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颖莲摸了摸剩下的种子, 也不能种的，不是瘪的，就是被鸟啄坏了。
她皱着眉, 琢磨着是不是尝一尝这个灵植世界的菜？
鉴定说是普通的菜, 退化的种子, 难道还会有别的左右吗？
“怎么了？”秦素芸看柯颖莲墙边发呆，就问她。
“晒了点种子, 都被鸟吃光了。”柯颖莲郁闷地说。
“啊, 我就说今天怎么一直有鸟飞到屋顶上，但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晒种子了，怎么这回被吃掉这么多？”
“我也不晓得。”柯颖莲摇头, “算了，下回我弄个什么东西给罩住, 再晒一点吧。”
秦素芸走过来，“你今年准备种什么？”
“什么都种，多晒干一些干菜。”就是自留地有点少, 不够他发挥。
“那要我们帮忙做什么吗？”
“还是跟之前一样，我种，后续的浇水、除草、除虫什么的就交给你们了。”
柯颖莲从房间门里翻出来大力韭和尖叫椒的种子, “今天种整个。”
“我来帮你。”秦素芸就要去拿锄头。
“素芸，不急，这个我要种在破盆里的。”
今天晒的种子被吃了, 这让她多留了个心眼, 种的时候用个竹筐罩着。
“这是辣椒种子？”秦素芸有些惊讶，“你能吃辣？”
“没咋吃过，但现在能吃的东西不多，多一个菜能调剂下。”
她总不能说出这两样东西的特殊作用吧。
“那这个种子呢？”
“这是韭菜。”
“韭菜？”秦素芸惊呼, “它的种子长这样？”
“对呀，就是黑色的，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像芝麻？”
“还真的有点像。”
“什么东西像芝麻？”王绍探出头来问，“听到芝麻两字，突然有点馋了，想吃芝麻烧饼。”
“有种子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种。”柯颖莲说。
“这简单，我给你弄来，如果多攒一攒，能榨点香油就好了。”王绍忍不住舔嘴唇，“香油拌面、拌菜，多香啊！”
“那得种多少芝麻才够？别想了。”柯颖莲摇头，“先种黑麦吧。”
能吃饱后，再来考虑改善的问题吧。
晚饭是地瓜粥，配着腌过的酸包菜、煮花菜，没什么油星，但吃了个八分饱。
于春秀把单独做的红糖荷包蛋给林云溪送过去。
一天吃一个鸡蛋是不可能的，勉强两天一个，但亏空的身体，是没那么容易补回来了。
知青们在吃饭，村寨的孩子们也在吃饭。
相比知青方面吃得素，村寨的孩子们还有一点熏肉剁碎了熬粥。
昨天则是熏豆干。
王绍鼻子灵，不用去看，都能闻出是什么东西。
“这味道熏得挺好的，下回我也试着熏一点。”
倒是李白宾想到一个问题：“柯知青，大队有说那一块试验地怎么处理吗？”
“大队没提，但我想跟大队申请下，成为我们的自留地。”柯颖莲直白地说。
“可能性不大，我觉得最好还是把它当作试验地，种出来的东西，我们自留一半，另一半交到大队部。”
齐祯反对道，知青点的人多，但是其他人家也有人多的，分到的自留地并没有比其他人更多。
所以他们不能成为例外。
把道理一说，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但当前就是这样，只能按着政策走，麻烦越少越好。
吃完饭，柯颖莲还不急着洗漱，先去菜地里转了一下，生姜的位置要不要挪个位置？或者多种两丛？
这时，王绍凑过来，“嘿，柯知青，你有多余的种子吗？”
“什么种子？”柯颖莲疑惑地看他。
“我有个想法。”王绍压低了声音，“你也晓得，我现在跟石头很熟，可以跟他进深山。”
深山里头，靠近水源的地方是有比较平的地，开几块出来种。
不管收成怎样，总是多余的收入！
柯颖莲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这事可以，我擅长种，你们后期进山偶尔打理下，没问题的。”
她再动点手脚，扣除被动物吃的，他们应该能留下不少。
只是知青点人多，这个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但真的很有操作的空间门，想想就心动。
粮食多了后，大家也能吃得好一些。
他们知青点应该没有人会蠢到要去举报他们出来的粮食吧？
王绍点头：“没事，我和石头种，你弄种子就行，那地方还真有点远。”
“不行，我还是得去，半个月去一趟，要不然收成不行。”柯颖莲坚持说。
她进山，才更好做手脚啊！
“好吧，那我跟石头说一说。”
王绍倒没怎么坚持，他觉得柯颖莲进山一次就知道辛苦，不会再坚持了。
柯颖莲倒了热水泡脚，秦素芸问她：“你刚才和王知青在地里说什么？”
“他问我今年要种什么菜？要不要考虑种点马铃薯？”
“马铃薯？我们大队能种？”
“可以，不过要下半年再种。”柯颖莲点头。
“自留地还是太小了，不够种。”秦素芸感慨。
“能种多少是多少，尽量不让地空着。”柯颖莲琢磨着今年蔬菜的长势可以比去年稍微夸张一些。
她泡好脚，出去倒水，关好门，准备晾下脚再钻进被窝。
她现在惦记着那个月季花骷髅头，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
此时，东红大队的知青点，知青们刚炒了一架，每个人心里都窝着一股气。
一个男知青正好站在门口，一抬头就瞅到外头有个骷髅头，吓得一下子就尖叫起来。
“你叫什么叫？叫魂啊！”
