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打她屁股,那么私密的部位!
她抡起拳头,便在他后背猛捶。
她都忘了自己力大无穷,捶得白衍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衍想再拍她一巴掌,又怕她真恼了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无奈的说,“你乖一点,我等会儿让人去抬老虎,背篓也背上,好不好?”
“不好。”甄珠满腔悲愤还想捶,脑子里忽然“叮”一声,【检测到伤者内伤加重,请及时医治。】
甄珠一愣,内伤加重?他吗?
双手自动停了下来。
四周黑暗一片,树丛藤蔓遮天蔽月,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可白衍扛着她,如履平地,走得四平八稳的,甄二丫和三丫在后头渐渐的追不上。
以她这样的体重,他能成稳当成这样,也着实为难他了。
她微微挣扎了下,小声说,“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能慢慢走。”
白衍依言把她放下了,却蹲到她跟前,“上来。”
那背脊宽阔坚实,像是一座大山般,让人不自觉的想依靠。
甄珠踌躇,“你内伤没好。”
她还记得自己受了伤。
白衍心情变好,声音也多了些温柔,“无妨。”停顿了下,又补充,“你若不上来,我便又扛着你走。”
甄珠咬了咬唇,没再矜持,便爬了上去。
“我明说啊,我很胖很沉,你若是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如果逞能造成内伤加重,我可不给你治的。”
他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掂了掂,嗓音带着笑意,“怎么?心疼我了?”
“切!”甄珠用一声很不屑的冷嗤来表明他是痴人说梦,但白衍还是很开心。
但是,很快他就苦笑。
她属于骨架子小的类型,身子虽然丰满,却柔弱无骨,贴在他背上,让人浑身血液沸腾。
他不是柳下惠,很难不分心啊。
“丫头,不要再进深山,挣钱的事,咱们再想法子,好不好?”
他是故意找话说,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
然而,没听见她应声。
仔细一听,她的呼吸平稳,发出轻微的鼻鼾声,原来睡着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坏丫头!
不过,这才爬上来多久啊,就睡得这么沉,可见她是累到极致了。
白衍生气又心疼,想打她屁屁,又舍不得。
“傻丫头。”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来,将她搂在怀里,怜惜的吻了吻她额头。
大掌抚上她红肿的脚踝处,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而出。
黑夜里落下两道蒙着黑色面巾的身影。
“主子。”其中一人上前,“你歇一歇,让属下来背夫人。”
白衍没有说话,可杀气腾腾的眼神,如薄薄的利刃,要将人切割得体无完肤。
里边是大写的一个字:滚!
黑衣人心头一凛,忙远远退开。
“通知老陈,让他把那头老虎以及她的背篓寻到,带回去。”
老陈也来了,不过混在寻人的村民队伍里。
“是。”
白衍起身,把甄珠打横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山下走。
身后传来细碎的窃窃私语。
“雾草,爷那眼神,真是吓死个人。”
“你这叫作死,夫人是你能动的?”
“我这不是心疼爷吗?爷身上有伤,我想替他分担些。再说我又不会把夫人如何,至于吗。”
“你不懂,爷那是甜蜜的负担!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让你背夫人,成何体统?”
“……”
白衍抿了抿唇,“明日的训练加多一倍。”
顿时,四下里死寂。
过了良久,才传来弱弱的、带着几分憋屈的两声,“是……”
……
甄珠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她睁开眼,脑子有片刻的卡壳。呆愣了好一阵,昨日的事才逐渐回笼。
她和大老虎打了一场,脚崴了。
然后白衍找来,背她下山。
后面就没有了记忆。
所以,她从上了人家背脊开始,就一直昏睡到现在?
天!
嘴上拒绝,身体却很诚实,有了依靠,直接就罢工了,真是丢人啊。
可她多沉啊,让他背了这么一路……太难为情了。
对了,那头大老虎和她的背篓,他有没有让人背下山?
那可是一笔大钱!
她忙一骨碌的爬起来。
待跳下床走了几步,她发现脚踝只有轻微的痛,算是好了。
系统的跌打酒那么管用?
再一看,身上的衣服换过了,脸上背脊的伤,也涂了一层药膏。
掌心的水泡被挑破,估计也上药了。
她摸了下,闻了闻,果然,很浓郁的药味。
张婆子只会捶草药汁给她涂,定是白衍给的药。
哎,又欠他一个大人情了呢。
她叹息着去洗漱,然后出去。
张婆子一瞧见她,便急急迎上来,“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我方才还同你爷说,你再不醒,得去请白衍过来瞧瞧呢。”
甄珠摸了摸鼻子,嘀咕,“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大夫。”
张婆子斜睨她,有几分像看白眼狼的味道,“人家不是大夫,可他比大夫厉害多了。你这脚肿得跟猪蹄似的,不是他输内力治你,你现在都走不了路。”
甄珠恍然大悟。
她说她怎的好那么快呢,原来是白衍那厮做了牺牲。
只是他内伤一直没好,又加上内力损耗,他扛得住么?
心里忽然就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甜。
她呐呐,“回头我好好感谢他。”
张婆子闲闲地道,“呵,人家说了,你以后再也不上山,就是对他最大的感谢。”
甄珠立刻脱口而出,“那不可能。”
“不可能?死丫头,你知道昨晚白衍把你背回来之后,那脸色有多吓人吗?”
张婆子提高了声音,“你脸上和后背的伤,全是老虎抓的。二丫和三丫说了,你当时为了救她俩,不惜用身体去撞飞老虎,跌入草丛里,又差点被老虎一口吞入腹中……
我听到这里,吓得脚都软了,白衍转身一拳打在老虎身上。一拳又一拳,把老虎打得血肉模糊……”
甄珠惊愕,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他把老虎打烂了?那我还怎么卖钱啊?”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张婆子气不打一处来,“是钱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啊?你都那样了,还惦记着钱,难怪他那么生气!”
甄珠却是一脸无语,“他生气什么?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崴脚是个意外。我不蠢,我知道自己力气大到什么程度,我有把握能把老虎撞飞,再用暗器麻醉它,才这么干的。”
张婆子定定地望着她,幽幽地道,“你还是个女孩子么?”
算无遗策,面不改色的与老虎搏斗,哪家姑娘有她这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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