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江限这个电话一打就没再回来，李坤林也不敢睡房间里，只是在沙发上挤了一宿，幸亏他瘦，不然绝对挤不开。
再开门的时候，门口的地上零零散散地丢着几个烟头，江限满眼都是血丝，像是一宿没睡。
李坤林：“这这这……”
“合适。”江限哑着嗓子回了两个字。
随即指了指巷口，示意他快走。
李坤林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很认真地跟江限道了谢。
江限闭着眼睛点点头，疲惫地摆手：“快走吧。”
真糟心，真糟心。
昨晚那个人有没有影子？
江限胡思乱想，不会真的有鬼吧？
他在门口守了一宿，很想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到最后也没等到。
“你没没没没事吧！”
江限掀起眼皮：“再问，你就有事了。”
李坤林看他还能威胁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吃吃吃药！”
“吃，快走。”
“睡睡睡……”
“睡觉！”
“睡睡睡醒了再吃。”
……
江限一觉睡到下午五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被染成橘黄色了，元旦周家的阿姨也都放了假，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
做了个挺长的梦，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记住，只是偶尔闪过几个碎片，莫名地怅然若失。
在梦里他好像短暂地拥有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家。
他不太习惯独自一人面对一座空荡荡的房子，明明之前也总是这样一个人住，但现在不行了，就像是习惯黑暗的人某次窥见孔隙里的阳光，就对此上了瘾。
打开手机看到他小姨发的短信，叮嘱他好好吃饭；徐晗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到，看到里的留言，他说王浩淼被人打了，问是不是江限干的。
江限回了个不是。
又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他才起身去了独卫洗漱。
待一切收拾停当，江限又坐到书桌旁，他愿意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压力太大的一场幻觉。
等剧情走完了，他就可以拥有自由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
……
元旦假期一晃而过，周一早上江限把假期的错题整理完毕，打算好好补个觉，然后迎接次日的开学。
刚躺平，系统就来发布每周任务了。
系统：叮，每周任务，满足女主的一个要求。
江限刚开完夜车，半死不活道：她要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她摘咯？
系统：严格来说，是的。
正扯着，江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江哥哥，”沈欢欢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上次见面的尴尬气息还有所残留，“你醒了吗？”
他压根没睡：“嗯，怎么了？”
“我想……丁阿姨想找我见一面，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江限：这剧情是作者坐在棺材里面听着大悲咒写的吗？为什么这么阴间？
带备胎去见未来婆婆，还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婆婆。
这不是明晃晃地拉仇恨吗？
宁怎么想的？
系统：本周任务啊。
江限：我可去你的吧，我去干吗？给她撑腰子，告诉丁瑜你别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要可就要被我抢走了。
系统：你现在积分可就只有一百多，再不做任务就要扣健康值了。
江限不情不愿地穿衣服：你不如直接让男主开车把我撞死。
半小时后，江限准时站在和沈欢欢约好的餐厅门口。
系统：真帅，真长脸！
江限：我可真谢谢你。
沈欢欢面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相比起江限她才更像是一宿没睡。
“昨晚没睡好？”江限替她拉开门，询问道。
“没有。”沈欢欢走进餐厅向江限道谢，“小江哥哥我可能会离开光城一段时间。”
“回南城吗？”
二人坐定，丁瑜还没有到。
沈欢欢心事重重道：“可能会，也有可能去其他地方。”
男女主这是要私奔？
话说男主不是还在布拉格喂鸽子吗？
江限：他们都不高考的吗？这样显得我很卷诶。
系统：不学习，不高考，再问撞死。
“发生什么事了？”
江限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沈欢欢有事瞒着他，不止是她还有林长乐，前几天那段没头没尾的对话似乎也是别有深意。
沈欢欢摇摇头：“家里的一些事。”
系统：说词。
“欢欢，”江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是需要我的时候就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欢欢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眼中似有泪光：“嗯。”
三四分钟后，丁瑜来了，气质极佳，面容姣好，明明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看着还只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常年浸在艺术殿堂中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高贵。
她落座后，看到江限也在，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而后自然地点头招呼。
跟电视剧里流水线生产的“一千万”婆婆不同，丁瑜先是问候了沈欢欢的家人，得知沈老爷子身体还硬朗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才切入正题。
