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可有给过我好好说话的机会?”甄珠水眸透着委屈,“沈云初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与他合作过生意,又通过他结识了许多人,交情不可能说断,就能断的。
我和他保持了距离,见面打个招呼,闲了说说话,就跟个很寻常的朋友一般的,这都不行么?
那日我与他说话,一时不察靠得近了些,可你看在眼里的呀,为何不提醒我呢?”
白衍神色晦涩,“你并不觉得不妥,我提醒你有用么?”
甄珠语塞。
确实,身为一个现代人,很多时候她都忘记这里是古代,忘了男女之间,是有许多的避忌的。
更不可能与男子做朋友。
白衍虽然每次见到沈云初都阴阳怪气的,对庞光言、甚至言喻都不友好,但看得出,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
有时候她给男病人诊治,脱光他们衣裳做手术、做检查,他心里定然也不好受!
他一个古人,忍得很辛苦吧。
“对不起……”甄珠咬着下唇,不知如何解释。
更说不出要与沈云初、庞光言等人断往来的话。
她不想失去两个朋友。
她刚穿到这里很落魄,他们给了她很多帮助。
以后也希望和他们继续合作制作药物的。
“阿衍,我在外行医,难免与男子有接触,不是沈云初、庞光言,也会认识别的。你若是介意,我们……”
甄珠紧紧拽着拳头,“分手”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心像被生了锈的钝刀划过,痛彻心扉,又怎狠得下心?
可不可以,朋友与爱人兼得,不用做取舍呢?
白衍懂她的未尽之言,捏住她手腕的手,陡然大力了许多。
“怎的不往下说了?”
甄珠垂眸,见他的手背上都绷起了几条深浅不一的青筋,抬眸对上他阴鸷狠戾的双眼,她心里也难受,缓缓道,“阿衍,你真的希望我说出来吗?”
说着,用力地将手腕抽回,捏了捏那上边留下的一圈红印。
空气寂静。
过了良久,他沉声道,“你不说,是要为了他人离开我吗?”
他面色冰冷,额头青筋暴突,已是隐忍克制到了极致。
甄珠不怕他,神色平静,“那你介意我接触别个男子吗?”
“你接触得还少?”
“你不用这么委曲求全。”甄珠斟酌着措词,“你若是心里不舒坦……”
他打断她的话,“是,我不舒坦,我很不舒坦。”
甄珠心里被狠狠一刺。
“所以,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白衍怒极反笑,“你不觉得你把话说反了吗?”
“我没有。”甄珠握着拳头,“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爱我,不接受这样的我。”
小姑娘眼泪在双眸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她不再冷若冰霜、字字带刺。
但是,她这样越发令人心疼!
白衍揉了揉眉心,缓和了语气,“我不会不爱你,也不会尝试去改变你,我会接受和包容你的一切。”
“那你以后不许再动不动就发我脾气。”甄珠眼睛红红的,带着指控,“就前几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扛到隔间欺负我,你害我丢脸了,我好生气!”
白衍扶额,苦笑摇头。
“你同沈云初脸贴脸说话,我就不丢脸,不生气了?”
甄珠语塞,“我……”
现在仔细回想,白衍的指责,似乎也没错。
如果沈云初是一心来给他妹妹求医,她一回来就该同她说才是。结果他走了,她送出门口,他才贴上前说。
多少有点故意的意味。
不管是为了恶心白衍,还是为了什么,他都在她跟前耍了心机。
她很不喜欢。
但白衍也有错!
“你应该同我好好说,而不是胡乱发脾气。”
白衍勾唇低笑了声,手捻起她的碎发别到她而后,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你蛮不讲理的小模样,还挺可爱。”
“你才蛮不讲理,你……”
小姑娘话没说完,便被他火热的唇堵上。
……
芙蓉帐垂下,满室的暖香。
甄珠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浑身酸软,被禁锢在男人的臂弯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狗男人,一言不合就那什么,还是在冯妈妈留给她的休息室里。
此时房门反锁,冯妈妈她们不用想,都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太丢人了!
白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小姑娘嫣红的樱唇,眼里是压不住的愉悦:“气消了么?”
甄珠翻过身,背对着他。
但是,背脊和臀与他贴得更紧,让她越发不自在。
白衍手横在她腰部,胡须茬扎到她馨香的颈间,引得她细细的哆嗦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别闹。”
“不是你闹么?嗯?”他抓住她的手臂,一路亲上去。
“是谁一言不发的把我扛走的?”她轻哼了声,像猫的爪子挠在人心上,痒痒的,苏苏的,带着几分娇嗔抱怨,“你还对我使用冷暴力好几日,到底谁在闹?”
白衍将她紧紧搂住,“那为夫该如何做,才能重新赢得珠儿姑娘的芳心,嗯?”
听他说得好笑,甄珠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勾了勾。
转过身,手指头戳了戳他额头,“你呀,不要一看到谁谁谁就吃醋,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白衍的胡须渣扎她的颈脖,嘟囔,“是他们太可恶,本王的人也敢肖想!”
这厮的占有欲,还不是普通的强!
甄珠翻了个白眼,“这世上,除了丑八怪,谁没有几个暗恋的对象啊。就好比你,那康宁对你要死要活的,难不成我也吃味,和你闹别扭吗?
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肯定还有,如果我知道了,那我要怎么办?像你那样,大发雷霆吗?”
白衍不语,只是头埋在她脖子上又亲又蹭。
“别撒娇,说话!”她伸手将他推开了些,瞧见他眼底的黑青以及疲倦,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丫的纵、欲过度吧?”
话音落下,白衍便满头黑线。
好没良心的丫头,也不想想他这几日是为谁而失眠!
咬咬牙,“看来夫人是没有见过为夫纵情的样子。”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双眸里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今日便让夫人见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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