上,相信穆福建还没有未知先觉的能力。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初夏的一个下午,在县城天堂路十字路口人行道的一棵白桦树下。
刘树年情绪激动的对吴天贵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旧事重提有什么意义?你已经得到了你要想的一切,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你错了”。吴天贵说。“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不存在知足二字。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格局,我就想知道是谁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这就是我的人生格言”。
“你真卑鄙”。刘树年撂下这句话然后顺着人行道往西快步走去。
望着刘树年远去的背影,吴天贵发出低沉而阴冷的笑声。
西沉落日,暮色苍茫之后,华灯初上的小小的奉天县城一下子开始热闹起来。
奉天县城是个依山不榜水的弹丸之地,三面环山,倒是个藏风聚气的地方。
八十年代初期,奉天县城和别的城市一样,老旧的民居,狭窄的街道,到了夜晚,沿街摆摊的比白天还热闹。
县城的电影院永远是人们精神寄托的地方,与电影院紧邻的就是奉天县文化馆,那也是吴天贵吃住和工作的地方。
那时候,在农村如果谁家有个在县城里的家人,无论他从事什么职业,只要看看几层的高楼和气派的大门就让人肃然起敬。
吴天贵才到县城的时候他的父亲真的是在黑风沟出够了风头,露尽了脸面,逢人就眉色飞舞的说,“知道么?俺家天贵进城了,住的高楼,可气派啦”。
阿谀奉承是人的天性,都说“你家天贵真中,可算是给你吴家宗族十八辈争光了”。
看着吴天贵的父亲屁颠屁颠走远了,刚才还一脸羡慕的奉承者立马把脸一变说。“这老头儿可能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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