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初吞吞口水,这样的女人在身旁,他怕是夜不能寐,甚至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换做平常,他肯定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回家。
可,一想到容千兰的价值,他忍着心底的不悦,站起来,故作镇定的说:“我当然愿意,我喜欢的是你的内在,不是这张脸。”
“阿兰不信,若七皇子真的不在乎,就请七皇子用时间来证明你的真心!”容千兰直勾勾看着温正初。
温正初根本不敢看她,甚至想要快些逃离这里,他迅速点头:“好,我给你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看清楚我的真心!”
说罢,他仓皇的转身离开,仿佛谁在追他一样。
走出尚书府,他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大亮,尚书府附近弥漫着烟熏味,提醒着昨夜那场大火真实存在。
他以为他急匆匆赶来,或许能救下容千兰,又或者……是来迟一步看到已经被烧死的容千兰。
可万万想不到,他看到的是被毁容却没有性命之忧的容千兰。
为什么这一世,她没有死?
想破头,他也想不出所以然,这样也好,最起码容千兰还活着,他的计划还可以继续实施,他必须要娶到容千兰,带着前世的记忆,他不信谁还能阻挡他的宏图大业!
……
容博远把容千兰骂了一顿,说她敢吊着七皇子是在玩儿火,但事已至此,容博远只能给她收拾烂摊子,封了下人的嘴,让众人以为她是真的被毁容了。
交代完下人,容博远去吴生香的院落更换朝服,准备上朝。
他一走,容杏儿气焰嚣张起来,走到容千兰床旁,恶狠狠的说:“你命可真硬,一场大火都没烧死你!”
容千兰还在想温正初的怪异处,懒得搭理容杏儿。
容杏儿却自己说的欢实:“不过还算你识相,没有答应七皇子的提亲,我警告你,离七皇子远一点,不然我还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她嚣张的气焰,终于引起了容千兰的注意,容千兰浅垂的眼眸撩起,盯着她:“大火没烧死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容杏儿被她目光看的背脊发凉,梗了梗脖子说:“意味着你这条贱命连阎王都不收!”
容千兰下床,缓步朝容杏儿走去,十指弯曲被搓的“咯咯”响。
“这意味着你好日子到头了!”
说完,她扯住容杏儿的头发,把她拉的身体踉跄几步,倒在床上。
她扯下床幔,把容杏儿紧紧捆绑住,又将容杏儿的嘴巴堵上,任凭容杏儿用尽力气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喜欢放火,那我也让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容千兰从她屋子里找到火折子,点燃了贵妃榻上的棉褥,瞬间火就烧起来了,房间里冒起黑烟。
容千兰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昨夜下人从院子外面看到昏迷的她,以为她自己逃出来了,把她送到就近的容杏儿院落,故此她现在烧的是容杏儿的明月楼。
不顾身后冒出黑烟的房间,她与冲过去救火的下人擦肩走出院落,没等站稳,面前多了一抹身影。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脸急色,两手紧紧捏着她肩膀,看到她脸上的烫伤,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和怒意:“一天天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到底你是我姐姐还是妹妹!”
容千兰认出这人身份,容家唯一的男丁,与她一母所出的胞弟容淮昀。
母亲去世后,容淮昀和她被容老夫人带到身边亲自养着,但容杏儿仗着吴生香受容博远的宠爱,总是欺负她,她从未寻容老夫人庇护,反而是去跟容博远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撼动吴生香和容杏儿在容博远心中的地位。
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容老夫人起初还管管她,容淮昀也一直劝她,但她根本不听,跟那对母女死磕,后来容老夫人和容淮昀也就不管她了。
但,容淮昀还是很关心她的。
见她沉默,容淮昀还以为她被毁容,心灵受伤,不忍继续说她:“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治你脸上的伤。”
他抓着容千兰的手腕,转身朝他的院落走去,他如今跟容老夫人住在府上最气派的福寿堂,院子里有两排房屋,前排是他的屋子。
他让下人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容千兰住,自己搬到了隔壁厢房,又命人给她做了几套衣服。
她一直很安静,没有抗拒容淮昀得好,容淮昀只当她是被这场大火吓傻了,一边埋怨一边安排她住下。
容博远下朝回来,知道她烧了容杏儿的屋子,很生气,想找她算账,但一听说她在容老夫人的院子里住下了,没敢过来。
深夜,容千兰把脸上的妆容卸掉,露出干干净净的小脸,正想躺回去歇着,窗户传来一声异动,扭头便看到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跳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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