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可以360度俯瞰a区商业中心,商竞心情极好的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前。一辆飞行器绕着大厦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飞行场。
商竞眯了眯眼,认出是堂弟——商沫的车。
他来干什么?
想了想,他确定今天的计划里没有商沫的预约。
无事上门,非奸即盗。
难得心情不错,商竞并不是很想见他,转身给秘书处内部通讯,让闫秘书去和商沫交流。
“闫秘书,你什么意思?我来见一下我哥都不行是吧?”
“商少,你多想了,只是这会儿……”
就在商竞刚坐下准备午休时,办公室门口传来吵闹不休的声音,他微微皱眉不虞地打开门,就见商沫脸红脖子粗的和闫秘书推搡,看到商竞,他眼睛一亮:“竞哥,我有事找你!”
商竞的视线从他服帖的头发到中规中矩的深色西装,最后落到商沫一脸乖觉的脸上。太阳打西边出来?越发怀疑其目的了,他微微皱眉冷淡问道:“什么事值得你在这大声宣扬?”
商竞身高1米9几,此刻居高临下,无形中给人施加了一种压力。
商沫撇了撇嘴,很是看不惯商竞这副冷硬的表情,但今天他另有要事要办,不得不忍了下来。他举起手中的企划书好脾气地说道:“爷爷让我和你探讨一下商业计划。”
哼,等会儿有你好看的,这次不行你还能跑的了了!
商竞看他一副乖觉的模样,拧了拧眉,低头对闫秘书说:“泡几杯咖啡送进会客室。”
“是,商总。”
“堂哥,我这次的方案可是由爷爷亲自审核过的,你总不能还不给我投资吧……”
商沫跟在商竞后面喋喋不休,一改往日的乖张跋扈,看起来谦逊乖巧许多。
进会客室后,商竞意外地发现前不久才见过面的陆续的伙伴——明辰竟然也坐在里面。
这两人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商沫以为两人不认识,便对商竞介绍道:“竞哥,这是明叔叔的儿子明辰——”
“商总又见面了。”早在商竞进来时,明辰就已经起身望着商竞,这会儿不等商沫说完,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打断道。
“嗯。”商竞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今日这个叫明辰的青年身上并无一丝oga的气味,好像上次泄露是无意之间的事,倒是奇怪了。“请坐。”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多介绍了,竞哥你先看看这份企划书。”商沫挠挠头,动作急切地把企划书放桌子上,又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洗个手。”
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看着就有问题,这么多年了狗的智商都见长了,这群人还把他当傻瓜耍,真是……不知所谓。商竞扶着门框立看着僵硬急切的商沫和脸上带出几分红晕的明辰,双眸闪过一丝冷冷的光。
他伸手一拦说:“不着急,我先和你说件事。”
“哥,客人还在呢,一会儿行吗?等我回来再说。”商沫无辜的笑着,准备侧身出去。
商竞反手抓住他的手,就将他推入了明辰怀里。瞬间甜腻香浓的信息素的味道在会客室内爆发。
“你行啊,商沫,带人来算计我?”
商竞意识恍惚了一下又回过神来把会客室的门锁上,他迅速回到办公室,拉出抽屉里的抑制剂就先给自己打了两针。
曾叔在下面等的有些焦急,直到安全警员全部撤退还不见宋慈和商竞出来,他还以为宋慈已经找到了商竞。结果等他回到飞行器旁时却看到宋慈落寞地站在那里,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加快步伐上前问道:“宋先生,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宋慈沉默良久并不说话,他闭了闭眼,不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下一步该做什么。半晌,他哑着声音说:“曾叔……您先回去吧。”
“这怎么行呢,宋先生,我们……”曾叔见状,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仍抱着一丝期待的说。
“公司里没找到。”话音刚落,宋慈才发觉自己声音十分艰涩,他望着曾叔着急却又暗含期待的目光,舔了舔唇说,“您先回去吧,我,再去他的飞行器那找找。”
今天出门商竞没像往常一样坐曾叔的飞行器,反而时独自驾驶另一辆飞行器上班。可虽然和曾叔这么说,但宋慈也知道自己找了个烂借口。
或许已经被商竞开走了也说不定,不对,商竞进入了易感期怎么可能能驾驶,应该是和oga找地方度过7——14天发忄青期才是。
想到这里,宋慈心下一痛,脸色变得黯然。
“我和您……”一起?
