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五长老面前半跪着一个俊秀的男孩。
五长老嘴里叼着根烟,半眯着眼睛,声音中透着些少许的沙哑,“他任务失败了?”
男孩迟疑了一下,后又尊敬地回答,“是,被七长老发现了。”
“人呢,他现在人呢?”五长老的声音徒然升高。
男孩的肩膀兀地抖了抖,怯生生的回答,“还不知道。”
五长老猛地将放在书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那个男孩,男孩没躲,也是不敢躲吧,大概他也知道,躲了后果只会带来更狠的惩罚。
烟灰缸正中男孩的额头,他被砸的虚恍地晃了晃。
尖锐处硬生生地把他的额头划开了一个口子,血开始往外涌,顺着他白皙的皮肤往下流,鲜红色几乎是瞬间就布满了整张脸。
他还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哪怕滚烫的鲜血早已将瞳孔染红,哪怕疼得早已快要浑身抽搐。
五长老明明看出了男孩打心底的害怕,却视而不见。
烟灰缸应声落地的声音敲响了男孩心中的警钟,碎片散落在地上,滑到他的脚边,他偷偷地拾起一片以备不时之需,玻璃片将他的手心刺破,顺着指关节嘀嗒着鲜血。
齐云深悄悄地用裤子擦干净地上的血迹,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五长老双手支撑在书桌上,双目却死死地盯着书桌对面的男孩,面目狰狞,“废物,真是个废物,她根本就不配,不配当七长老,她以为她是谁。这才几年,才三年,三年,就获得了大长老的信任,以后呢,以后呢,以后那还不得篡位。”
男孩没吱声,依旧低垂着头,划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忍不住地闭了闭眼睛,眼角淌出来的是刚刚不小心流进去的鲜血,血顺着他清晰的下颚线流进衣服里,将黑色衣服打湿。
“齐云深,抬头。”
“哈哈哈,”六长老敲门进来,“五长老,何必把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是不是啊,别因为一个小人就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啊!”
“哦,六长老这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齐云深的双手紧握,玻璃碎片也因为他太过用力而嵌进手心,血流的更加猖狂,将他脚底的一片染红。
五长老自然是拿出最好最贵的贡茶来招待,“来,坐,六长老,尝尝这茶,上好的贡茶。”
六长老小酌了一口,抬抬下巴示意五长老,“啧,茶是好茶,只是这五长老,有外人在我也不好说啊,是吧?”
五长老皱皱眉,不爽六长老对他的态度,但又有求于人,于是大手一挥,冲齐云深发号施令,“齐云深,出去吧!”
齐云深活动了一下蹲久了已经有些麻木的小腿,缓缓地站起身,利用起身的间隙,右手小心地从后腰处掏出一个微型窃听器,小到如果你不蹲下来仔细看清楚,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熟练地将它弹在书桌的夹角黑暗处,确认不会被发现而且已粘牢后,便冲五长老微微欠了欠身,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齐云深用袖子擦了擦残留在眼中的血迹,从五长老的房间七绕八绕回到了他自己的住所。
一路走过去,齐云深都是低着头,但架不住流言蜚语的威力,从他回房后,齐云深又被五长老当成出气筒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对此愤愤不平,相反就有人幸灾乐祸。
房间虽然不大,但好在它是干净的。
房门一关,齐云深面目上的恐慌瞬间消失,血已经早已变成暗红色干在了那白皙的脸上,显得齐云深有些病态的美感。
他平静地将粘在手上的碎玻璃片撕下来扔进垃圾桶里,拿清水冲洗干净,随后从卧室里掏出一个小型医药箱,里面的喷剂同顾星辞上次递给慕三的一个样。
手上用的是喷剂,额头上却用的组织里最普通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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