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听闻柳州,不由得就想到了侯将军,然后就想到了董信。
董信似乎也是如此,总喜欢在阴暗的地方暗搓搓的搞事情。
只是他暂时也想不通董信对他们出手的理由,先前在琼州的时候,董信表现出来的都是想要跟他们结交的心情。
事情就这可卡着了,跟在宫中刘璨璨和闵三公子的事情一样,被卡着了。
下手的人都很谨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很好。
他们虽然叮嘱了仵作不要说出他们,但实际上仵作就算是说出了他们,他们一时间也抓不到那些人。
京兆府尹头疼的道:“你先把你见到的那人的画像画出来,然后我这边张贴出来去通缉。”
仵作去画他看到的人,京兆府尹就问李瑞:“郡主,不知道您可否有什么仇家?”
自然是有的,但不好说。
李瑞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陈瑾道:“大人,不若您让人去查一查仵作和那人见面的酒楼,看看酒楼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事情毫无头绪,这但凡相关的,就还是要去查一查,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京兆府尹安排人去。
因为有了仵作的证词,李瑞顺利的把陈清雨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李瑞问陈瑾:“阿瑾,有没有查到董信的消息呀?”
陈瑾遗憾的摇头。
先前在琼州的时候他们怀疑董信,所以一直都有派人再找董信,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抓到他的行踪,眼下他虽然增派了人手在京城四处查找董信,可若是那边的人当真又会易容的高手,这找起来只怕是更加找不到他人了。
陈清荷突然开口:“瑞宝,阿瑾,一个人他做任何事情,肯定都是有目的的,或许你们可以想想董信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若是能够掌握他想要的东西,便可以把他引出来。”
她平常些话本子的时候,安排任何人出现,描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她觉得董信做这些,肯定也是想要达到一些什么目的。
他们陈家跟董家虽然没有任何的冲突,董信跟陈清雨也没有任何的冲突,但并不是没有冲突就不会对一个人动手了。
陈清荷听了一路,也大概的知道董信是谁了。
不过她觉得一个如此有心计的少年,做这些肯定不是为了她那个六妹妹,对六妹妹好更多的倒像是利用。
他如今对陈家出手,倒是有一种拉拢不成就要毁灭的感觉。
李瑞和陈瑾交换了一个视线,更加发愁的道:“我们先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总不能天天防贼,还是要主动把贼抓住,可董信先前住在琼州的时候,很少跟我们在一起玩儿,而我们又总觉得他居心不良,跟他的接触也不多。”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清楚董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们跟他接触得少,但舒儿跟他接触得多呀,你们不知道但舒儿肯定是应该知道的吧!”
陈瑾道:“我曾经问过舒儿,舒儿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说时间太长了,很多东西她都快忘记了,甚至都已经记不住董信长什么模样了。”若是陈清舒是个成二八经的小孩子,她这般说陈瑾倒也就相信了。
但陈清舒不是。
所以陈瑾就知道,是陈清舒不想跟他说。
陈清荷脑洞大开的道:“他会不会是想要皇位啊!”
“我听你们说,这人跟侯将军是认识的,侯将军跟岛上的那些人也是认识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如何会制造兵器,如何会养军队。”
“且,他是如何认识侯将军的啊!因为皇上的信任,所以侯将军几乎都是待在京城,呆在皇上身边的。”
“他以前生活在江陵,侯将军的老家虽然跟江陵很近,但我记得侯将军几乎是没有回去过柳州的。”
李瑞听着陈清荷的这些话都惊呆了,她眨巴着眼睛问:“清荷姐姐,你是如何知道侯将军几乎没有回去过柳州的啊!”这个信息她还当真不知道。
陈清荷忽而有些难过的道:“都是跟璨璨一起去听八卦听的。”
“八卦,怕是当不得真吧!”陈瑾道。
陈清荷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模样看着李瑞道:“听八卦呢,要学会去伪存真,很多八卦里头还是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的。”
在李瑞和陈瑾没有怀疑董信也是重来一辈子的时候,他们觉得董信身后是有其它的人让他这般做的,但怀疑董信身后没人之后,陈瑾就觉得董信着实厉害。
不管心智如何,但那么小的一个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且还让这么多人听他的安排就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若是侯将军几乎不回柳州,就说明董信在很早之前是来过京城的,并且将侯将军拉拢了。
可侯将军是皇上的心腹,董信究竟是如何将这样一个人跟他拉到一起的呢?
这个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一直听着他们分析的陈清雨突然开口:“你们先前说那个董信在琼州呆了许久,且总是往我们家跑,跟舒儿关系很好,会不会是他对我们陈家有所图谋,若不然我们伸一个橄榄枝给他,看他能不能上钩?”
陈瑾摇头道:“只怕是没机会了,我们先前的防备表现得很明显。”
可以用的法子,陈瑾先前都想过。
一马车的人都苦着一张脸,有这么个人在暗搓搓的搞事情总是让人心里十分担忧的,尤其如今还有两个悬而未解决的案子。
前者不知道跟董信有没有关系,但后者陈瑾和李瑞都觉得跟董信是有关系的。
李瑞突然抓着陈瑾的胳膊道:“阿瑾,我们忽略了一个人,那个妇人!”
“她若是要配合这来污蔑清雨和医馆,那她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不会自己跑来污蔑董信他们顺势而为,她家里人或许是知道什么的。”
陈瑾立即同车夫道:“快,调转反向,去京兆府问一问那妇人住在何处。”
陈清雨道:“不用,我知道那妇人住在什么地方。”
先前她觉得那个妇人可怜,所以就多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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