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韵穿过落地窗照进屋里,之仪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屋顶的水晶吊灯发了一会儿呆。灰色的雁鸭绒床铺,褐色的木质地板……整个房间布置雅致又不失高贵,之仪慢慢认出来这是基地里江文书的卧室,之前来江家吃饭的时候他带自己来过。
暖金色的阳光刚好透过窗子撒在身上,之仪起身下床拉上床帘,光线顿时变暗,然后找到浴室简单洗了个澡。水流哗哗地冲下来,冲走了身体的疲惫,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洗完从浴室出来,打开衣橱,她原本想从里面随便找一件江文书的衣服穿的,结果却发现里面有女装。
隔间放着几个盒子,之仪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沓男士内裤,她连忙红着脸把盖子盖好。然后又打开一个白色盒子,里面是女式文胸还有配套的内裤。黑的白的红的粉的橙的绿的蓝的,蕾丝的,没有蕾丝的,吊带美背的,无肩带的,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情趣款。
之仪羞的都没眼看,不知道江文书从哪搞来这么多,最后随便挑了一套白色的,款式简约,码数也正好。又挑了一条宽松的欧式连衣长裙换上,质地柔软,上面有典雅的白色蕾丝花纹,穿上很好看,也很合身。
天色很快变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音太好,这么长时间,整座房子都没有一点声音。之仪打开房门出去,走廊里的灯渐次亮起。
江家别墅很大,一层一层的复式设计,中间有各种造景和休闲区,不熟悉的能转很久。之仪努力回忆着,江文书的房间在三楼还是四楼,还是五楼来着。。。。她记得他们家是雇的有佣人的,怎么今天一个都没有了,害得她想找个人问路也找不到。
走着走着之仪好像听到说话声,就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越靠近声音就越清楚,好像是江伯父和江伯母,屋门半掩着,之仪本想进去打个招呼,却僵在原地再也挪不动脚
他们在谈话,确切点说,是在吵架。
江尚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沉的对着叶浅说道,
“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您还以为自己是昔日可以随意发号施令的大将军呢你现在不过是靠着儿子,狐假虎威罢了,不信你出去看看,一个没有异能的废人,外面有谁真心服你……”熟悉的人吵起架来,往往最清楚刀子捅哪里最痛。
“放肆!!”江尚起身,气愤的怒拍桌子
叶浅被他这一声呵斥吓的浑身一抖,但很快又挺直了身板。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周晴的死就是你费尽心机,为了攀上我,攀上我们叶家亲手策划的。呵呵呵,我真是傻,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才…所以……即使知道,我也心甘情愿嫁给你,给人当后妈,为你生儿育女,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叶浅一边控诉一边低泣,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顿时变得怨毒
“到老了你就想把我甩了,好给那个贱人腾地方是吗”
江尚铁青着一张脸,冷冷的回道
“我没有,你冷静一点。”
“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不承认”
叶浅转头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来几支试剂管,在看见这东西的一瞬间,江尚脸色霎时就变得异常难看
叶浅面带讥笑,从中挑出一支蓝色的试剂微微晃动,“吴林清的”,接着是一支黑色的试剂管,“王傅全”,再然后就是一支金色的试管,“蒋随成的。”
叶浅看着江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我都不知道吗?为了得到异能,你跟那个贱人联合起来杀了多少人,这些都是熬出来的尸油吧,你以为喝这种东西就能改变体质了就能变成异能师了少做梦了……”
江尚渐渐目露凶光,“你给我住嘴!”
叶浅几近疯狂:“怎么你还想把我也杀了好啊,你动手啊,死之前我一定把这些东西全部摔碎,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砰—”的一声打断了吵闹,门被暴力推开,两人看了过去,有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听去多少。
接着周边气温立即下降,整间屋子迅速被冰面吞噬,墙壁,地板,桌面,书柜通通都凝结出厚厚的一层冰,顶上的水晶灯不堪重负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房间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叶浅被吓的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本能的扑到江尚身边
“是谁在那来人!!”江尚反应过来,拼命按着手边的警报器,却发现警报器已经结冰,发不出任何声响,甚至因为温度太低,手差点被粘上
之仪踏进屋内,周边萦绕着星星点点的绿光,“你刚刚说,是谁杀了我舅舅”
两人就着亮光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一时都说不出话。就在江尚眨眼的瞬间,数枚长长的冰针就已经来到眼前,直指眉心,仿佛下一秒就能无情的刺穿整个脑袋。
冰针寒气四散,眉毛和睫毛上甚至都结了冰,江尚僵直着身子,握紧拳头,仍旧一言不发,眼中半数尽是屈辱与恼怒。
叶浅见状急忙挡在身前,哭喊到:“不要!不要杀他,之仪,是我们对不起你……可不论如何,他都是文书的父亲,文书怎么对你你是知道的,看在文书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求求你了……如果……你非要报仇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说完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等了好久却没有得到回应,却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咦,灯怎么碎了,老爷,夫人,你们没事吧”江家的守卫赶来时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整间屋子都好像被水浸泡过一样,让人冷的打颤。
江尚扶住叶浅发抖的身体,开口道:“没事了,她已经走了”
听到这句话,叶浅才彻底瘫软了下来,回过神来后忍不住哭着捶打身旁的男人,
“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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