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到宣府后随朱昀曦入住当地最豪华的官邸——将军府。
她出使鞑靼前曾到过这座北方边陲的军事重镇兼边贸中心, 当时未得闲暇观光,甚为遗憾,两月后能来重游, 定要仔细游览一番。
她体质向来康健,复原速度也快,静养几日已恢复如常,这天一早起来认真梳洗了, 收拾得神清气爽去向太子申请外出。
走到朱昀曦居住的东跨院, 见院门关着, 侍从们都聚集在门外, 争相往门缝里张望, 单仲游也在其中。
柳竹秋狐疑, 上前跟众人打招呼, 人们慌忙转身还礼,都规矩站好,与前一刻的偷摸形象划清界限。
她越发好奇, 笑问单仲游:“单侍卫, 你们怎不在殿下驾前侍奉?”
单仲游尴尬地笑了笑, 悄声说:“殿下在屋内抚琴,把我们都撵出来了。”
“殿下会弹琴?”
“是。”
柳竹秋此前从没听朱昀曦提过这茬,不禁惊讶。
单仲游说:“在宫里有陛下派出的老公公老嬷嬷看着, 大臣们也反对殿下从事歌舞娱乐,殿下已好些年没碰过乐器了, 从前可是吹拉弹唱样样娴熟, 还会自己谱曲呢。”
东宫受到皇宫外廷的严格管束, 规矩多到离谱, 太子偶尔任性一次起码被内官大臣念上一个月, 想从事点娱乐活动也必须偷偷摸摸的。
柳竹秋理解侍从刚才为何抢着偷听了,也凑到门缝处侧耳倾听,里面隐隐然有丝弦作响,却听不真切。
她急着一睹为快,听说门内下了闩,敲门又恐打断太子,将单仲游拉到一边小声求助。
“单侍卫,我想去看殿下抚琴,又不想打扰他,拜托你帮我翻墙进去。”
单仲游大窘,觉得这举动太不像话,可又不敢违逆柳竹秋,于是假装自己是头只会服从主人命令的老牛,跟随她来到无人的墙根下,半蹲着让她踩上肩头,用力往上一耸,送她攀上墙头。
院子里不见人影,三面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少了门墙阻挡,那泠泠的琴声铮然可辨,似幽泉纡余婆娑地流入她的耳孔。
她喜滋滋顺着墙壁轻轻滑下,蹑步靠近琴声发源的北厢房。
距离渐近,琴音越清晰。音色通透,旋律流畅,不似传统琴曲古雅,有时下新曲的圆润,还融合了琵琶和筝的弹奏风格,显得清新明快。
古者云听琴音可辨其人,这话一点不假。
比如萧其臻弹琴,旋律总是中正典雅,符合他的个性。
而太子弹出的曲调也像他本人张扬明媚,宛如朗月垂光,徽縭流芳。
俄尔,曲调一变,更见婉约轻迈,前奏过后朱昀曦竟抚琴而歌。
“雁落平沙,烟笼寒水,古垒鸣笳声断。青山隐隐,败叶萧萧,天际暝鸦零乱。楼上黄昏,片帆千里归程,年华将晚。望碧云空暮,佳人何处,梦魂俱远。”
他的音色纯净悦耳,歌唱时五音准确,节奏转换和气息拿捏都很得当,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水准去太常寺做个司乐是绰绰有余了。
柳竹秋曾听众多歌者演唱过这首《雁落平沙》,公正评价都不及朱昀曦唱得缠绵旖旎,听着歌声再想象他丰姿若仙的美态便经不住心荡神驰。
要是张生也似太子这般人美歌靓,也无怪端庄的相国小姐会把持不住了。2
她不满足于耳听,偷偷摸到窗边,透过玻璃窥视。
琴音忽然错了节拍,歌声戛然而止,只听云杉在门内喝问:“谁在外面?”