“小钦的父亲跟你爸爸熟识，那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就说要是生一对儿女就定个娃娃亲，当时都是当作玩笑的，没想到后来还真成了，”丁瑜轻描淡写地笑道，“我想在你来光城之前你们根本没见过几面吧，年轻人应该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不应该被老一辈人的玩笑困住。”
沈欢欢不为所动。
江限挑眉，等着丁瑜把一千万拍到桌子上。
“而且小钦自小跟灵灵一起长大，平时相处的时候也是很依赖她，小钦这个人性子冷很难有个这样亲近的人。”
丁瑜接着道，“他们实在是太粘和了，怕耽误他们学习和前程，这才让小钦先回国了，也是近些日子小钦父亲提起这回事，我才想起来。”
沈欢欢嘴唇微颤，像是极力抑制什么一样：“阿姨的意思是？”
丁瑜打开手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长命锁：“这是你爸爸买的长命锁，你应该也有一个是小钦父亲买的，当时是作为信物的，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玩笑话就不必再当真了。”
丁瑜将那枚长命金锁推到沈欢欢面前，意思是还给沈家了。
沈欢欢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质的长命锁，把它放在桌子上。
丁瑜唇边始终擒着一抹笑，镇定自若地等着她下一步动作，做交易就是这样，双方都要有所失有所得才能叫交易。
“我想知道，”沈欢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贵妇人，像是要捕捉她每一个表情，“你认不认识，吕檀。”
沈欢欢吐出后两个字的时候，丁瑜嘴角的那抹笑僵住了。
她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吕檀，冠英的音乐高材生，只是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你们的长辈应该都听说过吧。”
丁瑜表情淡漠，可见她跟这个吕檀是真的不熟。
沈欢欢站了起来，声音不可抑止地尖锐起来：“你告诉我，她去哪了，你是不是知道？”
丁瑜的表情还是很温和，像是宽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这我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已经……”
“她没有！”沈欢欢反驳道，江限从一见面就发现沈欢欢精神不太好，他刚想安抚就看到一个黑影猛地从隔壁包厢冲进来。
是林长乐。
江限当场石化，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丁瑜，显然，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婚是一定会退的，不过要退也是沈家先退。”林长乐把那枚玉锁推到丁瑜面前，然后牵着沈欢欢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们，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系统：追啊。
江限：哦哦。
刚走出包厢两步，系统又叫唤：锁，锁，锁。
江限又折回来：哦哦哦。
系统：你是不是跟徐晗他们在一起待久了变傻了？
江限：没有，只是吃了个大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知道吕檀是谁吗？
系统：这我可不知道，肯定是……
江限：主角的主观能动性。
系统：你已经会抢答了！
剧情已经过了大半，只要女主活着等到男主回来就行，这个关头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元旦开学后不到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果然，沈欢欢再没来过学校，林长乐也只是偶尔来几次学校。
只是临近期末考试，也没多少人关注自身和学习以外的事情，江限隔一段时间就会联系一下沈欢欢确保她的安全，沈欢欢告诉他自己回了南城，江限放下心来，南城是沈家的地盘，沈欢欢在那里是绝对安全的。
剩下的日子过得很快，寒假、一模、二模、三模、考前特训……直到高考。
半年的时间智敏的同学们似乎都接受了校霸变学霸这个事实，对于二班的同学来说，虽然江限还是不会主动搭理人，但也会尽量解答他们的疑惑。
高考结束那天，江限在考点遇到了楚钦，只是远远地一瞥，两个人都没有驻足。
智敏有个怪癖，就是每年的运动会都要挨到高考完再举办，美名其曰不能落下任何一届学生。
春天正是高三生复习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现在刚好可以好好放松，与其放他们去大街上乱晃不如抓回学校参加个奥运会，强身健体。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为高中的班级争夺荣誉……”校长还在慷慨陈词。
江限也来了，原因很简单，除非正当理由，否则不来不发毕业证。
他没什么拿手的运动项目，也就跑步还能拿拿名次，就让体委随便填了几个接力项目。
“还有个男子三千米，哪位勇士能奉献一下啊？”体委拿着报名表满教室地吆喝。
“三千米，这是要献命吧。”徐晗嘀嘀咕咕道。
江限垂着头玩保卫萝卜：“你去试试？”
徐晗拒绝道：“不！不不不可能！”
正闹着，班主任就走进了教室，条件反射一样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班主任拿着牛皮笔记本，扫视全班：“徐晗、江限、吴昊再加上体委，你们四个去校门口把咱们班采买的运动会横幅还有矿泉水搬到杂物室。”
“老师，报名表还没填完呢，要不换个同学去……”
班主任接过报名表：“还差几项？”
体委：“差个男子三千。”
班主任点点头：“你不用管了，我来填就行了。”
体委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带着几人去了校门口。
……
运动会在高考后三天举办，这几天高一高二的学生都还要上课，布置会场的任务就落到前高三的学长学姐身上。
打扫卫生、插小红旗、检录处的桌椅、各种仪器的搬运……
智敏不是不愿意落下任何一届，它是想找一届免费的劳动力。
“江哥，你跟着我去检录处把咱们年级的比赛项目录一下吧。”体委看到无所事事的江限，鼓起勇气招呼道。
江限道好。
录到二班男子三千的时候，江限敲键盘的手蓦得顿住了。
男子三千米：楚钦。
