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月趴在车窗上摇头道:“不是您见不得光,是我怕您出来亮瞎别人的狗眼!”
沈雎洲敲了敲她脑袋瓜:“好好说话。”
江畔月摸了摸额头,嘟囔道:“你就说北财大谁不认识你?今天一旦被人看到我提着行李上了你的车,明天指不定传出什么八卦呢!”
沈雎洲面无表情睨了她一眼:“你之前就不认识我。”
江畔月脸颊一鼓:“……那是我有眼无珠!行吧?”
江畔月觉得自己回头一定要找他说清楚沈慕淮的事情,不然这事情搁心里她总觉得对他有愧,难免心虚,她这人一但心虚,就没法和他抬杠了。
沈雎洲捏了捏她脸颊上软软的肉:“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了?既然害怕被八卦,那何不直接公开关系?作为沈太太,你是提着行李走上我的车,还是被我抱上车,又有谁敢说一句?”
江畔月一吓:“别!我还想做两年人!”
沈雎洲轻笑了一声,两指捏了捏她下巴,眉宇间染了几分欢愉。
两人正四目相望时,身后江小姜和许桑桑提着小袋子走了过来。
“学长好!”
“姐夫好!”
沈雎洲收回手指,目光看向二人,瞬间又恢复清淡斯文模样。
“辛苦你们照顾小畔月了,下周末来家里做客。”
两人激动点头,许桑桑轻咳一声:“以后可要辛苦学长了,这家伙磨人的很!”
沈雎洲眸中带着浅笑,挑眉说了一句:“的确。”
许桑桑和江小姜捂嘴笑得不行,不等她两人再打趣,江畔月“蹬蹬瞪”踩着小高跟绕到副驾驶,迅速坐了上去,对车外正磕糖的某两只摆了摆手:“下周见了!”
低调的奥迪缓缓驶出北财大,江畔月提着的心终于落地,轻轻松了一口气。
沈雎洲食指敲了敲方向盘,余光瞥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车子忽然打了一个弯,稳稳停在路边。
江畔月疑惑转过身看他:“怎么了?”
沈雎洲却不说话,只好整以暇凝视着她的脸,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江畔月被他盯得有些久了,不禁低头打量自己:“是我忘带了什么?”
男人薄唇轻抿:“没有。”
江畔月目光轻飘:“那你这样看着我……”
沈雎洲:“看你是不是真正的江畔月。”
江畔月:“……”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她着实有些捉摸不透,一头雾水盯着他,忍不住说道:“如假包换!”
沈雎洲撑着下巴看她:“那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在躲我?心虚什么?”
江畔月被他盯得六神无主,目光又缥缈起来。
请问这人眼神是带刀的吗?
她都自认为藏得很无所谓了!
她从前说什么来着?
跟资本家打交道真的很难!
自己什么小心思在人家那里都是透透明明的好吗?
咬了咬牙,她撇开目光,颇有些视死如归,眯着眼眸一口气说道:“我之前真不知道沈慕淮是你弟弟,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名字!”
沈雎洲眉梢一挑,没想到是和那个混球弟弟有关,目光不禁有些深测:“所以呢?”
江畔月一脸羞愤:“我就……就小小调戏了他一下!”
闻言,沈雎洲撑着下巴的手一顿,略有些错愕,语气有些磁沉:“调戏?”
江畔月决定坦白,从容赴义:“当时他约许桑桑谈海报被抄袭的事情,我不想露面,就坐在隔壁一桌观察嘛,那沈慕淮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认出我了也不跟我打招呼,就使劲往我这边盯了好几眼,临走的时候还故意看了我一眼,那你知道以前的我嘛,就……就……”
沈雎洲想起那晚沈慕淮发给他的短视频,全然没提这档事,估计是没胆子。
“就怎样?”
“我就问他要不要喝酒啊,谁知道他就像看到怪物一样跑了!就这样,真的!不信你去问你他!”
江畔月竖起两指发誓,心里却对自己唾弃不已。
她调戏谁不行啊,调戏未来小叔子!
真是要命!
沈雎洲伸手抚上她发誓的手指,眸色暗沉。
他想起了订婚后,酒吧初见那一面,这只小野猫醉后也是当众调戏了自己一把,那般魅惑天成、妖艳迷人。
“你还真是……色胆包天,谁都敢调戏?”
