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长这么大别说是和人亲嘴了,就连和别人牵手谈恋爱的经历都没有,此刻显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连一巴掌挥过去的反击都忘了。
邡琛看着简乐瞪大的眼睛,则如释重负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很快就到了。”
简乐喃着唇:“你…你…你……”
满脑子质问的词汇却在当下卡了壳,眼中充盈发酸的热泪说来就来。
邡琛哪知道他的心思,只当是简乐难受坏了,心疼地问道:“是哪里疼吗?告诉我…”
简乐恍恍惚惚间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明白了邡琛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自己,可是一想到就这么丢了初吻还是给了一个男人,他的积压的委屈就跟着爆发了。
那种被家族牺牲,那种离家出走,种种之类的负面情绪排山倒海压来。
大家看着简乐掩面嘤嘤的情景都不敢上前安慰,就连林景阳都生出一股莫名的内疚感来。
这或许便是美人落泪带来的氛围感,这月色下的倩影惹怜可要比屋内那些毫无生气的拍卖品美丽得多。
医生很快带着箱子来到岸边,邡琛接过来人递上来的毛毯将简乐裹住,就当医生想要对简乐做检查的时候他却突然按住对方:“等一下,去房间检查。”
焦心于简乐的健康,却也担心他的身份会因为检查曝光。
林景阳则接话:“的确,落了水继续吹风人会受不了的,转移去室内吧。”
邡琛并不需要林景阳的好意,他面无表情地将简乐打横抱起,简乐被端得猝不及防差点抖下去,好在邡琛臂力惊人及时颠了颠调整了简乐的姿势,好让他脸朝自己,重心也靠向自己的胸膛。
先是见证了人工呼吸的事,宾客们再看到这亲昵的公主抱已经完全没有惊讶了,反而发自内心地感叹这个圈子竟然还有如此毫不掩饰的真情在。
林景阳和医生跟在邡琛的身后进了宴会厅旁边的一个vip间,这是不对外公开的,只有林景阳有钥匙。
“我妹妹是无心的,希望邡先生和你的女伴给她一个亲自道歉的机会。”林景阳很清楚,他不适合陪着诊疗,于是在关上门前为自己的妹妹求情。
“你最好让她说出一个理由来,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知道我们车队的法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邡琛冷酷轻蔑的眼神看得林景阳心中咯噔,他料想过这件事不好处理,但没想到邡琛竟然会用自己背靠的法拉利作为筹码。
“真的很抱歉。”林景阳陈下脑袋诚心致歉,“有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礼貌关上门后他便疾步离开,拨打着林安然的电话,无论如何今晚都得让林安然出面道歉,否则真的涉及和法拉利的纠纷那这件事就闹大了,不光是名誉上的损害,甚至还会涉及双方未来的合作业务。
邡琛简单和医生叙述简乐的情况,最后补上一句重点:“如果他是男的这件事被今晚任何人一个人知道,那么我会让你的从医资格证变成一张废纸。”
周医生是名医,也是各大家族指定的私人医生代表,他深知这个圈子的规矩,不该说的话绝对不多说一句。
于是他巧笑回答:“我只是个医生,除了病情对我而言其他都不重要。”
邡琛再次冷声威胁:“希望你说到做到。”
要说圈子里横行霸道的人不少,权威欺人的也不少,可像邡琛这样光是几句话就叫人背脊发凉的人却很少,不,除了他之外根本没遇到过第二个。
那副出众皮囊下藏着的刀刃正从邡琛的眼光中露出,周医生再也不敢对视下去,只怯生地回了句:“一定…一定……”
简乐发泄够了,早就没在哭了,就是眼睛还红红的,样子依旧惹人怜爱,他看到周医生为难的模样便主动安慰说:“你就假装不知道就行,别有什么压力。”
周医生哪敢敷衍,僵笑着拿起听诊器:“呵呵,来,躺下,我听下有没有杂音。”
与其再聊这个话题,周医生还是更希望早点做完检查离开这个充满压迫的地方。
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周医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两位请放心,除了原本肋骨的挫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新伤,呛水导致的窒息也没有进入肺部,如果实在还有担心的话可以去医院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谢谢你啊医生。”听到没事之后简乐立刻恢复了精神,“医院就不去了,落水这么点事犯不着。”
“这么点事?”邡琛的语调听上去并不高兴。
短短四个字,让相处融洽的医患二人同时闭嘴。
“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邡琛这话是对着周医生说的,可眼睛却直直盯着简乐。
周医生爱莫能助地瞥了简乐一眼,犹豫再三追加了一句:“虽然无大碍,但毕竟发生短暂岔气昏迷,还是让病人多休息…别…别让他受惊吓……”
简乐心说:简直医者仁心,这医生太好了!明明那么怕邡琛还要帮自己说话求情!
邡琛再次重复了一遍:“出去!”
任凭周医生骨头再硬也不敢逗留,抓起医疗箱就推门离开了。
只剩屋内二人互相沉默着,气氛一度变得低迷凝重。
“……我错了。”简乐深知今天又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发骚动了,除了认错也想不到其他措辞。
可邡琛并不回应,继续用毛巾擦着简乐的头发。
“我真的错了。”简乐心虚得很,邡琛越是不说他,他越是良心难安。
虽然这个邡琛看着不好相处,还签订了不平等合同,可毕竟收留了自己,包吃包住还隐瞒身份,但简乐却在短短的一天内引发两场骚动…
哪怕不是邡琛,换做任何一个雇主都应该炸锅了,所以他决定坦然接受责罚。
可是简乐等了很久仍等不到邡琛的问责,他微微抬起脑袋,正见邡琛依旧盯着自己,简乐脖子一挺:“你骂我吧!你罚我吧!”
“好。”邡琛丢开毛巾,身体顿时前倾,单手抚住对方的后脑勺,指尖穿过对方还略带潮湿的发丝,“是你自己讨罚的。”
“……等…等,什么…什么情况……”
这危险暧昧的距离让简乐的心脏炸开,可邡琛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邡琛欺身压了过去,简乐黑色裙摆被撩至腿根,只露出白皙长腿…
简乐懵了…这是在做什么?
邡琛的手指灵活地游走,似蚂蚁啃噬,又像是隐忍节制。
脑袋一片混乱的简乐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满口只知道重复:“不可以!你疯了!你干什么!”
可邡琛却将对方的双手推举过顶,根本不给简乐逃跑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简乐的脖颈、锁骨、甚至是……腿根。
“我本来不想罚你的,可你却总要惹我生气。”说完,邡琛的双唇贴上了简乐敏/感的耳廓。
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莫名的悸动和抗拒堆砌成一股彭拜的海浪,不断拍击着简乐懵懂的认知。
直到将人松开,简乐都只僵硬地躺在沙发上,裙子依旧向上掀开,除了浅浅的吻痕之外并没有其他痕迹,可光是这些已经足够击碎简乐二十年来的信念。
“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光是吻你了。”说完,邡琛便重新将柔软的毛毯披在简乐的身上。
简乐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合同,什么契约,都是狗屁!
到头来还不是馋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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