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羡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心里面翻江倒海，最终还是问出了她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白惜若落胎的事情，陛下一早就知晓？”
“对。”
靳修淡淡地瞥了商雪羡一眼，他自然听出她这话语里面的愕然与惊惧。
额……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鄙夷与嘲讽。
商雪羡瞬间哑声，靳修这毫不避讳地承认，就像是杀鸡宰牛一般，然而那可是他的子嗣。
他心里难道没有一点不舍？
“白惜弱的存在就是为了帮朕引蛇出洞。”
他曾命甲一将南陈的钉子一一拔掉，可惜那个被训练的没有痛觉的青羽卫暗子最终还是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的悄无声息。
甲一引蛇出洞的计划虽然失败，可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南陈的暗子一定被插入了北魏的后宫，只是没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或者说琅琊阁已经与南陈联手，那暗子就是死鱼琅琊阁巳蛇之手。
他心里面有诸多的怀疑，却无法一一去印证，只得推出一个人去试探，白惜若是最好的选择。
她身份卑微，孕有子嗣，可以说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这众人包括他。
“那块帕子呢？”
商雪羡清楚宫妃对自己贴身衣物的保管极为严苛，夏侯宛生于世家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
那所谓的帕子应该另有蹊跷。
“朕让人偷的，你应该知道黑甲卫和龙鳞卫里有很多身手不凡的女护卫，她们就隐藏在这深宫内院之中。”
“为什么？”
“朕想试一试夏侯宛，你或许不知道夏侯宛的经历，她年幼时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养在外面，直至成年后才被接回来。”
正是因为这个遭遇，他才会怀疑她是巳蛇。
“世家嫡女，为何会被送走？”
商雪羡身为世家嫡女，知晓世家对血缘的看重，嫡女一般都会重点培养用于联姻。
可是，夏侯家这位嫡幼女怎么养在外面呢？
“这便是夏侯家的家事了。”
“那么，您得出结果了吗？”
“朕的子嗣明显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或者说这位巳蛇的手段太过高明。”
靳修的俊颜倏然变色，他此次可以说代价巨大，可自打那两条蛇被斩杀后，他便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商雪羡走出龙吟殿时神色极为难看，她原以为已经足够了解靳修，可瞅着他这毫无人性的谋划，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狠辣。
然而，凭着靳修对大公主的宠爱，他对子嗣并也极为看重，可为何到了白惜若这里就变了呢？
商雪羡看不透靳修，靳修对此也是半眯起了眼眸，听着暗影吹胡子瞪眼的话。
“为何不留下那个孩子？”
“已经胎死腹中，留下也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他自己的皇嗣如何不关心？可御医很早之前就暗搓搓地点明，白惜若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声息。
应该，很早就有人动手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利用这个孩子布局，只是他没有想到巳蛇会险些吓死白惜若。
“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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