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卫国传统,南北魁首的麒麟和安营两大学院为了促进学术、武术进步,约定两年联赛一次。

    联赛前,安营学院会举行院试,西部学院皆可前来同安营学院的进行笔试,进而选拔出参赛学子。

    这样的比试举国瞩目,背后下的功夫更是倾尽家族之力。

    各家子弟无一不以能够被选中参与比试为荣,若能在比试中取得名次,更是十分光耀的事。

    比试不论男女,皆有资格参加笔试。

    当今皇后便是其中一年的文试第一,当年还是待选秀女的她便是凭借这一荣誉一跃成为最有力的皇后人选。

    眼看燕喜摩拳擦掌准备参加院试,燕南松一家便伺机设计了这么一个局。

    在原书中,燕喜因今日之事被安排在家长期休养,之后和学院的好友失联,除了偶尔听到闯的祸事,逐渐退出人们的视野。

    与此同时二叔的两个女儿在安营学院的文试上大放异彩,并代表安营学院同麒麟学院联赛,在都城权贵里被人热议。

    这让二叔一家自此扬眉吐气,毕竟边城人一辈子的梦想,便是能在都城一席之地。

    燕喜心里冷笑,扫视着心怀鬼胎的女人们,“那你们想要如何?”

    只听刘氏立即柔声道,“如今你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这事自是不能外传,学院更是暂时不能去了,不止是对燕喜你的名声有损这般简单,说不得闹大了连县主封号都不能为你保住。”

    接着她本着为燕喜好的语气劝解道,“我们不过是担心你被人诱骗,这秦昭原本你二叔是感激他,不成想他竟然借机拐带你做坏事,回头我们替你处置了他,你在家好好休息一阵,这事也就过去了。”

    刘氏这是想将事情推到秦昭身上,她知道原身本就和秦昭仇怨深,这会就是处死了秦昭,燕喜也不会说什么。

    一般女子此时都会惊慌失措,顺着二婶的提议让秦昭背锅,至于休学,若是原身燕喜,一定以为不上学对自己是没有分毫损失的事。

    实际上她们不过是步步为营,一点点困死燕喜罢了。

    再说秦昭的身份也让刘氏无所顾忌。

    他自称西川世家庶子外出游历,但刘氏看来,秦昭虽然气质不凡,应该就是个家族弃子,被人弄死在某处也无人会理会。

    就在燕喜沉默时,刘氏以为燕喜仍并未明了她们的意思,柔声劝解道,“燕喜,你如今和秦昭睡在一处,我们都是为了帮你”

    “慢着。”燕喜打断二婶的话,背着手质问道,“不知二婶为何一口一个睡啊睡啊的,这可不是你这官妇该说的话,今晚你们一伙人言之凿凿我同秦昭在一起,但我今日却不曾见过秦昭。”

    院子里的人震惊之际,燕秋如更是不敢置信道,“没见过?怎么可能!不是说你和…”

    刘氏立即呵斥道,“闭嘴。”

    刘氏仔细端详着燕喜的面色,含蓄道,“你说你今晚未曾见过秦昭?”

    “正是。”

    “可介意我进去看上一眼?”

    燕喜学着刘氏,回了一个温婉的笑,“自然。”

    待到刘氏铁青着脸出来,看了眼远处下人,下人只摇了摇头,想来是外面守着的人并未发现秦昭。

    一院子的人寂静无声,燕喜冷了脸,低沉着声音问道,“所以,堂堂郡守妻儿老小,带着数十个家丁,到我的院子里又喊又闹,是为何故?”

    几个女人一时定在原地不再言语。

    燕喜仍不依不饶,“我是遗孤不假,我没有亲人护我不假,但我也是父母千娇百宠,满载期许的女儿家,你们敢用这样的罪名毁我清誉,我到要好好同各位说道说道了。”

    场面一冷再冷,今晚太大的失误和乌龙,让来人皆哑口无言。

    静了半晌,刘氏才挤了个牵强的笑,“燕喜怎的说话这般伤人,婶婶今日听了下人胡话,一时着急救你…”

    “哦?下人说的呀,只是你们这架势可不像是救我,你们有误会不要紧,秦昭人虽然不在,但你们可能未必甘心,我看,不如报官处理。”

    “报官?”刘氏几人立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万没想到燕喜想对峙公堂。

    “对,报官。”燕喜理直气壮点点头。

    这话一出,几位女眷一下慌了神,她们万没想到这事怎么就从后院牵扯到了公堂,一时面面相觑,无人再说话。

    燕喜这样的说辞,无非是想震慑她们一下,这些人不知死活,无知短见,为了打压燕喜,利用秦昭做伐子,殊不知如今被随意摆弄的少年,两年后便让她们身首异处。

    燕喜当然不能与她们为伍,于是她话锋一转,“先不说我,秦昭是堂妹的救命恩人,他可是为了救下堂妹险些丢了性命的,你们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却轻易听信旁人谣言,将我和他至于水火。”

