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惟兮的工作随时有可能取消他的假期,所以宁殊言和池惟兮干脆放弃了出去度蜜月的打算。结了婚后不好再继续租房子住,于是趁着有假期,把当初池教授夫妇给池惟兮买的房子收拾好,然后搬了家。
搬家的时候刚好遇到程洛休假,于是程洛成了免费劳工,顺带还把何为给捎上了。程洛跟着宁殊言他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搬完之后,程洛软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抱怨:“幸亏当初池教授有远见,买的精装房,不然,今天我早晚被你俩给活活累死。”
宁殊言也累的够呛,和程洛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沙发上,听到程洛抱怨,很鄙视地用脚踢了踢他:“啧,你还是男人么?跑了几趟就喘成这样,你看看人家何教授,多轻松,多厉害,学着点。”
被点名的何教授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宁殊言,见到宁殊言的笑容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池惟兮端着四杯水出来,宁殊言接过池惟兮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后才觉得又活了过来,刚安逸下来,喝完水的程洛不干了,冲着宁殊言不满:“去你的厉害学着点,他一个造yuanzi弹的,我一文艺工作者能比么?你怎么不跟池哥比比,烦人。”说完凶巴巴地瞪了一眼躺着也中枪的何为。
宁殊言听完程洛的埋怨,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程洛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明天兜兜休假,到时候请你们吃大餐,今天谢了。”池惟兮笑着安抚炸毛的程洛。
“叫宁殊言自己做,我好久没吃红烧排骨了。”程洛听了池惟兮的话,转着眼珠说。
程洛的话刚说完,招来了两道怨气颇重的视线,宁殊言的是愤怒,因为程洛的一句话她明天又要当免费煮饭婆,何为是埋怨,他明明昨天才拿着食谱给他做了一道红烧排骨,现在他说好久没吃红烧排骨了,那他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
“干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何为,你昨天做的那个顶多算是煮熟了的猪骨头。”明白何为怨气的程洛瞪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地讲道理。
何为听了他的话,脸难为情地红了起来,行吧,昨天他做的菜确实是卖相味道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池惟兮和宁殊言见状,默契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低笑出声,最后程洛也绷不住和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何教授,这下彻底不难为情了,直接黑脸。
第二天上午,宁殊言拖着池惟兮去超市采购了大量的吃食,准备迎接吃货。
门铃响的时候,宁殊言还在厨房忙,所以开门这种事只能由闲得发慌的池惟兮做,池惟兮打开门看到一身军装的景行止时,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同志,你是不是走错了?”
“哎呀,怎么不是言言来开门,我还想让她zhifu惊艳一下呢。”池惟兮的话刚说完,故意躲在一边的麦兜兜终于跑了出来,池惟兮和景行止闻言,同时额角跳动,这都什么跟什么。
宁殊言见池惟兮开了门又堵在那里,以为有什么事,于是拿着勺子跟了出来,“池惟兮,谁啊?”
池惟兮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退了退,让景行止和麦兜兜进门,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哦,是兜兜和让你惊艳的zhifuyouhuo同志。”
宁殊言听到他充满酸味的语气,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地上,明白过来后,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一眼,然后笑着对景行止说:“景shaoxiao吧?欢迎欢迎,这是我老公,池惟兮,池惟兮,这是兜兜家属,景行止。”宁殊言说完后看了看池惟兮,表示,这下你总可以别那么别扭了吧。
池惟兮一直知道景行止的存在,却从没见过,刚刚一听他怪异的语气,宁殊言就知道这家伙在别扭什么。
果然,听完宁殊言的介绍,池惟兮不别扭了,笑容满面地把景行止和麦兜兜迎了进去,还热情地端茶倒水,好不殷勤,看得麦兜兜啧啧称奇,景行止则礼貌地笑着接受了池惟兮的热情。
寒暄完后,麦兜兜丢下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名gongpu,溜到厨房去找宁殊言聊天,还美其名曰,帮忙。
宁殊言对她这么以帮忙之名行偷懒之实很是鄙视,不过反正聊天又不影响她干活,聊胜于无,有个人陪着说话总是好的。
“不是说budui管理很严?shaoxiao同志怎么有时间和你一起来?”宁殊言在麦兜兜的干扰下看了好几部junlv小说,很是奇怪景行止怎么会在不是放假的时间跑了出来,难道又是小说骗人?
“本来没时间,不过我让他把某种假期提前了。”麦兜兜轻描淡写地回答。
宁殊言闻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她:“什么假期?”