柳竹秋憾然地直起腰身通报:“微臣温霄寒,来向殿下请安。”
门随即开了,云杉探身瞄她一眼,传她入内。
她进门前小声问他屋里是否有外
人,听说只他和朱昀曦在,便放心地摘下胡须,恢复女儿态,堆笑着前去拜见太子。
朱昀曦还坐在琴台前,纳闷她是如何进来的。看她涎着脸指向窗外的院墙,他吃惊笑斥:“你太淘气了,被人瞧见成何体统?”
“臣女很小心的,只单侍卫一人知道,不过殿下的琴声怎么突然断了,莫非您发现有人在外面偷听?”
“你不知道琴有灵性吗?我感觉琴弦突然变得滞涩还以为来了刺客呢。”
朱昀曦表面数落柳竹秋,心里却觉得她的随性行为很可爱,招手叫她过去。
柳竹秋已为他的琴艺歌吼倾倒,兴冲冲坐到他身旁。
“臣女今天才知道殿下精通音律,您以前怎么从不和臣女谈论呢?”
朱昀曦见云杉已关门出去了,完全撇去架子,略带无奈地说:“还不是怪那帮大臣,他们说曲艺是比骑射更糟糕的嗜好,钟爱此道的君王都会荒淫、糜烂,让父皇禁止我碰这方面的娱乐。大婚以后我就没摸过任何乐器,好些都已生疏,如今只会弹几只琴曲。”
秦二世和李后主都是沉迷音乐的亡国之君,唐玄宗晚年酷爱文艺,成立梨园钻研戏曲乐律,致使朝政荒废,胡羯乱国。
本朝□□定鼎后吸取这些历史教训,设祖训禁止后世继任者以音乐娱兴,除各大典礼上能够奏乐,其余时间皇宫内不得赏乐消遣。
一次他心血来潮想招伶人进宫演奏解闷,遭到御史强烈反对和阻挠,面对自己定下的规矩,堂堂天子也只好吞声放弃。
此后历代皇帝想歌舞娱乐都只能低调进行,被大臣们知晓准会收到一堆劝谏奏疏。
不过皇帝有权力为后盾,官员批评起来还比较节制,换成太子他们就断不会客气了。
朱昀曦少年时曾多次被那些尖刻的言辞生生骂哭,好些经典名句至今记忆犹新。
他顺口说了几句给柳竹秋听,柳竹秋真心替他抱不平。
“这帮腐儒太过分了,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一个人要完善文化和修养就必须学习音乐。音律是最高雅的修行,他们凭什么不许您接触呢?居然还骂得这么难听,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殿下,等您继位后让我去都察院吧,要是有人故意找茬,我就替您跟他掐架,保证帮您骂死他。”
朱昀曦喜见她维护自己,可她这要求不符合他的心愿,含糊敷衍两句,摸摸她的脑门说:“我看你气色不错,身子好些了吗?”
柳竹秋精神抖擞:“都好了,您今天能允许我去城里逛逛吗?”
朱昀曦摇头:“今天天气不好,待会儿没准要下雪,你病刚好,出去着了凉可不是玩的。”
看她瘪嘴,忙拿一则喜讯来调剂。
“阿努金北逃时受到安腊塔汗军队追击,已兵败被俘。安腊塔汗的使节今早来到宣府,说虏主夫人金海桐想来此造访。我已派人送信回京,请父皇允许我出面接待她。”
柳竹秋重现欢笑,只担心太子不能回京参加正旦祭典。
朱昀曦说:“父皇和大臣们以为我还病着,不会催我回去,往年春节期间事务最繁重,我早想过个清静年了,今年就我们两个人过年岂不自在有趣?”
他是真把她当做至亲才向她坦白这些悖道违礼的心声。
柳竹秋体量他久受宫廷礼节禁锢所受的苦,也乐于找盟友一道破坏礼教,愉快地接受建议。
朱昀曦欢喜地握住她的手:“今天先不出去,我带你去看演出。”
“什么呀?”
