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
虽然来这儿已经很多次了,但齐珊珊还是要感慨一句:“有钱真好啊。”
看看这占地快八百平的大别野,看看那郁郁葱葱的私人花园,齐珊珊忍不住在心里想:要给她一栋这样的房子,她可以一辈子不出门!
展星桥下了车,也看着眼前的别墅,侧脸忧伤而决然。
对他来说,就算这儿再舒适再金碧辉煌,这也是一座囚笼!
一座只有羞辱的囚笼!
“珊珊。”
“哎!”齐珊珊应声,“怎么啦桥哥?”
展星桥看着她,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
那个alpha心性残忍,手段狠戾,又背景复杂,还是别将齐珊珊这种普通的beta牵扯进来了。
展星桥拍了拍她的肩膀。
“照顾好自己。”
说罢,他义无反顾地向着别墅一步步走去,背影何其悲壮。
齐珊珊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很茫然地问司机:“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儿吧?怎么感觉好像要把我开了一样?”
展星桥悲怆地拉开别墅大门,五六十岁的老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点了点头:“先生。”
老人家是看明白了,这婚结得没有意思,离得那可太有意思了。
当初展星桥要离婚,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代总从那以后就不爱来别墅,吃穿住都恨不得在公司。
一旦回来,就常常看着空空的屋子发呆,整个人像被抽掉了全部的生气一样。
这段时间展先生又回来了,代总一下子也又活过来了。
而展先生呢,当初拖着自己的行李走的时候,管家隐约看见他飞快的抬起肩膀蹭了下眼睛。
年轻人的恋爱他是看不明白了,但现在两人这黏黏糊糊的样,这婚还能离成了?
展星桥浑然未觉,依旧沉浸在痛苦和悲哀之中。
他默不作声地来到卧室,打开卧室的门。
扑面而来的并不是熟悉的柑橘柠檬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股薰衣草的味。
“哈。”
展星桥闭上眼睛,认命地走进充满陌生信息素的房间。
薰衣草的味道占据了整个卧室,足以想见当初在这儿发生过什么。
展星桥关上门,身体顺着门慢慢滑落。
他眼眶微红……算了,好像憋不出来。
他换了个表明自己心痛的姿势,攥紧自己衣服。
这就是你给我的羞辱吗?
在我们一起度过了这么久的房子里,在你口口声声说是“家”的地方将别的oga带回来,让我嗅到别的oga的信息素,还要在充盈着别人的信息素的地方对我……
代西城,你好狠的心!
展星桥无力地垂下头,最后却还是只能自己站起身,先去将自己清洗干净,做好准备。
毕竟那个人是不会帮他做准备的。
为了让自己少受一点苦,也为了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展星桥想,他会达到那个人的要求的。
七点。
代斯扬开完最后一个会立刻回了家,一推开别墅的门他就开口询问:“星星在哪儿?”
“展先生在卧室,一直没有出来。”
代斯扬皱了下眉:“没吃饭吗?”
“找人送了晚饭,但展先生说不需要。”
代斯扬点了下头,略一思索:“这儿不需要留人了。”
星星脸皮太薄了,估计现在正在卧室里准备跳舞呢。
想到一会儿要看到什么,代斯扬攥紧了手里的袋子,隐约可见袋子里装着件单薄的衣服。
他心情荡漾。
星星答应了他的条件……虽然想不起来自己除了让他回家住还提了什么条件,但反正答应了。
代斯扬一步俩台阶冲上了二楼,装模作样地敲了下门:“星星,我进来了。”
说罢立刻扭开了房门。
熟悉的卧室里,熟悉的那个人正拿着一本书坐在飘窗边上,孤独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听见开门声,他才转过头。
代斯扬呼吸一滞,走进来关上门,视线灼热地把爱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星星,你穿我的衬衫干什么?”
而且还只穿了衬衫。
代斯扬身量高大,银灰色的衬衫套在展星桥身上,上面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锁骨,而两条修长的腿从下摆处伸出,不需要任何其他点缀就让人血脉喷张。
代斯扬盯着那双腿,一步步靠近。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代总,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嗯?
代斯扬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终于发现星星好像不对劲。
明明中午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是那副表现,现在……
代斯扬沉默了一下:“星星,你……信息素又不稳定了?”
漂亮干净的爱人听见他这话,紧咬了一下下唇。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代斯扬现在被锅砸多了,这时候还有心思先把人手里的书拿过来放一边,然后再把人抱到床上,拿被子将人围起来,亲一下他的额头。
“星星,你稍微等我一下哈,我去捋一下剧情。”
说罢代斯扬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三百多章的书,说实话剧情什么样代斯扬都快忘差不多了,只记得二百九十章的车。
穿着alpha的衬衫这个桥段在书里出现了好几次,代斯扬从前往后翻,翻到第七章后匆匆扫了一眼,拉开卫生间的门。
“星星啊,我是不是跟你说,”代斯扬拿起手机棒读,还不忘把主角名替换一下,“展星桥,你要是还想像个正常oga一样出现在大众面前,今天晚上你就乖乖给我滚……给我回家来。”
看着展星桥偏过头,脸上带着被羞辱的神色,代斯扬知道了,就是这一段。
他快速再复习一遍——
受前两章发现攻跟别的oga上了床,于是愤怒地提出分手。但身为一个患有信息素调节失衡,腺体损坏的oga,受不稳定的信息素不仅让他自己备受折磨,同时溢出地信息素也会影响到周围的人。
于是下午拍戏的时候因为受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诱导了跟他演对手戏的oga发情。
口口学院的当众发情,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五千字的车)。
受想要继续拍戏,只能低下头找攻要一个临时标记。
于是攻提出了要求。
“……这攻脑子是真的有病。”代斯扬说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看着正屈辱地偏着头,穿着自己的衬衫坐在床上的爱人,喉结动了动。
“但对不起了媳妇,”代斯扬喃喃自语,“你现在这样子,我不欺负你一下我良心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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