江限这个电话一打就没再回来，李坤林也不敢睡房间里，只是在沙发上挤了一宿，幸亏他瘦，不然绝对挤不开。
再开门的时候，门口的地上零零散散地丢着几个烟头，江限满眼都是血丝，像是一宿没睡。
李坤林：“这这这……”
“合适。”江限哑着嗓子回了两个字。
随即指了指巷口，示意他快走。
李坤林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很认真地跟江限道了谢。
江限闭着眼睛点点头，疲惫地摆手：“快走吧。”
真糟心，真糟心。
昨晚那个人有没有影子？
江限胡思乱想，不会真的有鬼吧？
他在门口守了一宿，很想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到最后也没等到。
“你没没没没事吧！”
江限掀起眼皮：“再问，你就有事了。”
李坤林看他还能威胁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吃吃吃药！”
“吃，快走。”
“睡睡睡……”
“睡觉！”
“睡睡睡醒了再吃。”
……
江限一觉睡到下午五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被染成橘黄色了，元旦周家的阿姨也都放了假，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
做了个挺长的梦，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记住，只是偶尔闪过几个碎片，莫名地怅然若失。
在梦里他好像短暂地拥有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家。
他不太习惯独自一人面对一座空荡荡的房子，明明之前也总是这样一个人住，但现在不行了，就像是习惯黑暗的人某次窥见孔隙里的阳光，就对此上了瘾。
打开手机看到他小姨发的短信，叮嘱他好好吃饭；徐晗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到，看到里的留言，他说王浩淼被人打了，问是不是江限干的。
江限回了个不是。
又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他才起身去了独卫洗漱。
待一切收拾停当，江限又坐到书桌旁，他愿意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压力太大的一场幻觉。
等剧情走完了，他就可以拥有自由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
……
元旦假期一晃而过，周一早上江限把假期的错题整理完毕，打算好好补个觉，然后迎接次日的开学。
刚躺平，系统就来发布每周任务了。
系统：叮，每周任务，满足女主的一个要求。
江限刚开完夜车，半死不活道：她要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她摘咯？
系统：严格来说，是的。
正扯着，江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江哥哥，”沈欢欢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上次见面的尴尬气息还有所残留，“你醒了吗？”
他压根没睡：“嗯，怎么了？”
“我想……丁阿姨想找我见一面，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江限：这剧情是作者坐在棺材里面听着大悲咒写的吗？为什么这么阴间？
带备胎去见未来婆婆，还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婆婆。
这不是明晃晃地拉仇恨吗？
宁怎么想的？
系统：本周任务啊。
江限：我可去你的吧，我去干吗？给她撑腰子，告诉丁瑜你别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要可就要被我抢走了。
系统：你现在积分可就只有一百多，再不做任务就要扣健康值了。
江限不情不愿地穿衣服：你不如直接让男主开车把我撞死。
半小时后，江限准时站在和沈欢欢约好的餐厅门口。
系统：真帅，真长脸！
江限：我可真谢谢你。
沈欢欢面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相比起江限她才更像是一宿没睡。
“昨晚没睡好？”江限替她拉开门，询问道。
“没有。”沈欢欢走进餐厅向江限道谢，“小江哥哥我可能会离开光城一段时间。”
“回南城吗？”
二人坐定，丁瑜还没有到。
沈欢欢心事重重道：“可能会，也有可能去其他地方。”
男女主这是要私奔？
话说男主不是还在布拉格喂鸽子吗？
江限：他们都不高考的吗？这样显得我很卷诶。
系统：不学习，不高考，再问撞死。
“发生什么事了？”
江限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沈欢欢有事瞒着他，不止是她还有林长乐，前几天那段没头没尾的对话似乎也是别有深意。
沈欢欢摇摇头：“家里的一些事。”
系统：说词。
“欢欢，”江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是需要我的时候就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欢欢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眼中似有泪光：“嗯。”
三四分钟后，丁瑜来了，气质极佳，面容姣好，明明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看着还只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常年浸在艺术殿堂中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高贵。
她落座后，看到江限也在，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而后自然地点头招呼。
跟电视剧里流水线生产的“一千万”婆婆不同，丁瑜先是问候了沈欢欢的家人，得知沈老爷子身体还硬朗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才切入正题。