“沈雎洲……”
江畔月刚软软喊了一声,却不料沈雎洲就着她手腕,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拉向他身前,而后右手揽住她后脑勺,低头亲了上去。
“唔……”
江畔月嗓音娇柔,仰着淡淡绯红的小脸颊,清泉般干净无措的圆眸里映着他的身影,这让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的沈雎洲喉间一滚,扣着她手腕的左手也加大了力度,改轻触为吮吸,在即将撬开她唇瓣时,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
“闭眼。”
江畔月已然有些失魂,乖乖听话闭眼,承受了男人十分霸道的攫取。
与前两次温柔缠吻不一样,这次沈雎洲显然是带了惩罚的,长驱直入搅乱她一池春水后,开始一点点啃噬她柔软的唇瓣、舌尖。
在确定她不会挣扎后,松了她手腕,搭在她肩上,粗粝的指腹磨挲着她滚烫的耳垂,带着几分诱人的宠溺。
一番热烈激吻后,江畔月又开始缺氧,身子渐渐往下滑,沈雎洲及时擒住她细软的腰身,薄唇贴在她唇角,轻声诱哄她:“不要憋气。”
而后压着人又索取了好一会儿。
直到小姑娘呜咽着求饶,才松了她腰身,亲了亲那微肿的嫣红唇瓣,气息有些粗重。
“这是惩罚,以后除了我,不许撩拨别人。”
江畔月睁开眼,一双泛着雾蒙蒙水光的眸子,水眸潋滟、分外诱人。
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唇瓣,轻声“嘶”了一声,挣脱他的束缚,双手抚了上去,蹙眉嘟囔:“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沈雎洲捧着她的脸蛋儿,眼眸散发着某种危险:“这两天,你还想见谁?”
江畔月眯着眼问他:“你这是吃醋了吗?”
沈雎洲捏了捏她鼻尖轻笑:“你明白就好。”
江畔月:“……”
原本还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承认了,她竟一时无言以对。
“您可真实诚!”
已然餍足的沈雎洲也不管小姑娘如何腹诽自己了,帮她调整好安全带,自己也借此平复身体乱窜的燥热,试图保持清心寡欲。
许桑桑说的没错,这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好一会儿,轿车重新启动,在绚丽的阳光之下飞驰,从郁葱校园到繁华城市。
回到云天碧庭,江畔月正筹谋着要不中午搞两个小菜犒劳一下沈雎洲,却没想到刚开了门,就闻到香扑扑的饭菜香味。
她脱了鞋跑进去,一脸惊讶:“你煮了什么这么香?”
而后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对她笑吟吟喊了声:“太太好。”
江畔月脚步一顿,被这声“太太”惊到了。
可怜她才双十年华,就有一种嫁作他人多年妇的沧桑感……
身后男人轻笑一声,手里拿着一双粉色的小猫拖鞋,走到她身前,弯腰放在她脚跟前。
“急什么?肚子饿了?”
江畔月就这样傻傻看着男人轻抬自己的脚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退了小步,低声说道:“我自己来……”
等穿好鞋,沈雎洲给她介绍:“周姨是南方人,会湘菜,平常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可以直接跟周姨说。”
江畔月连忙甜甜喊了一声:“周姨好!我很好养的!随便炒就好啦~”
而后跑到餐厅,当即“哇!”了一声:“都是我的最爱!”
宫保鸡丁、剁椒鱼头、红烧茄子、青椒炒肉丝……
都是有名又经典的湘菜系列!
沈雎洲这不会是请了个湘菜大厨吧!
周姨看着眼前小姑娘纯真可爱的模样,心生欢喜:“太太喜欢就好,口味有什么需要改变的,交代我就行,那先生和太太慢用,我先回房,等会叫我来收拾就行。”
眼看周姨开门出去,江畔月一脸疑惑:“周姨住在哪呀?”
沈雎洲:“隔壁两室一厅的保姆房,周姨在沈家照顾我母亲有十余年,心细善良,以后我们的孩子,周姨也可以帮忙带,不过到时候就需要搬到婚房去了,如何?”
江畔月有些哑然:“你……你考虑的真长远。”
沈雎洲揉了揉她脑袋,语调平淡:“嗯,和你订婚那晚,我就已经在想,如果生个女儿的话,像你这般太温顺了可不好,我的女儿,必须是个傲娇的小公主。”
江畔月:“……”
而后,沈雎洲挑眉叹了口气:“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我的妻子,就是个傲娇的小公主。”
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就将这小野猫误认为是一只小奶猫来着。
江畔月忍不住笑出声:“所以,沈总是后悔了吗?”
沈雎洲在她身边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饭,淡淡道:“江畔月,我记得我说过,我一生只结一次婚。”
“哦。”
江畔月端着碗低了低头,脸颊微烫,有股幸福缠绕心间。
沈雎洲垂眸看向她,眼神轻晃。
餐厅这边是一面阳台,窗帘被拉开,午日阳光直直洒了进来,落在女孩白皙素雅的脸庞上,漾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低头垂眸的模样,和那晚有些像,又似乎完全不像,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所以那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般温柔顺从,却连谁参加了你订婚宴都不知道?”
没记错的话,那晚在场人数不超过十人,除了双方长辈,沈慕淮还是除了他这对新人,唯一的一个年轻人。
江畔月咬着筷子偏抬头,有些懵,“那晚……”
沈雎洲:“你不会连我这张脸,都没认真看上一眼吧?”
江畔月内心:救命,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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