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乐听到这些话,瞳孔骤缩,上前一步揪起麦西斯的头发就要动手。
“奥德乐,住手。”
听到这个冷淡的声音,奥德乐反复握紧了拳头,终于还是放下了麦西斯。
麦西斯听到这个声音却心神俱震,他顺着旁边儿的虫空出来的通道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一头漂亮的银发,以及他旁边一脸愤恨的泽兰。
泽兰气得不行,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一拳把麦西斯打翻在地。
他是个纯粹的研究虫员,斯文又弱小,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估计确实是气狠了。
温莱特没有制止泽兰,他缓步越众而出,居高临下的站在了麦西斯面前。
看着温莱特冷漠的眼神,麦西斯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
麦西斯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奥德乐:“温莱特,你和这位……学长,认识?”
温莱特淡淡地点了点头。
麦西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晌才低低地笑了一声。
“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之前的所有也是?”
“你别胡说!”奥德乐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
可此刻的麦西斯哪里听得进奥德乐的话去,他红着眼睛愤怒的吼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个玩意儿需要我软弱听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故意每年都找这些军雌来糟践我!真是苦了你了!”
麦西斯吼完,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也不能说苦,毕竟你是密斯顿家的小公子,不知道多少军雌上赶着让你使唤为你做事呢,打磨打磨我,也不费什么功夫。”
“我说你怎么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我本来以为是你关心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来就是你安排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麦西斯红着眼睛,声音逐渐拔高,尖刻至极。
若在平时,听到麦西斯这样的话看着他这样的状态,温莱特怕是早就忍不住心疼了,可如今,温莱特却心冷的很。
他来心疼麦西斯,谁又来心疼他呢?
奥德乐看着温莱特的表情,心疼不已。
他从小可以说是陪着温莱特长大的,这个孩子什么样他最清楚,现在如此,怕是受伤了吧。
奥德乐皱着眉,正要出言为温莱特辩驳,温莱特却冷漠的开了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心里不是已经认定了吗?”
麦西斯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温莱特仿佛并不在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无妨,明天……马上我就会打报告,你的班级和宿舍都会调换,你既然看我不舒服为何不早说?正好我也玩儿腻了,不会长久的喜欢同一个玩意儿。”
温莱特的话听着很冷,但周围的军雌都是心疼的。
泽兰和奥德乐就不用说了,他们是亲自发通讯通知温莱特的,泽兰知道温莱特当时的焦急,奥德乐就更不用说了,这事儿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而周围的军雌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被奥德乐先过来的,都明白原委,此刻看着倒打一耙的麦西斯的眼神也就愈发的厌恶。
温莱特却再没心情关注这场闹剧了,他冷漠的顶着麦西斯恶毒怨恨和奥德乐怜爱的眼神走出去,只觉得身心俱疲。
暗处的老师和伯德是亲眼看见泽兰和奥德乐给温莱特发通讯的,自然不会怀疑他,只是把心里给麦西斯的评价又降低了一层,而给重情重义的温莱特上调了一层。
渐渐的,随着温莱特和追着温莱特离开的泽兰的离去,大部分军雌也都离开了。
奥德乐看着温莱特离去的受伤的背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奥德乐低下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麦西斯,冷漠的找了两个军雌来把他抬去医务室。
奥德乐看着温莱特离去的背影,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奥德乐不停的安慰自己,温莱特还有他那个室友呢,那个小雌性会安慰他的。
奥德乐自欺欺人骗得了自己的表情,却骗不了自己酸涩的心。
而这一幕,没有虫注意到。
伯德顺着人流,不动声色的来到老师在的地方,把老师拉到了暗处。
那老师刚准备反击,就看到了伯德的脸,赶紧行了个礼:“伯德中校。”
伯德微微点头,低声交代他:“那个学生,不能要了,性格已经确定了救不回来,太不是东西,上了战场也只能是毒瘤,用不得。”
老师愣了一下,赶紧点了点头。
随机老师又紧张的问:“这些孩子都是通过了层层筛选上来的,这贸然要退了这个……恕我一问,中校可能做主?”
伯德撇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不想担责任。
“能,我的意思就是上将的意思,我会向上将说明此事的。”
那老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冲伯德连连陪笑:“中校你知道的,我实在是担不起耽误帝国的未来的责任。”
伯德懒得跟他扯皮,直接挥挥手让他走了。
伯德等了没一会儿,柏霖就到了。
“怎么回事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柏霖一眼就看到了伯德,赶紧往他这边儿来,
柏霖没戴伪装,索性一会儿学生们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没引起什么轰动来。
伯德冲柏霖点了点头,两虫一起往伯德提前开好的训练室走去。
刚进了门,伯德就把刚才麦西斯的事儿说了个七七八八。
柏霖听得连连皱眉,听到伯德让那老师直接除了麦西斯的名的时候,柏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胆子到大,什么时候咱俩是一个意思了?还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意思。”
伯德并不在意:“不过是一句安心话罢了。”
索性柏霖也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在意。
伯德反倒有点儿好奇:“你来得晚,什么都没赶上,你怎么就知道有事儿?”
柏霖本来想神秘的笑笑,半道上还是绷不住大笑出声:“我本来是不知道密斯顿公爵的弟弟在这儿的,看见他了再躲也是来不及了,本来准备承受一下迷弟的洗礼呢,结果那小子竟然没看见我,你说说,这可不是有事儿吗?”
伯德听到了,也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那确实了,有凭有据。”
“不过。”伯德有点无奈的看着柏霖,“你怎么这会儿了才来?我本来还以为你能看上这场热闹的结尾呢,结果一点儿也没赶上。”
“害。”柏霖叹了口气,“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光棍一个啊?熙熙一直不安一直哭,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来,出来的时候又跟老威尔斯扯了一会儿皮,要不哪能这么慢?”
“我说呢。”伯德了然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柏霖又忍不住说:“威尔斯校长确实是,这两年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特别喜欢操心,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到了该放宽心思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慎言。”伯德警告的看了柏霖一眼。
柏霖懵了一下:“这……有什么忌讳不成?”
伯德看着柏霖,头疼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伯德认命似的接着往下说:“你可记住了,威尔斯校长曾经有一位雌君,伉俪情深,也是军雌,当年是老维莫斯公爵的手下,后来在那次战役中战死了,后来当年的苏特兰公爵才成了现在的威尔斯校长,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老爷子不再希望有账他们夫夫这样命苦的,天人永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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