“去了就知道。”
他正要起身,忽然板起脸责备:“我发现你真的很不听话,说好单独见面时叫我郎君,你却老不改口。”
柳竹秋娇俏地捂一捂嘴,做作谄笑:“郎君不
是要带人家去玩吗?快走嘛~”
她一撒娇,朱昀曦就像雪狮子向火,骨头都化没了,马上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他们来到将军府的后罩楼,楼内有一戏台,内官已招来一群乐工登台待命。
朱昀曦领柳竹秋在台下的大堂上坐定,命乐工们奏乐。
台上八音次第响起,先是萧鼓,继之琴笛,接着胡琴琵琶灵活穿插,编钟匏簧巧妙点缀,共同编织出一首盛大欢腾的乐曲。
只听得锣拨铿鍧,恰似东海波开群龙吟,翩翩鸣凤来九霄。丝竹烨煜,忽如盘古玉斧开乾坤,又如鲛人泣珠撒金盘。正应着古人所说的“洞心达神,超遥茫茫”3。
柳竹秋入神倾听,曲终后立刻询问朱昀曦:“这谱曲者真乃奇才,殿下可否让微臣当面拜会。”
朱昀曦得意微笑:“奇才就在眼前。”
他今天真给了柳竹秋满满地惊喜,她忙起身揖拜,衷心赞叹:“这曲子是殿下谱的吗?原来您对音律的造诣这么深,微臣认为此曲可与唐时的《七德舞》4媲美。”
朱昀曦读书不精,又不擅长文墨,今日终于有机会在她跟前展示才能,事前还有些忐忑,担心不被看好,此刻获得她的高度赞誉,不由得兴高采烈,陶然介绍起创作历程。
“孤这次行军时听士兵和百姓演唱一些当地民歌,就想做一首边塞风格的曲子,到宣府时已拟好曲谱,命这儿的乐工习奏,取名叫做《边沙行》。等金海桐来访,就用这曲子招待她,如何?”
“当然好了,我想金夫人一定会喜欢。”
柳竹秋以前看朱昀曦多少有点金装神像的意味,内在不如外表华丽,现在见识到他一流的音乐天赋,印象大为改观,觉得做太子真埋没了他的才华,倘若没生在帝王家,也许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大乐师。
女子若对男子产生崇拜,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发亮。
朱昀曦春风得意,再被她春意盎然地目光注视,身体便开始躁动,将她领回卧房,想重温久违的鸳梦。
柳竹秋三月不识肉味,同样馋得慌,可手边没有避孕法宝,不敢以身犯险,在点火边缘临阵退缩。
“我月信来了,不能污损您的玉体。”
朱昀曦质疑:“我记得你平时不是这个时间啊。”
二人偷情非只一日,他早记住她来事的日期。
柳竹秋被迫进一步撒谎:“可能是这几个月奔波劳累,日子也不准了。”
朱昀曦妻妾多,知道这事对女人来说非同小可,忙嘱咐她好生调养,还想派御医去为她诊治。
“郎君真是的,您让御医为大臣看妇科,别人不起疑吗?”
她借撒娇成功打消太子的疑虑,脱身回房后深感遗憾,寻思难得有大把时间同美人独处,不痛快玩个爽也太亏了,吩咐瑞福明天去药铺寻购制作藏红花浸液的药材。
第二天早上瑞福还未出门,先收到一盒内官传赐的“乌鸡丸”。
她疑惑地拿来问柳竹秋:“殿下为何莫名其妙地赏我这个?”
柳竹秋苦笑:“这是他给我治月经失调的,怕人疑心才假托你的名义。你快去买药,我能不能快
快活活度过在宣府的日子就全靠你了。”
瑞福不负所托,当天跑遍宣称的药铺为她攒齐配方。
有了护身妙药,柳竹秋可以放心开启浪荡之旅了,这晚精心沐浴熏香,主动去向太子求欢。
朱昀曦大喜,不过他前晚自泄过一次,自制力还算充裕,云雨前想先满足一些由来已久的情趣。打开箱笼抱出厚厚一摞女子的衣裙,又拿出一大盒珠钗环佩。
“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前没见你穿过几次女装,今天定要让我看个够。”
柳竹秋觉得他这念头幼稚好笑,很像小孩子玩人偶,翻看那堆异常鲜艳华丽的衣裳,没找着一件中意的,作难道:“殿下、不,郎君想把我打扮成妖女吗?”