“曾叔,我想,一个人静静。”宋慈没等曾叔把话说完就打断道。
望着他牵强的模样,曾叔在心里叹了口气,尽管他心里也抱着一丝期望,可是他也知道alpha遇上oga发青的情况。“行,那我先回去了。”他抹了一把脸,最终还是一个人独自从通行道离开。
等到看不到飞行器的尾巴,宋慈才拖着疲软的脚向商竞飞行器专属的位置走去。地下飞行场的光把透明的玻璃门照得很是敞亮,也把里面停着银白色的飞行器照得高级感十足,宋慈用指纹解开大门走了进去。
他说是那么说,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有人的。以前只是商家旁支计划不完善,才让商竞跑了出来,这次他们不可能再那么愚蠢的。
何况怎么整栋大厦偏偏就只有商竞和oga不在,其他人员全被安全警员捕获。
他沉默地摸着飞行器,片刻红着眼眶轻轻一笑自嘲道:“原来我也没守住心。”
就在这时,驾驶舱银白色的漆上有一块被染上了暗红色,像极了血渍的东西映入眼帘。宋慈心里一颤不由低头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又低头往地上看,才发现地面也滴了几滴同样的血迹,看那方向是往里面去的。宋慈心跳了跳,用力攥紧拳头顺着向里走。
飞行器的尾端露出一小块深墨蓝色的衣角,没记错的话商竞出门时穿着的是墨蓝色的西装。
宋慈屏住呼吸绕到尾巴后面,商竞冷汗泠泠的靠着尾翼。
商竞此时浑身炙热,神情恍惚,他努力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情|欲,灵台清明即将消失殆尽,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商家的人,出口冷冷喝道:“滚!”
“阿竞……”宋慈不可置信地伸出手。
呵呵,找个oga还不够,还找来一个声音都那么像阿慈的人,看来这次是势在必得了。商竞皱眉挥了挥手。
“给了你多少钱?我百倍补给你,赶紧给我滚!”
宋慈跌跌撞撞把他抱在怀里,却被猛地推开还遭到冷冽地呵斥,他往后退了退试图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我你都认不出了,阿竞,今天出门前的枕头打轻了。”
真的是阿慈?商竞摇摇晃晃站直身体,走过去抬手在宋慈脖子后面摸了摸,阿慈脖子后面因为常年被他咬。那里的皮肤相较于其他部位已经不再细腻,反倒是生了茧。
他摸到了硬硬的皮肤。
宋慈站在原地任由商竞上下打量,眼睛一刻也没从他身上离开,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不及一词——庆幸。
而商竞依旧不放心,他低头在宋慈左手虎口处摸了摸,确实摸到了上面的两个凸点(那是两颗红痣)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除了阿慈,没有人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
直到这时他才完全确认了眼前的青年就是他的阿慈。一旦察觉是本人,商竞瞬间就把人按到在地。
“阿竞,我们先去医院。”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宋慈才看清那些红色的血渍从何而来,商竞的手血肉模糊也许是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所以不停的用疼痛提醒自己。
宋慈捧着这双手,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他死死咬住自己唇角,眼圈通红地死死地盯着握在手心的利器。
“别哭……”商竞此时意识已经恍恍惚惚。只能依稀看到宋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伸手将人圈在怀里把脸上的水吻掉。
绷紧的神经一放松,被压抑的情|欲来势汹汹的开始反扑上来,商竞强势压住宋慈。
“先处理伤口……商竞!”宋慈摇着头,……已经被……得麻木,想叫商竞先处理伤口但看这模样,他喘着气先把人带进飞行器内,要不就要在露天玻璃房演口口口了。
“你不专心……”
“为什么?”
“是因为oga吗?”
“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一进去,宋慈就被处于暴动边缘的商竞狠狠压倒在座椅上,……的声音传来,他一双手被挟持绑了起来,商竞紧紧揽着他的腰,恨不得将他嵌进肉里。一边控诉,一边胡乱地攀咬着。
宋慈急促地……道:“先,先关门……”
宋慈躺在座椅上伸长手臂想把门关上,下一秒布满齿痕的莹润的手臂就被商竞抓了回来。
“阿慈。”商竞一手扣住宋慈的手,一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宋慈被咬的充血的唇瓣,用他最喜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的说:“阿慈,哪里都不准去。”
他看似清醒,眸子全是狠意。
“哈…我没有。”
“阿慈——”商竞的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
“阿竞,别再来了。”宋慈低泣了一声。
潋滟似水的眼睛,真美啊。
只有这个时候他冷淡的脸上才会褪去白润,被他染上绯红。商竞恨不得把他拆了吞了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宋慈再次醒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他按了一下循环排气。商竞无处可放的长腿蜷缩着,头埋在他的怀里睡得深沉,手依旧霸道地环着他的腰。
地下通道昏暗的灯光让宋慈分不清今夕何夕。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后,此时他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哪哪都痛,他起身靠在靠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收拾被弄得不堪入目的飞行器。
边收拾还边怕商竞醒过来,索幸商竞睡得很熟,把沾着宋慈气息的枕头抱得紧紧的,一向深沉成熟的面容舒展开来,眼角眉梢还能看出少年时的稚气。
宋慈从他的剑眉划到微微上扬的唇角,看着看看忽然有些开心。
未来如何犹未可知,可当下的爱意却不假,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似满足的抵着商竞的额头。
自己也得到过这份爱意,他想哪怕将来失去,他也不会再怨恨此时的自己和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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