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三年后,就可以在这看......看花了。”回头看看如今还光秃秃的院子。萧承言却是仍瞧着远处说道:“也不知喜欢什么花,都备上。”
“唉,合着您又为着常家姑娘,那您一问常少爷不就得了。”雁南忍不住说道。
“别胡说。还没过门呢。等到时让她自己说。”萧承言看着这依旧只有荒土的院子。仿佛不多时已经能想到这里满布花丛的样子。
“得了,就您现在费这些个心思。还有您如今的这地位。还能娶不到。谁娶了常家小姐,您能甘心呀。”雁南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么一说到提醒我了,她也早到了适婚的年龄,我过几日真得去宫里请旨了。前面还有两位兄长没成婚呢,我得先定下来,可别出岔子了。”萧承言听后,便回屋准备收拾着回到京中。
“爷,您也别忧心。皇上不是都答应您了嘛......”雁南便也跟着进屋。
萧承言从京郊回去,沐浴更衣第二日再次去了宫里向皇上问安。皇上还问及了心意是否转圜。萧承言只道:“并未,心如磐石。只待君至。”
皇上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退下吧。朕知道了。”
“多谢父皇。”萧承言又重重磕了个头。
回府依旧只住在岚泽院。半分未踏足禧仪院。连着高氏来找他,都是被挡的。萧承言也不是无情之辈,又如此久的未碰女子。便只得不让高氏出现在自己眼前。想着若是常常相见在哭闹拉拽。想必也是会硬不起心肠的。可是到时如何硬气的同常苒说,自己爱慕多年。连着未碰女子,只待她至。
婚后,那永昌侯府苏家紧接着就挑了日子办宴席。名头就是苏雪荣学成回来,为是女子,也不可能考功名。遂办了席面。正好也给苏雪荣挑一挑优秀的才子。这次常苒实在躲不过去。因为永昌侯府苏家,之前已经在众人面前说了。认下了智勇将军家嫡女常苒为干女儿,还作了礼。连着许多官眷都是瞧着观了礼的。虽是叫她人奇怪,南阳长公主,同这两位郡主,一直面和心不和。但这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前一晚,常苒思虑良久。还是去了书房,找到常衡。踌躇着在边上,半天才开口。“兄长,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常衡一直瞧着常苒进来,若是常苒在不开口,也是要问了。
“明日,苏宅做席面,我......兄长明日不如赛马去吧。拉着好友一起。”常苒坐在常衡边上,拿着边上的茶壶给常衡斟了一杯。
常苒并未明指。常衡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了点头。
晚间常衡在琴霜房中,喝着茶盏却是一时半刻睡不着的。只闭着眼睛思考事情。琴霜此刻只是给常衡按着头,什么话都不说,生怕扰了常衡思绪。
琴霜自从被送回南边境,常衡看了那书信,便真给琴霜收入房中。常衡之前却是有意的,可是却想让常苒看过的并同意再做决定。他怕常苒是不喜的。原本常苒那时便很苦了。若是知道自己有她人,虽是通房之人不算妻。可说不准常苒会伤心的,觉得哥哥会分出去。会觉得自己不要她了呢。一直记得常苒那时一心求死。是自己在那井边说,这辈子都养着她,护着她,爱着她的,陪着她。才好起来的。纵使这辈子在不娶妻,也是要护着妹妹的。或许是从那个嘬着手指的奶娃娃,第二个会叫的是哥时,便是欢喜的。却是伸出手狠狠的掐着女娃娃的脸,让原本笑着的丫头变得哇哇大哭,可松开手她却又笑了。脸却是红了一片。
常文华气的直追着常衡要教训他。他那时也是刚会跑,跳下凳子还没跑两步自己先摔了。一下就被常文华从地上揪了起来。这事还是后来听人说的。自己可是记不得的。之所以旁人提起,还是因为旁人家里生了小娃娃,会叫爹了。写信废了好几番周折才送了过来。而那人同常衡说,常芜小时候,刚会叫娘,那将军便期待着叫他。一回府就抱着常芜教着,说是若将帅府中有只鹦鹉,怕是那鹦鹉都学会了。可教了好几日,那小丫头却是懵懵懂懂的叫了声哥。将军觉得你定是偷偷白里日教的。给将军伤心坏了。
天刚亮,常衡便打发人,敲响了瑞王府的门。“找到一个小贼惯犯,就在京中流窜。想来可是他国细作,偏往这京城大户偷盗。定是要抓到查上一查,偏圆滑的很,需要些人手。”常衡带着人,硬是拉着萧承言抓着。可刚跑了一会,萧承言便想明白了。纵使真有小贼,也不至于惊动这么大干系。不过是借着这由头,拖着自己不让分身去永昌侯府罢了。
真心想去,却是被常衡硬拉着。一次次打算反身走人,常衡却都道他错了方向,叫了回来。实在走不得,萧承言一下冷着脸,看着常衡便说道:“这京兆府尹好福气呀。不过一个小贼,一个亲王,一个戍边大将在这擒。”
现下两人心中都是清楚的。常衡叹了叹说道:“承言。你要是想走,我自己找也可。只是,有些事......已经过去了。”
萧承言突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一动马缰,反身骑着马就走了。心中想着,迟了常衡,过不去了。从来都过不去的。打从她骑着马朝着你我而来,便过不去了。若是我真能放得下,便不会那般把她身边一众可托付,能托付的才俊全都打发走了。让她再也无可自行依托之人。若是我现在放手,她日后可该如何。纵使可能再待良俊新起,可少了那份对待常苒的少年情义,常苒终究是难的。若是如此,不如早早撮合她和书院中那几位了。至少才学可济,人品可堪。自己在给她添些嫁妆,到夫家也不至于太难过。可自己又怎能甘心呢。她那般好,我不能放手。从前没放开,现下更是不能。我若真是此刻放了手,哪怕日后位高权重,但这辈子我想起来都会懊悔自己曾放了手。我现在已经想不得,她站在旁人身边的模样了。
常衡眼瞧着萧承言走了,也叫人马收了。本就没有的,不过是找了由头匡走萧承言。可常衡心中也多有纷乱。否则定会找人真抓一个小贼在纵了。可心知,常苒已经回京了,早晚都会碰到的。萧承言上次指不定就真看到了,此番知道常苒去,又知自己诓骗。反而更加生疑。坦坦荡荡的去了,指不定就不在意了。已经那么久了,他之前又说有心仪的女子为正妻。此番若是真发现,也不过抓着常家的把柄,不过拿捏为他所用而已。凭着萧承言的心性,也不会真害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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