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盈坐在地上直喊,也不让医官瞧,大喊着要回府。萧承言无法,只得走过去抱起高月盈,往停放着的马车走去。小北见状急忙赶了高氏的马车而来,打开车门让高月盈进去。高月盈哭闹着让萧承言陪着。萧承言便也上了高月盈的马车。整个场地内开始一片混乱。沐菊和芷兰也拉着常苒上了回去的马车。
这次由于萧承言在高氏那辆马车上,常苒的马车便跟在了后面。马车这次速度并不慢,而是飞快的赶着路,回到瑞王府。马车上,沐菊关上窗子,同常苒说道:“小姐,你怎么能去碰高氏呢,要是日后伤口出问题了可怎么是好。”
“我看到伤口,一时忘了。”常苒说完,便重新拉开车窗,向前张望着。
回到瑞王府中,萧承言便抱着高月盈回了禧仪院。并着人请了医女过去。常苒正思量着要不要跟去时,懿德院便有人过来通报,张嬷嬷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请辞。常苒便只得先回去懿德院。
“老奴也跟随着王妃一些时日了,心中十分惦记着大长公主。也想回去了。今后这府中诸事,还有瑞王的心。王妃得抓住了。万不能骄纵那起子妾室。”张嬷嬷临走还不忘嘱咐,常苒也是有些感动。想是如今那边出着这等事,张默默却还能惦记着这些事。
常苒却深知张嬷嬷着急回去复命,便也没有多留。悄悄给张默默扶了个礼。张嬷嬷惊得直呼不可。
“苒儿这一礼,是多谢幼时张姑姑教习与进言。另还请张姑姑回到封地后,姑母那边定要好生照顾。他日我若有机会,也必定上言。诚盼姑母回京一叙。”
张嬷嬷听后笑着点头,还微微含着泪。十分欣慰常苒的话。
常苒备了一架马车,把张嬷嬷送到府宅门口,看着张嬷嬷远去。只是常苒自己还未走出前院,宫中便来了旨意,宣常苒入宫,不得耽误。
常苒思索一下,来的嬷嬷便催促着。常苒想到,萧承言应该在高氏那看伤,便让沐菊去禀告一声。看那嬷嬷催促的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常苒便只得带着芷兰上了进宫的马车。
待到太后寝宫中,常苒急急请安。却看太后并不像有急事宣召的样子,反而赐了坐,饮着茶。常苒心中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原是哀家让绣娘给你做了身衣服,原也不急,但是哀家想着若是哪里不合适,也好要绣娘们改了。”常苒刚坐下,太后便说着。
常苒十分拘谨,看到拿到跟前的艳丽衣服,常苒笑着说道:“多谢太后厚爱,苒儿回府就试。若是不合适,定早早......”
“不用,你就在哀家这试。”太后打断了常苒的话。立在太后边上的孙姑姑,便朝着常苒行礼,一抬手指向里侧的一个房间,语气不容商量的说道:“瑞王妃,请。”
常苒咬咬牙并未动,芷兰情急之下喊了一句“小姐。”
那孙姑姑立刻看向站在常苒身后芷兰,喝道:“不懂规矩的丫头,哪里有小姐。分明是瑞王妃!”
芷兰忙跪下自己扇着自己。急忙回着“是。奴婢知错。”连着打了四、五下。
“太后。”常苒看着芷兰如此,忍不住叫道。
“得了,换衣服去吧。”太后说完,拿起一旁的茶盏便饮了起来。常苒知道避无可避,只得站起身跟着孙姑姑进了里屋。芷兰忙要跟上,却被孙姑姑冷着脸挡在了门外。芷兰便只得又跪在门口地上,等着常苒出来。过了好一会,孙姑姑才又引着常苒出来。
常苒已经换了一身橙红色衣衫,娇艳艳美,与常苒往日风格大不相同。宛如夏日最争艳的花朵儿一般。但是太后丝毫没看,低头品着茶。常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看到孙姑姑附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后听后,重重的一把将茶盏放置在桌上。眼睛一下看向常苒。
常苒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小声叫着:“太后。”
“说,你可知错?”
“太后。”
“我言儿待你如何?你为何要这样?”太后手中的佛珠串都因为摇晃,颤动着。
常苒不知如何说,只说了句:“王爷说绝不强求。”
“你。放肆。”太后气的把茶盏摔在常苒身前。温热还有些烫的茶,倾泻出来,慢慢洇湿了常苒膝盖位置的衣裳。常苒却一动不敢动。
“你好大的胆子,都嫁进瑞王府了,还守着这身子。”太后怒声的说道。
一边的孙姑姑会意,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去告诉之前去宫外教习瑞王妃的人,自己去总管那领打。”
常苒身子一动,刚要说什么。那孙姑姑却又走到芷兰边上,抬手就是一下。芷兰一下就被打倒。又急忙跪直了身子。常苒眼中泛光,急忙过去护住芷兰。挡在芷兰身前,急忙又叫道:“太后。”
那孙姑姑便也没有再打。
“倩苇,把常氏带去侧殿。让她抄写女诫十遍。想一想怎么为人妻,回府后又该怎么做!”
“是。瑞王妃,请。”孙姑姑抬手给常苒指着路。常苒拉着芷兰起身,跟着出去了。
太后扶着额头。一旁的小宫女急忙过来收拾地上的茶盏。
常苒迈进了静安堂,此处前后都是门,风来回通着。后面的门虽然开着,但是后面只有一个院子,和一处小亭子。后院中各个房间都被大锁锁着。常苒和芷兰进去后,便有宫女跟着进来放下蜡烛和笔墨纸砚便退了出去。孙姑姑也只看着空中,说了一句“瑞王妃就好好在此学习。”说完便回去了。孙姑姑出去后,便着人锁上了门。听着门“咔哒”一下上了锁,常苒急忙抚着芷兰的脸,“打疼了吧?都怪我。”
“小,王妃。可万不要这么说。不疼。奴婢自己打的一点都不疼,只孙姑姑那一下还有些疼。”
常苒叹了口气,开始抄书。抄到手都酸痛,还有五遍没写完。
孙倩苇回到太后身边,给太后揉着额头。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说道:“哀家还记得,言儿来我这,是怎样求哀家,非娶这常氏不可。却没想到这常氏如此不识抬举。如今这样的事,难道会是我言儿不愿?定是这常氏......”
“是。是。您别气了。要她吃些苦头,就会知道瑞王对她有多好了。”
“哀家是替言儿不值。”太后说着,手中拿着佛珠开始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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