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见她死活不肯屈服,虽不容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但也在帝君替她不停的求饶下暂时收了手,天雷不再降下。
宸将军也终于松了牙关,缓了一口气,准备撑起身子。
眼看着她还能踉跄地重新站起身子,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她用手指擦过嘴角血迹,摇摇晃晃了几步才站稳。
“呵”她开口竟是一声冷笑,也像是一声叹气。
强忍着痛楚,笑得有些难看,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而后,只听见她无力地带着哭腔:“原来…是这么痛…她才没有挺过来啊…”
说完,强忍的泪水才从她的脸颊滑落,直落地上。
在她抬眼看向一头白发的天君时,帝君才发现她早已红了眼。
从第一道天雷开始,或许她早已存心受刑,只为了能体会到当年扛下三记天雷,洛云神君的痛楚。
帝君眉峰间皱出了一道痕,如今除了在她的眼里还能看到一点悲伤,脸上剩下的就都是仇恨了。
“天君看我仙根优良,留我在天庭,交由帝君管教。”宸将军顿了顿,“八千岁我便开始习武学兵法,一万两千岁随天兵出战对抗魔族,一万四千岁就独自一人亲自带兵下界。”
这些被逼着强大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颤抖,眼里的情感也透露的越来越多,与她之前看人的眼神大相径庭,倒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她的经历对于同龄的仙子来讲跟本就是遥不可及的。
人家还在游山玩水,看戏听曲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军营里跟着天兵们练武打斗。
她,又比九重天年少的仙子们少了多少乐趣
“多少人知道当年子沐仙君诬陷洛云神君的事…”宸将军颈脖上的青筋说明了她的隐忍。
她微微蹙眉:“他们袖手旁观,看着无辜之人枉死,心里却没有一丝愧疚。”
“哪怕是您也只字不提此事的真相…只有我傻乎乎地被你们瞒到今日…”眼泪再次流下。
在她生辰的这一天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她的心又该有多痛。
如今想来,为何当初使尽千方百计都未能查到事情的丝毫线索?
除了是天君亲口下令,将这件事彻底尘封,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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