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是陈姐私人承包的,为了省钱她就在大门上装了一个摄像头,这次出了事情,要不是有白尘陈这个alpha在后果不堪设想。
陈姐吓得脸色发白,决心接下来要对幼儿园重新整装,务必要把春田花花幼儿园打造成固若金汤的“军事要寨”。
因为幼儿园混进了“不法分子”,那天陈姐就在所有家长群里通知了接下来两天需要放假来彻底检查一下学校里的视角盲区,家长群里的社畜们叫苦连天。
送孩子来上学的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天天加班都到很晚,有一些没有爷爷奶奶带孩子,家长也请不下假,只能一个个私聊问陈姐有没有哪个老师可以帮忙带一下孩子,他们可以付费。
陈姐在教师群里征求意见,久久没有回应,大家纷纷用沉默表达抗议。
只有白尘陈,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毅然决然地回复了两个字——
大白老师:我来。
那一刻他在一众女老师心里的形象愈发高大了。
陈姐:/大拇指
下面一排女老师跟话回到——
老师a:/大拇指
老师b:/大拇指
……
白尘陈对着手机哭笑不得,用酒精在伤口上消好毒,提上装了病号服的袋子就要下楼,想着去医院拿片子的时候顺便送回去。
向日葵小班放学放得早,其他小朋友这时候都已经被家长接走了,班里只有白幸和一个等他来接崽的女老师。
白尘陈脚步在玻璃窗前停住,看着白幸坐在小圆椅上背着他的身影,唇瓣微微抿起,折出一个好看的弧。
教室里的老师见到玻璃窗外的身影,弯下腰跟白幸说了几句,白幸猛然回头,眼睛好像一下装满了小星星,“不灵不灵”地看着他弯眼睛笑起来,然后听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朝玻璃窗前跑过来。
之前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看他过来白尘陈才注意到白幸身高没有其他小朋友那么高,完全够得到玻璃窗露出自己一张小脸,所以每次他都要用力朝前踮起脚尖,手扒拉在窗户沿上,但是头重脚轻,一下就“咚”地一下,额头撞上玻璃窗。
白尘陈吓了一跳,刚要走进去抱他,就见白幸被玻璃挤成肉饼的小嘴朝他灿烂地笑。
白尘陈猛a心被融化了,完全忘记第一次看到白幸时候的一点点厌烦,撑在玻璃窗外面看着他眯眼笑起来。
老师带着白幸走出来,把他交到白尘陈手上,弯腰和白幸打了招呼又跟大白老师说了“拜拜”就风驰电掣地往办公室冲,明天要放假!谁不开心!
白尘陈一只手拉着白幸,另一只手在他被汗洇湿的黑发间摸了一下,问:“很热吗?怎么出了好多汗。”
白幸用两根手指抓住他的手,乖乖点头,又摇头,轻声说:“现在不热了。”
虽然是春天了,但倒春寒也是很冷的,幼儿园教室里都开了暖气,哄了一层热热的气,现在出来站在走廊上一下就冷下去。
应该是还有点冷的,但白幸不知道要怎么说。
白尘陈担心他感冒,把他抱在怀里,让白幸脸朝他的脖子,尽力挡一点风。
白幸上了半天学,跟着小朋友疯玩了半天,精力消耗巨大,现在被他一抱就累了,大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露出两排尖尖小小的乳牙。
白尘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一件事,问:“牙上怎么有黑黑的东西?”
白幸合上嘴,惊恐地捂住嘴巴,用力晃了晃脑袋。
白尘陈眯起眼睛,用手去捏他的嘴,他紧紧闭起来,被捏出一个鸭子嘴,白尘陈故意板起脸:“你不乖的话,爸爸会生气。”
白幸登时就红了眼睛,两手抱住他的脖子,贴在肩窝里,呜呜咽咽地说:“老师给我吃了巧克力。”
白尘陈告诉他:“那回去要好好刷牙哦。”
白幸不说话,白尘陈好气又好笑,惩罚似的在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果然吹起了寒风,白幸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鼻涕都要吃进嘴巴里,白尘陈用手帮他拧了鼻涕,做完才发现拧的轻车熟路,好像就算脑子不记得,但身体已经把如何好好照顾他刻在了一举一动里。
他想,我应该非常爱那个去世的老婆。
白幸扒着他的脖子,在光滑的皮肤中摸到了一块磨人的质地,小指头勾着黏黏的边缘问:“爸爸这里怎么了?”
白尘陈感觉到他在摸被人抓空子咬了一口的地方,后槽牙磨起来,跟他说:“爸爸被狗咬了。”
这时白尘陈早已经接受了做他的父亲。
白幸很心疼,鼓起脸颊朝腺体的地方吹气,一边吹一边还要口齿不清地说:“痛痛飞走啦。”
白尘陈漂亮的眼睛里染起笑意,亲了一口他软软好似白年糕的脸蛋,说:“谢谢宝宝,爸爸真的不痛了。”
白幸小狗似的朝他摆了摆脑袋,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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