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到学校,江畔月又实在想不出约见沈雎洲的由头,虽然外婆给沈雎洲专门准备了一袋又大又好的锥栗,但是出了凤凰山,她真的没那个勇气给人送去。

    堂堂一个集团总裁,对这样山沟里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不屑一顾的吧。

    她一想起外婆辛苦捡了几天的栗子,如果送给沈雎洲最终腐烂在垃圾桶,那还不如给桑桑来的开心。

    宿舍内,当许桑桑知道她的想法后,当即nonono极力反对。

    “宝啊!一周不见,你和沈总这是火箭般飞速发展啊!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听完江畔月讲述沈雎洲去落霞市探望她外公外婆后,许桑桑立马又对这对cp死灰复燃,狠狠磕了起来。

    “沈总简直太棒了!他一个人去的哎,那么艰难的路,他没跟你抱怨?”

    江畔月摇了摇头,好像自始至终,他只问过她一次,问她每次回来都这么麻烦?

    但沈雎洲并没有提过他那天是怎么进的虞家村。

    许桑桑表示羡慕极了:“那可是沈雎洲哎!宝啊,你要知道,就算是平常的女婿回丈母娘家,那都是一脸嫌弃屁股都不带坐热的!人家不但没嫌弃还在你家住了一晚,难道真的只是奉父母之命?”

    江畔月迷茫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许桑桑又道:“你不就是害怕这农村的锥栗对沈总来说太过老土了吗,那为何不正好借此试试?如果沈总真对你有意思,你就是从你外婆家提一袋红薯给他,他也会欣然接受。”

    江畔月当即笑出声:“你够了啊!”

    许桑桑拍了拍她肩:“行,你也别纠结了,听系里通知,过两天校庆,我们系邀请了你家沈总,到时候正好当面感谢。”

    江畔月疑惑:“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许桑桑:“估计是你家信号不好,没收到?”

    正说着,手机响起,江畔月起身拿起一看,竟是外婆,她当即想,难道是自己落了什么东西在家?

    接通电话,那头外婆似乎有些激动:“小月亮啊!你外公找施工队的人问了,听说捐助马路和信号塔的,是一家姓沈的公司,村里人都在说是小沈,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下是真的吗?小沈怎么突然就给我们虞家村修路呢?”

    江畔月愣了,虽然早有料到,但这一刻被证实,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恍惚。

    一旁许桑桑对她竖起大拇指,无声说着口型:“霸总!霸总!”

    电话那头,外婆一再交代,一定要把锥栗送到小沈手里,代表虞家村亲自感谢一下。

    江畔月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虞家村那条路山路十八弯,她们村子又在最里面,平摊下来修路的话是没有一户可以承担得起费用的,是以拖了这么多年也没进展,她知道这笔钱对沈雎洲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他这样做的动机呢?

    江畔月不得不再次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知道是自己对待感情的事情太过慢热,还是只是自己自恋过度了。

    回想这一个月和沈雎洲的点滴,她忽然觉得,两人都变了。

    沈雎洲对她,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因着北财大每年都邀请了沈雎洲出席演讲,但好像每年沈雎洲都没有时间。

    这次校庆如此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江畔月也不知道沈雎洲会不会来。

    许桑桑催着她发信息过去问问,江畔月拖拖拉拉到了校庆当天,才堪堪发了条信息。

    “北财大校庆你会来吗?”

    过了一会儿,沈雎洲回了信息:“怎么?想听我演讲?”

    江畔月幻想了下男人西装革履上台,斯文败类的模样,不禁有些心往神驰。

    “嗯,想看下金融系神话的催眠曲有什么不一样。”

    不料,沈雎洲又迅速回了信息:“这个,恐怕要等你毕业后了。”

    毕业?跟她毕业有什么关系?

    等等!

    是说毕业后结婚那个意思吗?

    江畔月顿时脸颊一热,救命!这人是在开车吗?

    她刚刚真不是那个意思!她真不是要撩他!

    然而,她已经能想到沈雎洲那知老狐狸得意洋洋的表情了!

    看她脸色通红的,许桑桑不禁笑得暧昧:“让你问下沈总什么时候来,你脸红成这样干什么?我不相信你是中暑了!”

    江畔月掂了掂怀里三斤多的锥栗,咬牙切齿道:“你抱着它走一路试试?”

