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染胸腔里像是塞了坨棉花,呼吸急促地哭了起来,瞪着眼前的男人,眼泪汹涌澎湃。
男人终于肯放过她了,离开了房间,她干巴巴的被凉在了床上。
她不想干了,齐可染疯狂在心里跟系统吐槽道:“我能换个人攻略吗?”
顾之川心眼多得能扎死人,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何招架得住。
【目前有两个选择,第一让男主喜欢你,成为女主。第二完成男主虐心值,让男主悔不当初。】
齐可染麻了,男主这个心里像是被竹签扎过似的,她要怎么做。
她发现了,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而陆逸川只能算个半吊子,至少他不会演戏来恶心她。
这个世界也太难了,她现在连女主都不是,说不定那天就会从犄角旮旯冒出来了女主角,一脚把她给踹了。
等她这个垫脚石被男主玩腻了,那下场可想而知。
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消息很快传入宫中,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捏着奏折的手都险些不稳,他不可置信问:“你刚才说什么?”
太监颤颤巍巍道:“皇上,楚王妃半夜爬上楚王殿下的床,企图勒死楚王殿下。”
皇帝老头有点绷不住表情,想起了什么,假装看奏折的手啪地一声,将奏折摔在了案几上。
他按了按眉心,“楚王呢?有事没?”
“楚王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太监有点难以启齿,压低声音对着皇帝一阵耳语。
皇帝听得脸色如变换的七彩彩虹一般,五颜六色的,他忍无可忍道:“行了别说了。”
他有点儿无奈,他这个儿子跟自己生了嫌隙,皇帝何尝不知道是和原因。
但生在高位,皇族中最忌讳巫蛊之术,他当年也是被逼无奈,可是川儿却记恨至今。
皇帝命人拟了一道旨,很快这道圣旨传入了朝堂上每个人耳朵里,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齐可染这个王妃要被废了。
暗搓搓地替楚王选新的王妃呢。
于是在齐可染睡了一觉的功夫,整个皇城的世家公子们都知道,她这个楚王妃成婚不足三日,就要被贬了。
还得了失心疯。
齐可染听着外头像是念经一样传达旨意的太监,拉着细长的嗓子,与现代的夹子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反正就是让人十分不舒服,光是听一嗓子都能浑身上下起三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莫名其妙被扣上了疯子的名头,被严令不得踏出这个院子半步,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昨晚上捆在她身上的绳子都没解开,她整整一夜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在夜里思考人生。
去他妹的男主,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大不了她跟男主同归于尽,要死大家一起死。
心里想得踌躇满志,只是连续几天被人像是牲口一样绑着,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外,人都要被捆成个粽子。
每天三碗苦药下肚,连舌头都快被染黑了,更令人绝望的是顾之川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是开了那个变态的开关。
整日像是遛弯一样,早中晚各来一次,一双独特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发现齐可染非常抗拒喝药,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眼睛里像是打碎了的星辰般,语气温柔道:“我来吧。”
喂药的丫鬟很自觉的把药碗递给了顾之川,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很快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齐可染疑惑地睁着眼,她心思翻转,可怜兮兮地寄出一滴鳄鱼的眼泪,娇滴滴道:“王爷,能解开吗?臣妾好疼啊。”
然而以往无往不利地撒娇,却在男人面前失去了效用。
顾之川端着碗的手抖了抖,抬头噗嗤笑出了声,语气轻飘飘道:“夫人你这样子真丑。”
齐可染气恼不已,咬牙怒瞪着他,更令人感到愤怒地是,顾之川用那张惑人心弦的脸,凑近齐可染咬着唇,学着齐可染方才的模样重复道:“夫人,能喝药吗?为父手腕酸了。”
她脸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瞪着一双杏眼,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鼓得像是个河豚,下一秒就要炸了。
“顾之川你不要太过分了。”惹急了她真的会不顾一切弄死他。
男人轻笑了一声,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放在了齐可染的唇边,“喝吧。”
齐可染整个人都凌乱了,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有种被人从里到外都看得透彻的心慌。
她闭着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色厉内荏道:“我不喝,这么苦。”
顾之川难得心情很好,还特地从碟子里拿出蜜饯递到齐可染面前,哄道:“你先喝药,再吃口蜜饯就不苦了。”
齐可染怎么看男主,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倔劲上来了,硬是梗着脖子道:“我没病,我不喝。”
顾之川脸色胯下脸了,他似笑非笑的端着乘满汤药的碗碟,在齐可染猝不及防的时候,用那双漂亮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扳开了她的下鄂。
“咔吧”一声响,齐可染的下巴差点被他给扳碎了,于此同时那一碗汤药被生生灌进了齐可染的口腔里。
她像是被人按在案板上开膛破肚的鱼,张这嘴,眼角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可恶,她心里一万句曹尼玛呼啸而过,最后却只能化为像是小猫挠痒痒般的哭泣声。
齐可染真不是这么脆弱的人,自从成为快穿系统的宿主后,她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拼命的流。
她这次真的有点儿害怕了,她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世界有那么一点抗性,可是没有。
果然变态有一就有二,齐可染颤颤巍巍地睁开眼仰面躺在床上,任由顾之川用带着香气的帕子,温柔地替她擦试着嘴角的药汁。
男人也不知道犯什么病,眼眶比她还要红上几分,连呼吸也急促几分,笑盈盈道:“你看你也不小心些,衣服兜弄脏了。”
齐可染叹了口气,咬了咬唇,细弱蚊蹄的声音道:“我想小解。”
顾之川闻言,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有齐可染看不懂的东西,“要我帮你吗?”
齐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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