朱昀曦受到启发,神采飞扬道:“这个主意好,我们来玩妖妃和昏君的游戏吧。”
“什么?”
“我十二岁冠礼5时大臣进献了一部图书,里面记载着几十个古代昏君和妖妃的故事,让我牢记教训,引以为鉴。我知道帝王不能迷恋美色,一直严格约束自己,可心里总有一点点好奇,想知道那些女人如何能把君王迷得团团转。你今天就让我体会一下好不好?”
柳竹秋懵然地瞪视他,感觉他已摸到昏君的门径。
朱昀曦匆忙辩解:“我不是想学他们。你看小孩子想偷喝烧酒,大人们就故意喂他一口,他被辣得难受便自觉放弃了。我也是,只要让我稍微了解一下感受,我就更能约束自己不往这方面犯错。这些衣服首饰你若不喜欢,我之后都会赏给本次立功将士的妻女,绝不浪费。”
能想出这种奇谈怪论,真无愧大臣们顽劣荒唐的评语……可他也是出于信任才对她释放天性
柳竹秋尴笑:“殿下后宫美女众多,为何要让臣女陪您试验?臣女的姿色还够不上扮演妖妃啊。”
朱昀曦一本正经道:“因为你是唯一能迷惑我的女人啊,而且也只有你敢陪我玩这种离经叛道的游戏。”
意识到他这个提议等于将礼教纲常踩在脚下躝跞,柳竹秋兴致骤起,反正她和太子睡觉也是常人眼中的荒唐事,何妨荒唐彻底?
“那要从哪个妖妃扮起啊?”
“妹喜,妲己?”
“这两个太有名了,没什么新意,我先扮个赵合德,您瞧瞧像不像。”
朱昀曦雀跃地替她挑选了一件大红色的花鸟纹秀袍,黑色织锦马面裙,罩上芙蓉样式的云肩。
柳竹秋去帘幔后换穿,挽好发髻插上珠钗,花蝴蝶般轻盈亮相。
朱昀曦想象中的形象立刻被真人压倒了,目不转睛端详,半晌只说得出一个:“好”字。
柳竹秋做任何事都能全情投入,接着搔首弄姿地用戏腔吟唱:“赵氏双姝姿色秀,妖娇惑主啄皇孙;红颜祸水亡汉祚,水蛇腰开地狱门。”
边唱边妖娆扭摆着靠近朱昀曦,抛个媚眼提醒:“殿下,该您了。”
朱昀曦醒悟自己该扮演汉成帝,忙装腔作势对白:“爱妃柔情似水,令人痴迷,朕愿随卿醉死在这温柔乡,管他浮生几何。”
柳竹秋默契媚笑:“就怕臣妾这股水,会灭了你汉家的火。6”
说完恢复本色,认真强调:“殿下,虽然史家习惯把亡国的责任归咎于后妃,但臣女认为亡国之君才是罪魁祸首,后妃们深居宫中,哪有能力左右国政呢?”
朱昀曦正在兴头上,匆忙打断:“我知道,我知道,那些昏君都是狗,敢做不敢当,拿女人做替罪羊,我绝不会学他们。你扮得很像,快转个圈让我瞧瞧。”
柳竹秋应他要求拿腔作势摆了几个姿态,逗得他心花怒放,急着要看下一个。
下一个是骊姬7。
“大王,太子在胙肉里下毒谋害您,无非是仇视臣妾和奚齐,请允许我们母子逃去别国,或者干脆自杀,免得日后受这不孝子荼毒。”
“爱妃勿慌,待孤处死这逆子,立我们的奚齐做继承人。7”
之后是潘玉奴8。
“陛下,步步生莲的游戏臣妾已经玩腻了,我们今日去阅武堂边开酒店可好?”
