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酒庄大堂挨着二楼楼梯口坐着两个毫不起眼的小个子男子。
店小二每上一份菜都要吆喝一声。
“十二道菜了。”
“不对,共十四道。”
好吧,反正,菜不少。
一行七八个人,刚好一桌而已,就吃了十二道菜。
听菜名,也是硬菜占多数。
两人相视一眼,点头。
“小二,结账!”
穿褚色衣服的男子喊了一声。
“好嘞,来了。”
小二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个碗,回忆了一下他们点的菜,两荤一素一斤酒。
“客倌,一共是一两银子。”
二人丢了一两银子在桌上,站起来大步离开。
小二……
这二人有点面熟呢!
也对,好像最近这段时间经常看他们进店吃。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客人,好有酒的样子。
估计着都是没成家的人。
要是成家的男人,挣的钱是要养家糊口的。
一两银子不算多,但是在普通人家也能供一家几口买点布匹做衣服什么的。
就这么一顿就吃掉了,果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挨饿的人才会干的事儿。
小二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叹息。
人啊,是不能比的。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自己就活该是一个小二的命!
像楼上的,这一顿怎么着也得花上六七两银子了。
放在普通人家,就够吃一年的。
比什么呢?
认命。
这边吃过了就在商议是继续走还是在镇上住下来的事儿。
“主子爷,要不,住一宿吧。”
夜七主要是还没有接收到前面打头阵的暗卫们的信息。
前方太多的不确定性,他不敢让主子们去冒险。
“也好,去逛逛街。”
酒庄的隔壁是客栈,夜七派人护着主子,自己去看了一下,然后订下了三个房间。
这边,白素素和紫菱就往酒店后面的小河边走。
因为她听小二说河边有不少的鱼腥草。
“主子,快看,这河水好清澈。”
紫菱欢喜的说道:“要是夏天就好了,可以玩水。”
秋天就算了。
蹲下身去一摸,好家伙,浸骨头。
“怎么会这么凉?”
还是说她太久没有摸冷水了。
“自然凉了,这水啊,是雪山上的雪水融化的。”
雪水?
这可是秋天,哪就有雪山雪水了?
“蜀川之地不像别的,这些水就是从雪山上来的,那里海拔高,常年积雪……”
主子知道的真多,什么都懂,好了不起!
紫菱越发崇拜自己的主子了。
只是,一个错眼的功夫,主子已经蹲在地上玩泥土了。
“主子,您这是干嘛?”
“挖鱼腥草。”
白素素拿了一根树枝在那儿撬,一会儿功夫,就连根给拔起了。
紫菱:主子要吃让酒庄的准备就好啊。
这样挖出来未必还能上桌不成。
“我不是说过吗,不仅仅可以吃,也可以做药的。”
白素素撬了一根又一根,很有成就感。
“洗净了晾晒一下,可以泡水喝。”
好吧,这是药!
可怜的紫菱今天就舍命陪主子了,一起挖鱼腥草。
挖了一会儿,白素素发现不行了。
是因为腰疼!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
站起来捶着自己的老腰:“民间有说法,满了四十一年不如一年,满了五十一月不如一月,满了六十一天不如一天,果然是这样的!”
“主子,奴婢给您捶吧?”
“算了,在河水里冲洗一下,带回去吧,不挖了。”
冲洗的时候,白素素让紫菱只抓着叶子将根茎放进水里就行。
“别用水,看将你冻着了。”
一行人同行,谁生病了都不是好事儿。
“是,奴婢明白。”
出宫时若芳姑姑就交代过,作为下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别将自己搞病了反倒成为了主子们的累赘。
紫菱就按照白素素的吩咐在河边洗。
“主子,这水这么清凉,怎么没有鱼呢?”
“水至清则无鱼啊。”
白素素笑着回答。
紫菱……感觉又好复杂。
她默默的冲洗着挖出来的鱼腥草,洗好后看着就是白白嫩嫩的。
白素素和紫菱带着战利品回了客栈。
听说可以泡水喝,朱开元就想要做实验。
“没啥味呀?”
要啥味?
这人可真是逗乐的。
白素素累了一下午,腰酸背疼。
坐在椅子上紫菱要给她揉。
“你下去歇着吧,你今天也跟着做了不少。”
“奴婢没事儿。”
“你呀,虽然比我年轻却未必比我轻松,你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儿的,会更难的。”
“下去吧,我来。”
朱开元见自家娘子心疼丫头,他干脆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让丫头下去,他来为娘子服务。
“怎么揉?”
“你真要揉?”
“对呀,以后别再去挖了。”
“我只是为了好玩儿而已。小时候经常挖的。”
她说的小时候是指的上辈子。
在朱开元听来却是在白家的那些穷苦日子。
越发心疼她了。
“要揉的话,你给揉揉腰吧。”
这还不简单。
朱开元大手一伸就将手捞在了怀里,一点点的给她揉着。
“轻点,轻点,你这是要谋杀娘子啊。”
白素素差点叫出声来。
真要叫出声来了才丢人!
真的好失算!
这人……手重得厉害。
“对不起,那我给你摸一摸吧。”
揉是不行了,一揉就要用力,用摸似还不错。
白素素……
你到底是摸哪样!
就这么摸着摸着,她居然睡着了。
再醒来,天都黑尽了。
“奴婢去后厨将主子的膳食取来。”
原来朱开元想着她太累了,睡着了就不让人打扰。
一行人都吃过晚饭了,单独给她留下一份。
白素素……果然是要劳动,劳动到累得倒床就睡,睡得也挺香的。
“主子。”
夜七来报,朱开元让他进来讲。
“主子,楠木沟那边情况复杂,夜九回报说人不少”
果然不是普通的匪贼,而是有备而来的。
“先摸清楚有多少人,看看马洛林的人马在哪儿?”
太多了夜七是吃不下的,总不能为了剿匪而搭上自己的小命。
花费了大力气才调教出来的,朱开元可心疼这一批人了。
“是,主子,我们得在这镇上多住几日。”
前路情况不明,不敢贸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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