    几人算是被燕喜拿住一个把柄,只得呐呐不言。

    燕喜则见好就收,“今日之事,到此结束,若日后我听到你们谁往我和秦昭身上泼脏水,咱们就公堂上见。”

    几个女人当然无话可说。

    燕喜卸下脸上的冰冷,回转一副笑脸迎人,“诸位长辈,深夜来关怀燕喜,燕喜感激不尽,定铭记于心,眼下想必误会也解开了,几位这一晚我估计也没怎么睡,不如回去早些休息?”

    祖母张了张嘴,今日本是胜券在握,却不想燕喜忽然这般伶牙俐齿,抬着褶皱的眼皮,“休息,我这尊贵的孙女让我去休息,老身莫敢不从。”

    说罢,给了燕喜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恶狠狠的被人搀扶着走了。

    慢一步的刘氏勉强弯了弯嘴角,挤了个僵硬的笑,“今晚的事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误会,那你休息,我们便回去了。”

    不一会儿,一群人走得无声无息。

    燕喜听着,远处祖母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燕喜掂量着自己手里握着的县主名号,这些人本身天然的低自己三分,父母拼死挣来的,原身不珍惜,败的稀碎。

    她定要牢牢握住,不说逆风翻盘,总要将这小命保住才是。

    “小姐今天真是威武,我之前总和你说这家人不安好心,你还总是打我!”春禾一边开心一边委屈,小眼睛贼亮。

    燕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不在意的摆摆手,指挥春禾将门关严。

    这一院子全都是二叔家的人,唯有这小丫头是燕喜祖父送来的,在燕喜看来虽然脑袋愚钝点,但还可以教。

    今日之事想必日后还会再有,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她们不把燕喜价值榨干怎会善罢甘休。

    这回不过是因燕喜向来粗枝大叶,设局也并未准备充足,再有下一回,燕喜并不敢小瞧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

    刚刚对峙公堂一说不过是权宜之计,其实真到那时候,根基不稳的燕喜也未必讨到便宜,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一想到被一群吸血虫子虎视眈眈的盯着,燕喜就如鲠在喉,这家务必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

    想到这儿,燕喜和春禾说道,“我的钱在哪里,都给我找出来,还有,从里面先翻出一些补身体的,让人给秦昭送过去。”

    春禾听罢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趁着这会儿功夫,燕喜好奇地找了面镜子照了照。

    这一照不要紧,燕喜狠狠深吸了一口气,“太丑了!”

    这比预见自己未来惨死的冲击还要大十倍,哪个姑娘不爱俏,眼前这个假小子一样的人就是自己?

    这让燕喜想起原身还被人当面评头论足,称她是安营郡的假女人、真男人。

    原身日常举手投足完全是男子形态,唯有颈间佩戴的一串七宝琉璃,还有些女孩子的华美感。

    燕喜不自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非但不差,还十分优质。

    这副身体身材丰满颀长,肌肤弹性丰盈,额头饱满,眉毛秀气,眼角微微上挑,因为气血充足,皮肤红润有光,眼神清亮润泽。

    处处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无限能量,燕喜简直爱不释手,看来只需简单拯救便能收获更大惊喜。

    正努力给自己梳头时,春禾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小姐,刚刚派去给秦昭送东西的人来报,说秦昭不见了,他身边伺候的小厮正在满院子找人呢。”

    春禾的一句话将燕喜从镜子前拉了出来。

    “不见了?”燕喜一惊,她最先想到秦昭还没回去。

    春禾继续说道,“我偷偷打听,二夫人走后立即派人去了秦昭住处,那时他好好的出来见了人,但刘氏走后没多一会儿,他身边伺候的下人听到秦昭屋里有茶杯打碎的声音,等推门查看时,便发现人不见了,秦昭的院子里已经找遍了,都没有他的踪迹。”

    燕喜立即想到,难道是刘氏偷偷把人掳走了?但这么短时间内,再做这样的事,实在没有必要。

    燕喜又叫来秦昭的下人,一番询问,得知自刘氏走后,秦昭的院子无人进去过,燕喜又不可思议的想到,秦家此时正是亏欠他的时候,燕喜也表明了不为难的态度,因此眼看他能顺利入学,总不能是自己跑了呀。

    这么一想,燕喜脑子里却突然冒出秦昭眼睛猩红、神情似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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