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下台,胜者不发话就跟着一起走下擂台,一回到主席位上就与身旁的人小声交谈,不像是要先歇后战,从其言行态度上来看根本就没有守擂的意思,这让观众越发困惑,会场一时间陷入喧哗
“静一静!”
会长发话,一时鸦雀无声
“灵绝先生,你现在是?”
灵师本在与部门之人交流,见全场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恍然想起自己不是与陈宏道在私下切磋,于是起身对会长尴笑道:“对不起了会长先生,我只是想和宏道切磋一下而已,并无打擂之心,习武之人有时拳脚发痒难以控制,加上公务繁忙,所以”
灵师的意思在场都听明白了,人家就是看到高手,一时心动想与之较量一番,并无争夺名利之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主席位上有些人心里觉得,灵师这话语意思是瞧不上自己这群人,认为剩下的皆不值得他出手。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脸上蒙着一层阴霾,虽不高兴也没敢出来叫阵,从陈宏道对阵岳铮时的表现来看,自己连那时候的陈宏道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打败了更加凌厉的陈宏道的灵绝!
既如此,会长也就宣布擂主战继续,让有意者上台,然而似乎是被先前两人的身手震撼住,一个个左右对视,目光又不时瞥向角落那边的灵师和陈宏道,一副想上又不敢出来献丑的神情,场面有些尴尬。
看穿同席之人的心思,陈宏道起身去和会长交头接耳一句,在众人目光下,一行六人走出了会场。
“说来惭愧,想着若去军部任职,起码得有压制众人的实力,邀你们过来参加大会就是想展示给你们看看,结果”陈宏道手放在肩侧不时揉揉,与身侧灵师及后方四人交谈着,在承认失败的同时一脸淡然,“既然有灵绝兄这样的能人,我就也没必要跟着,战士武术教官一职就算了吧!”
“此言差矣,正如”
“灵绝师兄?”
身后方的话语打断了一行六人的交谈,回头一看,是少林寺的代表灵然,身着黄色僧衣身材微胖的他从会馆里大步追来,目光锁定在灵师身上,表情带着困惑。
灵师转身双手合十,鞠躬道:“灵然师弟,好久不见了!”
“还真是你”灵然激动地上前双手抓住灵师胳膊,喜悦之情让他的面相一时有些憨厚,因个头矮,仰头打量着灵师的相貌,又伸手摸向那一头灰发,“师兄你怎么是在外面过得不好?”腔调里有些心疼。
“让你担心了,这些年一直在南方,生活还过得去!”
旧人重逢,便找了地方坐下闲谈,师兄弟俩从幼年聊到成年,其中念经睡着、练武艰辛、荤腥犯戒、被罚面壁等等小故事,旁听五人不时跟着笑一笑。
“拳房现在怎样了?师兄弟们可还安好”
“嘿嘿,惭愧”灵然手不由往光头上一抚,讪讪笑道:“我现在是拳房执教!”
听闻这消息,灵师有些诧异,不禁问道:“大师兄他?”
“当年你下山后,方丈责骂了大师兄几句,住持就罚他去面壁,第十天师弟去送饭时,发现他不见了,也没留下纸条书信,找了附近山脚都没找到他”灵然思绪飘回了很久前,仰头望着远空,随后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觉得对不起你,没脸呆在少林寺,就自己跑下山去了吧!”
师兄弟俩再次长吁短叹,随后灵然提出让灵师等大会结束跟着他一起回少林,这提议被直接拒绝了。
“我早已还俗,这几年在滇南战场造就无数杀孽”见师弟还想劝说,灵师罢了罢手,“回不回少林寺没关系,心中有佛便可!”
