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摊完牌后瞬间觉得轻松许多,和叶殊在这杏花微雨中漫步固然风雅。
可他现在更担心南宫橘的情况,当下只能对叶殊说抱歉了。
“抱歉,今天不能陪你看杏花微雨了,我得回云海之巅看看才能放心。”说着,顾渊歉疚一笑就要转身离开。
谁知刚抬脚,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拉住衣袖。
顾渊不解的转头看去,是蹙眉失笑的叶殊:“你就这么回去?”
“呃,不…不然呢?”顾渊不知叶殊这话是何意。
叶殊无奈一笑:“你们刚闹完不愉快,别再回去乱说话让事情越变越坏了。”
“我帮你去看看吧,正好也跟南宫掌门解释一下你提和离那件事。”
“呃!”顾渊一听瞬间面露激动:“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他的脾气不好……”
叶殊笑着打消顾渊的疑虑:“他脾气不好,我脾气好啊。”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别担心,等我回去换件衣裳就出发。”
…………
回到云海之巅后,南宫橘一脸享受的躺在舒服的靠椅上。
“啊,还是这里好啊。”尤其是不用担心一出门就看见顾渊那晦气样,更是让南宫橘心情大好。
在休息片刻后,南宫橘慵懒的打个响指,站在外面的弟子瞬间领命。
“去,本尊饿了,做点清淡的小吃拿来。”
“是,师尊。”
不过半晌,盛崎便端来几碗开胃又清淡的小菜,配上那雪白的奶羹,顿时让南宫橘胃口大开。
而在南宫橘美滋滋的享受美食时,一个不请自来的人来到了云海之巅。
守在云海之巅崖边的侍卫一脸惊奇的看着眼前一身蔚蓝装扮的男子。
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冷呵一声:“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云海之巅!”
独自来到云海之巅的叶殊,对于他们的戒备只是轻轻一笑,缓缓从袖内拿出一枚玉佩:“昆仑派掌门——叶殊,前来探望南宫掌门。”
这些弟子对于叶殊很是陌生,可他手里的昆仑派掌门令他们还是认得的。
当下便收起利剑,让开一条道:“原来是叶掌门,刚才多有得罪,请进。”
“无妨。”说罢,叶殊优雅的踏上云海之巅的台阶,然后朝那座最宏伟的建筑走去。
而在叶殊离开后的瞬间,刚刚阻拦他的一众弟子便开始交头接耳:“哎哎,这就是那个叶掌门哎!”
“我还以为是啥绝色佳人呢,这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比起咱们掌门差远了。”
“那是,咱掌门那才叫风华绝代,冠艳三界。”说着就开始双眼放光:“看一次心动一次!”
立马有人出来反驳:“哎,话不能这么说,各人爱各菜,那顾仙尊就不爱牡丹爱野菊,你能咋整。”
“切,那叫野猪吃不了细糠。”说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笑起来。
叶殊走在宽阔华丽的宫殿长道上,眼底是别人理解不了的感情。
他抬头看着梦里熟悉的一切,心下怅然。
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他还能再次回来。
想起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叶殊恍如隔世。
当时的叶殊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他刚遭遇灭门,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恐惧。
而在逃难的过程中,遇见了同样是孤儿的顾渊。
两个年纪相似命运相同的孩童,自此便开始了他们的结伴生涯。
经历数月的跋山涉水,两人终于来到了叶殊一直找寻的云海之巅。
因时隔太久,叶殊都忘了当时的具体情节了。
可他永远不会忘,他娘亲在临终前留给他一个玉坠。
让他带着信物去投靠他娘亲曾经的故人。
可在他刚来到云海之巅,还没来得及去和娘亲的故人相认时,就被魔族逃出的余孽打乱了认亲。
当时的顾渊是何其胆大,在小小年纪,便敢带着叶殊偷偷跟着这群修者的身后去看他们除魔卫道。
叶殊便是在那场除魔战役中,被困兽之斗的魔族余孽一掌打入悬崖。
而顾渊则在他失踪后,便凭借着他娘亲留给他的玉坠,以故人遗孤的身份成功拜入南宫橘门下。
这十数年来名利双收,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叶殊却在吃人不眨眼的昆仑派苟且偷生至今。
很多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
因浓郁的恨意,叶殊的表情压抑到扭曲。
很快,他就会将原本就不属于顾渊的一切夺走。
他要让顾渊知道,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偷天换日的得到了,他也留不住!
当他终于来到天阁殿外时,叶殊疯狂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姿态优雅的对着站在殿外的弟子一点头:“昆仑派掌门叶殊,前来看望南宫掌门,劳烦通传一下。”
此时站在殿外和其他师弟聊天的正是盛崎。
当听见台阶下方突然传来的声音后,盛崎有些惊讶,好奇的转回头,正好与叶殊带着笑意的眼眸对上。
“呃……”盛崎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我去!这人怎么跑云海之巅来了。
这不上杆子找虐吗?
盛崎赶忙干咳一声,往殿内走:“好,叶掌门先在这等一会,弟子去通禀。”
刚用完甜点,南宫橘此刻正百无聊赖的擦着嘴角的残渍。
而在这时,盛崎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
一见南宫橘这无聊的表情,当即不怀好意的嘿笑一声:“师尊,殿外来了个客人。”
南宫橘没多大兴趣:“谁啊?”
“昆仑派的掌门,叶殊。”
“?!”南宫橘闻言瞬间抬头:“你说谁?”
“叶殊,就我们昨日在轩辕城见到的叶掌门。”
“哈。”南宫橘不敢置信的坐直身体:“谁放他进来的!”
盛崎有些不解:“就……就守卫弟子放进来的啊。”
南宫橘冷眼一竖:“忘了本尊的禁令了!”
“师尊……哪下什么禁令了……”盛崎因南宫橘突如其来的发难而委屈。
师尊不就是说不准顾渊和狗进入嘛,又没说不准叶殊进来。
再说了,是外门弟子放进来的跟他有啥关系。
再不满盛崎也不敢摆脸子,当下只能不情不愿的嘟囔:“可他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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