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给我发来辞职的消息,心中莫名其秒的感觉,或是失望又或是喜悦。
同往常那个时间点一样,出了书房,踩着那干净地反光的地板,下楼仍然看见了她。
心中的不安感如同铅一样绑在我的脚上,让我的脚步逐渐放轻。
我不想看她,但一种奇怪的魔力将我的目光扯到她身上去,她还是昨日那一身,还是昨日那背影。这瘦弱的,像是没有开花被剪掉刺的玫瑰枝一样,仿佛一阵强风就能将这玫瑰枝折断。
我摇摇头,将自己的视线移到食物上来,内心的如同回声般响起一阵阵声音:她本应该辞职的。
我吃着东西,她上楼(往往是在我吃饭的时候,她会进入我的卧室或者书房)打扫。空气中的不安和尴尬消失了,只剩下我使用餐具碰撞瓷器的声音响起。
“嗡……嗡……”手机响起打破了单调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号码,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好奇心驱使,我便接通了。
“赤玫老师您好,我是xx出版社的编辑,我们出版社想和您商谈出书的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上一次接到这种电话已经是上月了,我不想让我写的东西散发出金钱的恶臭,这些文字应该是纯洁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电话挂掉,继续细嚼慢咽。
“滋~”电铃的声音响起,我生气,原本该安静享受着早餐的时刻,这不断响起嘈杂的声音像是要把我的耳朵撕裂了一般。
“啊!”我怒叫一声,像疯了一般,冲向别墅门外的花园,当我穿过长满杂草的花园时候,我的愤怒已经消失了一半。
我太久没出来了,花园里的花早已经枯萎腐烂,还有达到脚踝的杂草,但那几颗树仍然是绿叶常青。或许树比花好罢,它们不需要人浇灌,也不会春生夏死。
我看见,铁栅栏大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不断地按着大门上已经覆满灰的电铃。
她看见了我,脸上带着笑容,“刺玫老师!”,她看着我喊。
能听见她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刚才与我打电话的那个。我不理,见她不按电铃了,只是想转身走。刚转身我又听见她的声音,“请等一等!我们出版社给的条件很优厚。”
目的很明显,这些文字是我的,它们是纯洁的,我不能让恶臭埋没它们,双手握着拳,另外一个我仿佛又要跳出来了。
忍住,但不做声,我仍然继续回去,只要她不按那吵闹的电铃便好。
“滋~”她很没有礼貌,不知道是微风还是因为电铃震动的原因,两旁常青的树叶落下。她伤害了它们,它们是无辜的,那些落叶离开了树便会枯黄便会腐烂。
如同人一般……
“我只想和您谈一谈!我不进去,请您过来就行!”她似乎看到我驻足的脚步。
不得已,她的吵闹会将我的宁静打破,那个和我一样的我出现在了树边,他戏谑地笑着:“哈哈哈,蠢货,难道你只是因为那吵闹的电铃而停下脚步的吗?承认吧,你只是因为她是女人,你不敢面对!懦夫!蠢货!要是我是你,我不如死了!!!”
他得意地将头撞向树,如同玫瑰花瓣鲜艳的红色在他额头上,他在笑我!
他消失了,但我内心的耻辱感并没有经过我那可笑的心,而是直接在我的大脑中就如同血液流入大脑一般,脑充血或是什么的,头脑发热,所以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的一片。
我转身,像是梦一般,我将铁门打开。直到打开的那一刻,我的麻木感才消失。
但风吹动铁门“啪”的一声关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身上可恶的香气,让我觉得恶心。我看向她,她眉似初春柳叶,眼含雨愁云恨,脸如三月桃花,暗带风情月意,纤腰枭娜,光滑黑色包裹直云柳玉,又是口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魅。在我眼中,这种漂亮女人如同那潘金莲,金瓶儿一般,只不过古代没有那精致的金丝眼镜和包裹直云柳玉的光滑黑色罢了。
“您终于开门了,对不起,我私自打听到了你的住处,可能有些突兀。”她这一串话是喘着气说的,没等她那口气继续喘上来,继续说。
我开了口,或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原因,我的喉咙感到粗重。“走吧……我只是爱好写作而已,并没有打算出版。”很粗重的声音,我的声带震动时发出,通过震动骨头传入到我的耳膜。
我转身,这是我经常打发那些人的一句话,或许我早该在她没进来之前说的。
没有管她,只是踏着这杂草往里走,光着的脚,踩得满是泥。
“你的故事,那个主角不是你虚构的!而是你!”身后的声音伴随着脚踩着的泥“吧唧”陷入传来。
只是让我停顿了一下,或许她知道又如何,讲到底,她为何知道,就是因为她自己的目的而为,真正能懂我的只有我自己和那曾经腐烂的。
“吧唧”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两道,我光着脚产生的,或是高跟鞋陷入产生的。
我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她没有走,仍在跟着我。“您写的,我全都读过,我真的很想了解您,了解您的……”
我加快脚步,或许这样她就会自觉地离开了。
但当我进入别墅内部的时候,我脚上的泥将光滑的地板污染的时候。脱鞋的声音,还有同时光脚踩地板的声音跟随在我的后面。
她还没有走。
“或许将我的心血浸泡在恶臭里面,你就能得到那些恶臭的纸吗?”
我只是抛下这一句,或许能够赶走她的方法也只有她得到她渴望的东西。
她或许在之后在说些什么,我却没有听见,进入那是曾经父亲的地下室,那里充满了恶臭的闪着金光的黄色,还有鲜艳的红色。
我抱起一把那些红色的纸,她屈身来讨好我,对我敬语相加,缠着我,都是为了这些吧。
她仍然站在那。
“为了这些东西,你到底讨好过多少人。”来到她面前,将环抱中的红色撒向空中,如同绽放的玫瑰一样,花瓣在空中散开,落下,只留下那恶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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