“小钦的父亲跟你爸爸熟识，那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就说要是生一对儿女就定个娃娃亲，当时都是当作玩笑的，没想到后来还真成了，”丁瑜轻描淡写地笑道，“我想在你来光城之前你们根本没见过几面吧，年轻人应该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不应该被老一辈人的玩笑困住。”
沈欢欢不为所动。
江限挑眉，等着丁瑜把一千万拍到桌子上。
“而且小钦自小跟灵灵一起长大，平时相处的时候也是很依赖她，小钦这个人性子冷很难有个这样亲近的人。”
丁瑜接着道，“他们实在是太粘和了，怕耽误他们学习和前程，这才让小钦先回国了，也是近些日子小钦父亲提起这回事，我才想起来。”
沈欢欢嘴唇微颤，像是极力抑制什么一样：“阿姨的意思是？”
丁瑜打开手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长命锁：“这是你爸爸买的长命锁，你应该也有一个是小钦父亲买的，当时是作为信物的，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玩笑话就不必再当真了。”
丁瑜将那枚长命金锁推到沈欢欢面前，意思是还给沈家了。
沈欢欢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质的长命锁，把它放在桌子上。
丁瑜唇边始终擒着一抹笑，镇定自若地等着她下一步动作，做交易就是这样，双方都要有所失有所得才能叫交易。
“我想知道，”沈欢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贵妇人，像是要捕捉她每一个表情，“你认不认识，吕檀。”
沈欢欢吐出后两个字的时候，丁瑜嘴角的那抹笑僵住了。
她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吕檀，冠英的音乐高材生，只是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你们的长辈应该都听说过吧。”
丁瑜表情淡漠，可见她跟这个吕檀是真的不熟。
沈欢欢站了起来，声音不可抑止地尖锐起来：“你告诉我，她去哪了，你是不是知道？”
丁瑜的表情还是很温和，像是宽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这我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已经……”
“她没有！”沈欢欢反驳道，江限从一见面就发现沈欢欢精神不太好，他刚想安抚就看到一个黑影猛地从隔壁包厢冲进来。
是林长乐。
江限当场石化，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丁瑜，显然，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婚是一定会退的，不过要退也是沈家先退。”林长乐把那枚玉锁推到丁瑜面前，然后牵着沈欢欢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们，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系统：追啊。
江限：哦哦。
刚走出包厢两步，系统又叫唤：锁，锁，锁。
江限又折回来：哦哦哦。
系统：你是不是跟徐晗他们在一起待久了变傻了？
江限：没有，只是吃了个大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知道吕檀是谁吗？
系统：这我可不知道，肯定是……
江限：主角的主观能动性。
系统：你已经会抢答了！
剧情已经过了大半，只要女主活着等到男主回来就行，这个关头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元旦开学后不到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果然，沈欢欢再没来过学校，林长乐也只是偶尔来几次学校。
只是临近期末考试，也没多少人关注自身和学习以外的事情，江限隔一段时间就会联系一下沈欢欢确保她的安全，沈欢欢告诉他自己回了南城，江限放下心来，南城是沈家的地盘，沈欢欢在那里是绝对安全的。
剩下的日子过得很快，寒假、一模、二模、三模、考前特训……直到高考。
半年的时间智敏的同学们似乎都接受了校霸变学霸这个事实，对于二班的同学来说，虽然江限还是不会主动搭理人，但也会尽量解答他们的疑惑。
高考结束那天，江限在考点遇到了楚钦，只是远远地一瞥，两个人都没有驻足。
智敏有个怪癖，就是每年的运动会都要挨到高考完再举办，美名其曰不能落下任何一届学生。
春天正是高三生复习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现在刚好可以好好放松，与其放他们去大街上乱晃不如抓回学校参加个奥运会，强身健体。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为高中的班级争夺荣誉……”校长还在慷慨陈词。
江限也来了，原因很简单，除非正当理由，否则不来不发毕业证。
他没什么拿手的运动项目，也就跑步还能拿拿名次，就让体委随便填了几个接力项目。
“还有个男子三千米，哪位勇士能奉献一下啊？”体委拿着报名表满教室地吆喝。
“三千米，这是要献命吧。”徐晗嘀嘀咕咕道。
江限垂着头玩保卫萝卜：“你去试试？”
徐晗拒绝道：“不！不不不可能！”
正闹着，班主任就走进了教室，条件反射一样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班主任拿着牛皮笔记本，扫视全班：“徐晗、江限、吴昊再加上体委，你们四个去校门口把咱们班采买的运动会横幅还有矿泉水搬到杂物室。”
“老师，报名表还没填完呢，要不换个同学去……”
班主任接过报名表：“还差几项？”
体委：“差个男子三千。”
班主任点点头：“你不用管了，我来填就行了。”
体委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带着几人去了校门口。
……
运动会在高考后三天举办，这几天高一高二的学生都还要上课，布置会场的任务就落到前高三的学长学姐身上。
打扫卫生、插小红旗、检录处的桌椅、各种仪器的搬运……
智敏不是不愿意落下任何一届，它是想找一届免费的劳动力。
“江哥，你跟着我去检录处把咱们年级的比赛项目录一下吧。”体委看到无所事事的江限，鼓起勇气招呼道。
江限道好。
录到二班男子三千的时候，江限敲键盘的手蓦得顿住了。
男子三千米：楚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