“甚好甚好,朕去店里卖肉,爱妃就在一旁卖酒。”8
朱昀曦入戏一深,竟有点向往萧宝卷这种别出心裁的玩法了,自言自语道:“这东昏侯真会找乐子,以后
我也开家店来试试当掌柜的滋味。”
柳竹秋听得火大,咳嗽一声娇嗲嗲说:“殿下,东昏侯和潘妃最爱玩的游戏还不是开店。”
“那是什么?”
“东昏侯最喜欢潘妃的一双玉足,得空就捧着揉捏、亲吻、吮吸,若不小心咬疼潘妃的脚趾,还会被她杖击后背,打得越疼那昏君越觉得刺激。您想试试吗?”
朱昀曦还没有恋足受虐的怪癖,立刻敬谢不敏。
再然后是褒姒、郑袖、张丽华。
柳竹秋换衣服换到毛躁,她是来开荤的,结果半天没吃上肉,还得傻啦吧唧玩这无聊把戏,心里早不耐烦了。
听朱昀曦不亦乐乎地选出下一个人物:“冯小怜”。9
她望着专心替她搭配服装的男人机敏笑言:“郎君,冯小怜的话是不用穿衣服的。”
朱昀曦愣了愣,会意地说出四个字:“玉体横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柳竹秋媚笑着替他宽衣解带,看他露出白嫩光滑的皮肉,容貌也是茂矣美矣,诸好备矣,深觉自己扮演的那些妖妃加起来都不及他美貌动人。
再不动筷子未免辜负了良宵。
她卖力勾引:“陛下,平阳城已陷落,可臣妾还想再同您围猎一次。”
朱昀曦与她感同身受,今晚不要江山要美人,搂住她惬意调戏:“朕这便与爱妃打猎去。”
我也开家店来试试当掌柜的滋味。”
柳竹秋听得火大,咳嗽一声娇嗲嗲说:“殿下,东昏侯和潘妃最爱玩的游戏还不是开店。”
“那是什么?”
“东昏侯最喜欢潘妃的一双玉足,得空就捧着揉捏、亲吻、吮吸,若不小心咬疼潘妃的脚趾,还会被她杖击后背,打得越疼那昏君越觉得刺激。您想试试吗?”
朱昀曦还没有恋足受虐的怪癖,立刻敬谢不敏。
再然后是褒姒、郑袖、张丽华。
柳竹秋换衣服换到毛躁,她是来开荤的,结果半天没吃上肉,还得傻啦吧唧玩这无聊把戏,心里早不耐烦了。
听朱昀曦不亦乐乎地选出下一个人物:“冯小怜”。9
她望着专心替她搭配服装的男人机敏笑言:“郎君,冯小怜的话是不用穿衣服的。”
朱昀曦愣了愣,会意地说出四个字:“玉体横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柳竹秋媚笑着替他宽衣解带,看他露出白嫩光滑的皮肉,容貌也是茂矣美矣,诸好备矣,深觉自己扮演的那些妖妃加起来都不及他美貌动人。
再不动筷子未免辜负了良宵。
她卖力勾引:“陛下,平阳城已陷落,可臣妾还想再同您围猎一次。”
朱昀曦与她感同身受,今晚不要江山要美人,搂住她惬意调戏:“朕这便与爱妃打猎去。”
我也开家店来试试当掌柜的滋味。”
柳竹秋听得火大,咳嗽一声娇嗲嗲说:“殿下,东昏侯和潘妃最爱玩的游戏还不是开店。”
“那是什么?”
“东昏侯最喜欢潘妃的一双玉足,得空就捧着揉捏、亲吻、吮吸,若不小心咬疼潘妃的脚趾,还会被她杖击后背,打得越疼那昏君越觉得刺激。您想试试吗?”
