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芳一路遐想,心儿都要飞出来了,曾宸光不是随随便便就和人约会的人,她认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曾宸光开车到河边,对远芳的含情脉脉视而不见,反而一脸冷酷地训戒她:“你别痴心妄想了。”
曾宸光的当头棒喝,让远芳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她先是一惊,继而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随后不甘心地质问道:“为什么,我是不够优秀还是不够漂亮?我深深地爱着你,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曾宸光懒得理她。
远芳转而说道:“不对,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又把我带到这儿,你对我是有一点点心动的,是不是?相信我,我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曾宸光看着有些失心疯的远芳,冷冷地说:“如果因为来这里让你误会的话,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是想再次明确地告诉你,我真的、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别再纠缠我了。”
虽然远芳有一定心理准备,但听了曾宸光如此明确的拒绝还是深受打击。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远芳十指狠狠地挠着自己的头皮,失声痛哭着。
“哭一阵也好,只要你能想明白就行了。”
曾宸光永远那么冷漠,因为他的温存都给了远辰。
然而远芳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的脑子在迅速地想着对策:没有机会要创造机会,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丢失,一定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独处机会。
远芳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似一口气上不来了,于是曾宸光便帮她解下安全带,而远芳的右手却掏出了手机,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下子靠在曾宸光的怀里,与此同时,手机照相机的闪光灯“啪”得一闪,记录下了这个暧昧瞬间。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阻挡不了我对你的爱。”
远芳得意忘形地打开相册,相片中的她满脸幸福地依偎在曾宸光怀里,这可真是有图有真相,够曾宸光喝一壶了。
曾宸光做梦都没有想到,远芳会来这一手。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今天却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真是奇耻大辱,他劈手就去抢远芳手中的手机。
远芳早有准备,一边高高举起手机一边说:“迟了,我的曾大哥,我已经把它发给我的好朋友了,相信不一会儿,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
“卑鄙!”
“曾大哥,你应该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靠证据说话的,哪有什么卑鄙。”
曾宸光不再理会远芳,他知道她根本发不出去,但被人威胁的感觉实在不爽,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忿恨地说:“你越这样,越是无耻,越令我厌恶至极!”
曾宸光推门下车,他需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远芳对于他恶毒的讽刺早就免疫了,洋洋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王牌”,稳操胜券地说:“都说通往成功的路上充满荆棘,我不怕荆棘,为了幸福,我从不后悔,也不害怕,而会把它们连根拔起的。”
她准备把图片发给曼妙儿时,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去。
她感到不妙,马上拨曼妙儿的电话,也打不出去。
她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怪不得前几天给父母打电话打不出去,当时还以为区域信号不稳定,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曾宸光搞的鬼。
远芳气急败坏地下了车,冲到曾宸光面前,张牙舞爪地晃动手中的手机,怒不可遏地喊道:“你为什么要干扰我的手机信号,我可以告发你的。”
远芳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严千远所为。
“哼——”
曾宸光一把抓住她挥动手机的手腕,夺下手机,删除了照片。
“不——”
远芳声嘶力竭,发疯似的去抢,可她在身材魁梧的曾宸光面前如跳梁小丑,根本够不着手机。
纠缠中,曾宸光竟然按通了严千远的电话。
“喂,什么情况?”严千远秒接,“怎么有女人的狂叫声?”
曾宸光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顺手一推把远芳推出去三米远。
可刚刚严千远的声音却被远芳听到了,她踉跄地站起身,凄厉一笑,指着曾宸光说:“你和他关系这么隐秘,为何呀?你们明明这么熟悉,为什么宴会上却装作不认识啊——?难道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嗯?”远芳长吸一口气,微眯双眼,威胁道,“如果我把你们的关系这么一散开,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脑补,又有多少人会过度解读?掀不掀起腥风血雨我不敢说,但一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料,大街小巷的议论堪比三人成虎呀。我的曾大哥,没有不透风的墙。”
曾宸光脸色铁青,双目寒气逼人。
见曾宸光不搭腔,远芳以为抓住了他的死穴,转到他身后,更加得意:“这个也简单,只要你娶我,我们成了一家人,你的秘密也就是我的秘密,共同保一方安宁岂不是我们的责任?”
“你一个小女孩竟这样不择手段,不过你太痴心妄想了!”
“说我痴心妄想也罢,不择手段也罢。相比与你们,我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你们的无所不用其极想必比我无耻千万倍吧。”远芳杏眼斜视,“你们俩人总不至于两夫侍一女吧!如果这样,可真是天下奇闻。”
“你知道的挺多!”曾宸光幽幽吐出一句,自然,俩人都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全靠您教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嘛!纵使你铁石心肠,我也要为了自己的幸福奋力一搏,以柔克刚。”
“别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找理由了,你们怎么会如此云泥之别呢?”
远芳一听到曾宸光拿自己与远辰相比,气就不打一处来,浑身炸毛,失控道:“够了,别提那个贱人,你到底答不答应?”
曾宸光俊眉微蹙,从远芳的反应来看,远辰遇害定与她有关,他要查明真相。
“令你失望了,你所说的根本不是我的软肋,好自为之吧!”
曾宸光撇下远芳,开车而去。
夕阳中,只留下远芳似一片落叶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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