听此言,灵然也就不再相劝,道一句“有空回来少林寺看看”便起身向诸人告辞,大会还没结束,他还有工作。
挥手目送师弟身影消失在会场大门内,灵师回头与身边人道声歉,一行六人便再次前行。
因老毛病又犯,陈正华并没有出席早上的武道大会,坐在院子太极鱼正中打坐的他听闻屋外来人,瞧见是儿子和军方的同志回来时,表情很是困惑,当发觉儿子不时扭动肩膀看似受了伤,更为吃惊,连忙追问是否是被昨夜挑衅之人所伤。
岳铮身手如何,陈正华从他人嘴里也略知一二,要说儿子输给他这实在是难以相信。
陈宏道刚要解释,释恶倒是接过话,道:“岳铮身手还行,和宏道相比差远了,在宏道手下过不了几招,至于罪魁祸首嘛”说着笑了笑,指了指灵师,“是他!”
陈正华似乎难以置信,先是与儿子对视一眼得到确认后,又从头到脚再次打量了灵师一眼,不禁叹道:“人外有人呐!”说完以主人家的身份邀请众人入座。
再次登门拜访,仍是最初的目的,陈宏道以灵师身手高强、且其武术套路更适合战士为由相拒,释恶蚂蚁等人劝说无果,就连冀图那句“艺多不压身”及期盼的眼神都不能让他松口。
“上善若水”
灵师的长叹惹人注目,就连陈家父子都望向他,静待下言。
仰头望向大堂上方的牌匾,灵师又与陈宏道对视,“我提出和你比试,确实是想看看你的武术造诣,目的是为了结合我们两个的优缺点,好为以后战士的训练定制计划,从一开始,我从未有过与你日后争高低的想法,一切都是为了战士、为了国家!”
灵师晓以大义、那番真诚感动了陈宏道,内心里那丝尴尬不复存在,也就当即应了下来。
夜晚,太极武馆
陈家虽是古代庭院,家主陈正华虽如古人般长袍打扮,但家中显然没有传承传下来那些“女人不上桌”等糟粕旧俗,大堂摆着一桌丰盛晚餐,陈家祖孙三代四人与特异部一行同桌用餐。主位的老人家不时举杯与一旁的灵师碰杯,言语眉目间尽是赞美之词,期间相互举杯共饮,气氛一片和睦,看着很像是一家人。
席间话题围绕着如何定制强身健体项目、教授战士武艺方案等等小女孩听不懂这些,只顾着要母亲给她夹菜吃,一旁神棍对小女孩喜爱得紧,慌不忙地侍候着她,要什么夹什么,让另一旁的母亲显得有些忸怩不安。
特异部五人长年在外奔波,练就好胃口,米饭一碗又一碗。陈宏道那名为“徐令仪”的妻子不时来回端碗给几人添饭,释恶等见她这般来来回回忙活,也挺不好意思的,便连忙推辞,吃空碗的自个端碗去打饭。
神棍挨得近,徐令仪瞧见他碗已空却还在为自己女儿夹菜,感动之余面露暖暖笑容,轻声细语一句与其表明意图,接过瓷碗起身去添饭
“妈妈”
在神棍夹菜那一刻,瞧见母亲走开,小女孩侧过身就要跟去,然而她忘记了现在是坐在凳子上
“哇~”
惊呼声中,陈宏道下意识伸过手要抓住女儿,徐令仪也知女儿是从凳子上摔下来了,慌忙回过身赶来
随着凳子倒地发出声响,并没有哭哇声,眼前只有小女孩漂浮在半空,而一旁的神棍右手夹菜、左手五指大张做出往上托动作的画面!!
气氛一时变得安静、且诡异
只听“啪”的一声,瓷碗摔落裂成几瓣,徐令仪张着嘴直哈气,颤颤巍巍地走来抱住悬浮于半空的女儿,搂进怀里查探一番后往丈夫与公公那边走去。陈宏道大手仍僵住在离刚刚女儿悬浮位置只有二十公分的半空中,目光随着那只诡异左手的缩回而移动
“难怪你们与寿老有渊源”陈正华嘴上呢喃着。
“呃嘿嘿”神棍讪讪陪笑着,眼神示意灵师和释恶出来说话。
在三对惊奇、惊疑、害怕的目光注视下,释恶当即从座位站起,端起酒杯与主人家敬了一遍
“我之前在介绍我们华夏特异部的时候,漏掉了一部分,没有解释何为“特异”,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说完一饮而尽,随后搁下杯子,面色一正
“现在,我重新正式介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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