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寻真霎时间没有控制得住。
她疼痛地哼了一声,冷汗从额上浮现出来,连手都在颤抖,最后原本想要在杜醉蓝的腺体中注入的信息素也逸散开来,在空气里散出一阵阵茶香,让原先脸颊红红蜷在她身下的杜醉蓝闷哼了一声,轻轻哼道:“怎么了?”
杜醉蓝不可能和之前一样拒绝自己,她是愿意和自己完全标记的。
那么问题就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灵魂愿意标记,是,身体不同意。
——自己也很想要标记,而且爱人也在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疼得要命,甚至,她不能动一动手指。
感觉脑海中出现了光怪陆离的思绪,和自己的想法交织在一起,抽痛,难受,想吐……
旋即,言寻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攥紧的手打开,勉强用最正常的语气对杜醉蓝温柔道:“小乖……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她似乎是在抑制住自己难受的情态,看上去就像是在压制alpha的本能,杜醉蓝没有多怀疑,只是眸中含着水,半晌嗯了一声。
因为她穿过来之后向来很礼貌和克制,故而杜醉蓝觉得她也是追求给她的安全感,不会在没有结婚之前完全标记。
虽然这样的情况下停了完全标记,似乎有些许的“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但是……
杜醉蓝提起了一个温柔且无奈的笑容,但是眸中却没有任何责怪,只是揪住了人的领子把她拉下来,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难得像是猫咪伸爪子挠人,言寻真在这种疼痛的感觉下还能够面色苍白地笑笑,感觉她真的太可爱了。
似乎在自己停下来想要完全标记的心情之后,身体里面的疼痛也逐渐消散了一些下去,她在杜醉蓝偏头过来看自己的时候低头,用黑发遮掩住了她的神色,用柔软的唇蹭过来亲亲她的脸颊。
杜醉蓝似乎从来不怎么任性,乖乖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言寻真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道:“我先去洗澡。”
“明天还要忙对不对,早点休息。”
今天已经亲吻过好几次,也有拥抱和牵手手,言寻真在不考虑刚刚的意外事件下,感觉今天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当然,在骤然松开怀里的人之后,她感觉空落落的。
浴室里面尚且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似乎每一丝每一缕都可以让她在脑海中一桢一桢播放刚刚的记忆和细节。
她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潮湿雾蒙蒙的水汽,里面混杂着一点点橘子酒的清香,似乎就这样在戳着她的心脏。
言寻真擦了擦头发,走出来。
□□的足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打扰不到在床上似乎已经埋在被子里浅眠的女人。
言寻真伸出手指轻轻描摹了她的唇线,慢慢抿起了唇。
郁涂涂看了一眼言寻真手上的文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财产……你搞这个干什么?”
言寻真将那些纸在桌上拙了拙,语气变得也轻松了一些:“没事,就是求个安心,确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欺负杜醉蓝。”
郁涂涂似乎有一些哑然,看着言寻真丝毫不像是作伪的神情,感觉到这姐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在考虑这种事情,失笑:“……你怎么了?”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言寻真简单地概括道:“你觉得,我和醉蓝想要完全标记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反抗了,这算是什么状况?”
言寻真不想杞人忧天,可是她觉得,原先情感激动时候发作了一次,那一次她忽略了可能还算是正常,这样三番五次的疼痛她还装无事发生,就不对了。
她原本的世界里面也不认识什么穿越者,现在过来就认识了一个郁涂涂,郁涂涂上次也好像不怎么知道的样子。
她只能列出两种可能:
第一,也是她认为最可能的,她的意识到了这个身体上,可能就像是那些移植了某些器官的病患,在某种情况下会产生排异反应。
这听起来已经算是最科学的了,不过,原本穿越就不是一个什么科学的事情,她只能自己揣测。
第二,她觉得不太合理,就是原主的意识还在她身体里,跟她对抗……?
不太可能吧,她提出这个假想之后又否定了,毕竟如果共存的话她会有感觉的,而且假使真的这样,原主那个渣怎么会阻止她完全标记呢。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和郁涂涂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
郁涂涂似乎提起了一个笑容,眸中含着认真,语气却是玩味的:“没事,相信我,我现在可能还有事情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我保证,我肯定会帮你,不会让你离开的。”
言寻真揉了揉眉心,笑了笑:“好。没关系,反正我觉得我肯定可以鸠占鹊巢成功的。”
渣a本人那家伙,实在是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犯下的事儿够她死八百次了,言寻真哪哪都好,过来替她收拾个烂摊子,“鸠占鹊巢”?