麦兜兜见宁殊言一脸严肃,“扑哧”一声笑出来,“探亲假啊,你以为是婚假啊。”宁殊言听完无言以对,虽然探亲假没有婚假那么惊悚,但……景爸景妈知道儿子用这个难得的假期来干嘛时,会不会有拿刀追杀她的冲动?
“对了,忘了把礼物给你。”麦兜兜一拍脑袋,然后一阵风跑到客厅,又一阵风拽着自己的包包跑了回来。
坐在客厅讨论冷兵器的两个男人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然后景行止一脸无奈地对池惟兮笑笑:“我一直在猜,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还没给红包。”池惟兮闻言,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麦兜兜,然后也笑了起来,“兜兜……唔,性情中人……”
景行止也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四处搜包的麦兜兜,然后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宠溺却是显而易见。
“你俩不一家的嘛,干嘛给三个?”麦兜兜看着手上厚厚的三个红包,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厚那个是麦太太和麦先生的,第二厚的是景行止的,最少的是我的,你知道我是月光族,那里面还有五百是景行止借我的,别嫌少,下次等你生儿子的时候我尽量给个大的。”麦兜兜也是在取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穷,本来想找麦太太借点,但又怕被麦太太数落,所以只能跟景行止借。
“帮我跟麦太太和麦先生说谢谢,下次我带池惟兮去看他们。”宁殊言一直把麦太太和麦先生当亲人看,就如他们也把她当作女儿对待一样。
“知道了,别在这跟我玩伤感文艺,我是理科生,最烦就那个。”麦兜兜故作嫌弃地瘪了瘪嘴,让好不容易感性起来的宁殊言一下子笑了起来。
再次听到门铃响的时候,麦兜兜大叫一声“我来”就冲了出去,她想看何教授真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一直不是程洛出问题就是何为出差,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麦兜兜还是只见过何为的照片,一想到何为的专业,麦兜兜就热血沸腾。
打开门见到程洛和他身边的男人,麦兜兜一脸兴奋地伸出手要握何为的手,可惜,半道被景行止和程洛拦截了。
“麦兜兜,能收起你那傻兮兮的笑不?你男人还在这呢,想红杏出墙啊?”程洛挡在何为前面,一脸无语地对打了鸡血的麦兜兜冷哼。
“啧,死男人还吃醋!我不就是想和造yuanzi弹的的教授握握手,表示表示崇拜之情么,至于嘛你,小气!”麦兜兜被阻止后,心情很不爽,毫不客气地吼回去。
景行止和何为看着他们两个跟小孩一样的幼稚行为很是无语,特别是何为,他特别想说,他只是个教核物理的教授,跟造yuanzi弹也没那么亲密,默默对视一秒,决定各管各家孩子。
“我家不需要门神,麦兜兜,程洛,你俩要再幼稚,今天别吃饭。”景行止和何为想着怎么弄那俩小孩进去的时候,宁殊言抓着把菜刀,站在厨房门口风轻云淡地对他们笑。
看着听话的麦兜兜和程洛,其他三人都特别有想法,池惟兮在感叹他孩子以后的悲惨生活,景行止和何为则在感叹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宁殊言这么强大的权威。
吃饭的时候,宁殊言再次收到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宁殊言看着红包很是苦恼,你说以后她回礼的时候是给一个红包呢还是给两个红包,一个或是两个,这真是个问题。
那顿饭吃得很风平浪静,程洛和麦兜兜难得默契地把注意力全放到了吃的上面,三个男人则在冷兵器这个话题上找到了共同语言,宁殊言作为主人,三五不时地端水倒茶添饭菜,一直忙忙碌碌到把饭吃完。
吃完饭,见时间还早,所们干脆拿出国粹,在麻将桌上消耗了整个下午。
等他们打完麻将,顺便吃完晚饭后,宁殊言已经累得直接趴在沙发上,“家庭主妇真是一个挑战人的活,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池惟兮把厨房里的碗筷收拾完,出来就看到宁殊言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愤愤抱怨,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一边揉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抚她:“走,我抱你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说完站起来弯下腰抱起还在嘀嘀咕咕的宁殊言往主卧的浴室走去。
宁殊言整个过程都挂在池惟兮身上,闭着眼睛安心享受着他的帮忙,等池惟兮帮她洗完澡、穿好睡衣抱她到床上的时候,宁殊言已经昏昏欲睡,沾到床后,宁殊言舒服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会周公去了。
池惟兮看着宁殊言无意识的动作,无奈地摇头失笑,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后叹息着再次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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