“外面，外面有个骷髅头！”
其他人顺着他的手势看出去，什么都没有啊，有人大着胆子往门口走，探头往外看。
就看到有一个微微发着光的骷髅头靠着墙蹦着，他吓得下一刻要尖叫，然后就看到那个骷髅头变成了一朵硕大的红色月季花。
他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一眨眼，那朵月季花就消失不见了。
“喂，季明，季明，你发什么呆？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骷髅头，但是它变成了一朵大月季花，现在消失不见了。”
这个叫季明的男知青苦着脸说道：“我最近一定会倒霉的，一定会倒霉的。”
“呸，肯定是你眼花了，哪有什么骷髅头，那都是封建迷信，你少说这些东西，小心大家□□你！”
季明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默默回了他的床位，他现在一闭上眼睛都觉得那个骷髅头在看着自己。
知青们还在吵吵闹闹的，说根本不可能有骷髅头，是他们眼花了等等。
突然，他们就听到了从别处传来的尖叫声，而且还不只一声。
知青们面面相觑，到门口探头探脑，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就是月季花骷髅头从东红大队的知青点消失之后，就去了村头的刘石磨家。
出来上厕所的刘石磨吓得尖叫起来。
他的声音把其他人吸引出来，他们也跟着出来，就看到那飘在半空中的骷髅头。
这骷髅头额头上戴着月季花，慢悠悠地朝他们晃过去，牙齿还上下张合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咬上来。
刘家人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别处跑。
刘石磨跳过菜地，就往刘天望家跑：“大哥，大哥……”
骷髅头晃了晃，就追着刘石磨跑，然后瞬间门出现在刘石磨面前。
刘石磨受此刺激，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而听到声音的刘天望过来开门，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抬头一看，一个骷髅头飘在屋顶看着他。
刘天望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蹿起来，拿起门后放着的一把大刀，就往那骷髅头挥去。
骷髅头闪了下，消失在了屋里，下一秒，它出现在了公社。
它在地上蹦了几下，转了两圈，选了一个方向开始玩。
刘天望看着骷髅头消失，出去一门，见到刘石磨晕倒在地，他的婆娘和两个儿子吓得躲了起来。
他找过去，还能听到他们在叫：“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没有我们，你们本来也是要死的。”
刘天望气得一个个一脚踹过去：“瞎嚷嚷什么？想死是不是？”
“不是，大伯，大伯，真的有鬼，有鬼，那个骷髅头，它……”
刘天望一巴掌打过去，“清醒没？那东西咬你？打你了？都没有你怕什么？”
“再瞎嚷嚷，是想吃枪子吗？”
他是不信什么因果报应的，真的有的话，还会等到现在？
至于那骷髅头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这人最好藏好了，可千万别被他揪出来，落他手里，绝对给弄个生不如死！
刘石磨一家的声音穿透力很强，还是有人听到了零星一点。
这会是天黑了，但睡着的人其实没几个，都悄悄在屋里八卦，刘石磨他们是遇到什么了。
但很多人都说是刘石磨一家做得太绝，死去的娃娃有怨气呢，生生闷死在肚子里，关键是他们还嫌弃不善后，以后肯定要倒霉！
虽说现在说不要封建迷信，但是多少年传下来的故事和传说，怎么可能不信？
相反，一些人私底下反而更信了。
月季花骷髅头还会到什么地方，会去什么人面前晃，那是柯颖莲无法预计的。
此时，她又进入了没落的灵植世界。
这次进来，还是坐的6号车厢，但是加工厂不再是加工白菜，变成了剥豌豆。
关键是那壳是真的硬啊，柯颖莲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要劈叉了。
豌豆壳硬，里头的豌豆也奇怪，只要晶莹如绿色翡翠的才要，其余的豆子干瘪，很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柯颖莲现在很好奇，分到农场去的人到底是干什么活？
她觉得以自己的技能，去农场应该更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吧？
她这个任务也有些奇怪，也没说一定要完成多少工作量，难道说是只要保持工作岗位上有人就行？
刚开始柯颖莲的指甲有些受不了，后面就发现了诀窍，利用技能能很顺利地剥开。
不过她放慢了速度，和其他人差不多时间门离开工厂，还留有不少体力。
她看着工厂门口的车厢，要去哪逛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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