她这句自嘲让两人都笑了笑,郁涂涂也开了个玩笑:“行,我就看好你这种恋爱脑的,八头倔驴驮不回来。”
言寻真笑了,奇道:“……我这也算是恋爱脑?”
郁涂涂“啧”了一声,跟她转移了话题,将那放在桌上的文件拿来,粗略地翻了翻:“你这还不叫恋爱脑?辛辛苦苦大半年,全为了给美人一笑咯?”
她从郁涂涂手里将文件拿了回来,揶揄回去:“你自己不也是?”
郁涂涂故意,像是唱那个小白菜地里黄一样,带着些好笑:“哎,我和唐影结婚的时候都是穷鬼哦,我们可没有像是言总一样,身家这么丰厚,光一个求婚,就这么……”
确实挺丰厚,言寻真原先懵然、话比脑子快的表白心迹,啥也没准备,哪怕杜醉蓝不介意,但是她自己可不愿意像那些说的比做的好听的人一样。
她给杜醉蓝准备了很多,但还总觉得不够。
郁涂涂继续道:“哦对,你给她那个骏言的代言和那个合作也差不多了吧?”
“那是她自己的实力。”言寻真摇了摇头,宠溺的态度让郁涂涂牙酸,“我只是给她一个平台和机会而已,真正做到这一切的是她自己。”
“而且,”言寻真莞尔,“你知道的,本来在原本的生活轨迹里面,杜醉蓝这个名字,最后也火遍了大江南北,她是影后。”
言寻真强调道:“对了,等会我老婆要来接我的,你别跟她说我准备了什么。”
郁涂涂举手:“行行行!你老婆!我不说哦。”
言寻真本想要跟郁涂涂再掰扯两句,但是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外面的暮色倒是很漂亮,金黄的晚霞将两人的脸上都镀上了层柔和的光,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从门口进来、戴着口罩的漂亮女人。
她将文件放进了包里,霎时间站了起来,两个美艳绝伦的人遥遥相对,这个骏言的咖啡厅内,为数不多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杜醉蓝走了过来。
言寻真替她拉开了凳子,语气温和:“来啦?今天忙了一天累了吧,休息一下?”
杜醉蓝伸出小指,勾了勾言寻真的衣角,眼睛弯弯:“嗯。”
杜醉蓝转头,跟郁涂涂打了个招呼:“涂涂姐下午好。”
郁涂涂眼睛弯的像月牙:“下午好呀!”
杜醉蓝继续道:“今天去大概看了一下,差不多了,只需要一个宣传就好啦。”
“宣传?”言寻真道,“要不要骏言的大屏?”
骏言的大屏贵得要命,那宣传费用——虽然对于言寻真来说,没怎么花钱,但是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赚别人的钱就算是亏了,虽然这钱对于言寻真来说还好,算不上什么,不过也就只有言寻真这样的“恋爱脑”觉得这钱一点都不重要了。
杜醉蓝没有她这么败家,上次过生日那大屏包下来就足够骇人了,她捏了捏言寻真的指尖:“不要,不值当呀。”
言寻真还有些钱花不出去的郁闷感:“哦……”
郁涂涂看到她的模样倒是憋不住笑了,感觉杜醉蓝要是看到言寻真给她准备的东西肯定很有趣,在脑中想了想,乐不可支:“这样啊,这个宣传不要大屏,把大屏留给那个公益的综艺,怎么样?”
留给公益综艺?
好办法。
上次,在她们和那对夫妻的争斗结束之后,两个人就说了会一直做公益。
在她们将那对狗东西打包准备送进监狱之后,就紧接着发了一个征集公益想法的公益综艺。
为什么会想到这种全新的方式呢?
虽说,骏言家大业大,捐东西不可能做假,但是为了避免有心人继续针对,她们决定搞一个曝光在群众眼下的“公益行”,也就是说,不仅骏言本身做公益,还能让别的明星来一同参与,而且过程公平公开,算得上是令人眼前一亮、对社会都有贡献的活动。
不过,令几个人感受到比较意外的是,竟然有不少人希望言寻真也参与这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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