朱昀曦还没有恋足受虐的怪癖,立刻敬谢不敏。
再然后是褒姒、郑袖、张丽华。
柳竹秋换衣服换到毛躁,她是来开荤的,结果半天没吃上肉,还得傻啦吧唧玩这无聊把戏,心里早不耐烦了。
听朱昀曦不亦乐乎地选出下一个人物:“冯小怜”。9
她望着专心替她搭配服装的男人机敏笑言:“郎君,冯小怜的话是不用穿衣服的。”
朱昀曦愣了愣,会意地说出四个字:“玉体横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柳竹秋媚笑着替他宽衣解带,看他露出白嫩光滑的皮肉,容貌也是茂矣美矣,诸好备矣,深觉自己扮演的那些妖妃加起来都不及他美貌动人。
再不动筷子未免辜负了良宵。
她卖力勾引:“陛下,平阳城已陷落,可臣妾还想再同您围猎一次。”
朱昀曦与她感同身受,今晚不要江山要美人,搂住她惬意调戏:“朕这便与爱妃打猎去。”
我也开家店来试试当掌柜的滋味。”
柳竹秋听得火大,咳嗽一声娇嗲嗲说:“殿下,东昏侯和潘妃最爱玩的游戏还不是开店。”
“那是什么?”
“东昏侯最喜欢潘妃的一双玉足,得空就捧着揉捏、亲吻、吮吸,若不小心咬疼潘妃的脚趾,还会被她杖击后背,打得越疼那昏君越觉得刺激。您想试试吗?”
朱昀曦还没有恋足受虐的怪癖,立刻敬谢不敏。
再然后是褒姒、郑袖、张丽华。
柳竹秋换衣服换到毛躁,她是来开荤的,结果半天没吃上肉,还得傻啦吧唧玩这无聊把戏,心里早不耐烦了。
听朱昀曦不亦乐乎地选出下一个人物:“冯小怜”。9
她望着专心替她搭配服装的男人机敏笑言:“郎君,冯小怜的话是不用穿衣服的。”
朱昀曦愣了愣,会意地说出四个字:“玉体横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柳竹秋媚笑着替他宽衣解带,看他露出白嫩光滑的皮肉,容貌也是茂矣美矣,诸好备矣,深觉自己扮演的那些妖妃加起来都不及他美貌动人。
再不动筷子未免辜负了良宵。
她卖力勾引:“陛下,平阳城已陷落,可臣妾还想再同您围猎一次。”
朱昀曦与她感同身受,今晚不要江山要美人,搂住她惬意调戏:“朕这便与爱妃打猎去。”
我也开家店来试试当掌柜的滋味。”
柳竹秋听得火大,咳嗽一声娇嗲嗲说:“殿下,东昏侯和潘妃最爱玩的游戏还不是开店。”
“那是什么?”
“东昏侯最喜欢潘妃的一双玉足,得空就捧着揉捏、亲吻、吮吸,若不小心咬疼潘妃的脚趾,还会被她杖击后背,打得越疼那昏君越觉得刺激。您想试试吗?”
朱昀曦还没有恋足受虐的怪癖,立刻敬谢不敏。
再然后是褒姒、郑袖、张丽华。
柳竹秋换衣服换到毛躁,她是来开荤的,结果半天没吃上肉,还得傻啦吧唧玩这无聊把戏,心里早不耐烦了。
听朱昀曦不亦乐乎地选出下一个人物:“冯小怜”。9
她望着专心替她搭配服装的男人机敏笑言:“郎君,冯小怜的话是不用穿衣服的。”
朱昀曦愣了愣,会意地说出四个字:“玉体横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柳竹秋媚笑着替他宽衣解带,看他露出白嫩光滑的皮肉,容貌也是茂矣美矣,诸好备矣,深觉自己扮演的那些妖妃加起来都不及他美貌动人。
再不动筷子未免辜负了良宵。
她卖力勾引:“陛下,平阳城已陷落,可臣妾还想再同您围猎一次。”
朱昀曦与她感同身受,今晚不要江山要美人,搂住她惬意调戏:“朕这便与爱妃打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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