    许桑桑顿时笑得贼兮兮:“这不是你的心意吗?虔诚点,宝~”

    两人眼看着就要到了演讲大厅,许桑桑瞥到一个身影,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嫌弃:“我看到何洛洛了!”

    江畔月不禁打趣:“人家金融系门面、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这个学渣出现在这里才叫奇怪!”

    许桑桑嗯哼道:“那如果她正给你家沈总送花呢!”

    江畔月一怔,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

    果然,只见大厅入口处,一身西装革履的沈雎洲,身姿笔挺而立,浑身散发着矜贵清冷气息,而他面前清纯靓丽的何洛洛,一脸娇羞模样丝毫不逊于上一次那个女明星。

    别说,画面还挺带感的。

    许桑桑:“何洛洛这是要报当年你夺爱之仇?”

    待见到江畔月眉心拧成一股,当即笑出声:“我知道跟你无关,但人家就是要将锅扣在你头上呀。”

    当年刚进大一,大家都心思单纯,有缘相聚同住一个宿舍,一开始也算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江畔月表面看着冷艳实则属于外冷内热,许桑桑则是直爽萌妹性格,何洛洛自认是金融系系花,算是一只骄傲的小喜鹊吧,至于另一个室友,因病休学,倒没什么交情。

    所以三人宿舍中,何洛洛这只小孔雀时常要求着江畔月和许桑桑围着她转,偏这两个人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也就渐渐没怎么搭理她了。

    大一下学期,同系一个男生给江畔月送情书,何洛洛中途拦截,还顶着江畔月的名义跟男生赴约。

    本来这对江畔月来说也没什么,但后来这男生与何洛洛交往了一个月后,觉得自己喜欢的还是江畔月,硬是跟何洛洛分手了,当时闹得系里人尽皆知。

    何洛洛直言是江畔月从中作梗,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江畔月从此便对这两人敬而远之,生怕染上腥。

    好在大二的何洛洛又交了一个男朋友,估计是嫌住宿舍麻烦,便直接搬了出去,这对江畔月和许桑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好事,两人活生生把四人宿舍住成了双人宿舍,过得那是一个潇洒自在。

    然而天不遂好愿。

    许桑桑皱眉感叹:“听说她和现在男友在闹分手,这才想着搬回宿舍,宝,要是你也搬出去了,岂不是留我和她大眼瞪小眼?”

    江畔月:“要不你跟我一起搬出去?”

    许桑桑撅了噘嘴:“才不要!那岂不是正得了她意?我就要在宿舍里膈应她,横竖她打不赢我!如果我被欺负了,你再来帮我!”

    江畔月直接被逗笑了:“她肯定打不赢你。”

    两人正说笑着,前面传来一声轻咳,江畔月抬头,沈雎洲正好整以暇望着她。

    她才发现两人一时聊得入神,离沈雎洲也不过三步远了,只是奇怪的是,竟没瞧见何洛洛的身影。

    许桑桑热情地打招呼:“沈学长好。”

    沈雎洲淡然点头,目光却落在江畔月怀里的卡通袋子,看着沉甸甸一袋,也不知是何物,但一看就知道是吃的。

    他不禁挑眉,轻俯下身打趣:“怎么?打算睡不着改嗑瓜子?”

    江畔月直接被扑面而来的木质兰熏香勾住了!

    要命!

    这男人身上令人沉醉的魅力,好像越来越勾人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有校领导过来和沈雎洲打招呼,将人直接带去了专区。

    江畔月恨自己又一次沦陷在男人的魅惑下,气得手舞足蹈无处发泄,腮帮子鼓鼓的。

    许桑桑在一旁磕的贼起劲:“宝~你家沈总真的绝了!这颜值!这身材!这声音!你确定你能忍到毕业?”

    江畔月当下恨不得将一袋锥栗砸她脑门上:“不准意淫!”

    许桑桑哈哈哈大笑,转身碰到过来寻她们的徐怀礼。

    “两位学妹,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桑桑捂着嘴反问他:“秘密!倒是学长,今天看着格外开心呀。”

    徐怀礼但笑不语,将她们带到早占好的位置,竟然是前面第二排!

    这可把江畔月直接惊呆了,万一等会真钓鱼怎么办?

    待两人坐下,徐怀礼偷偷瞥向左前方第一排沈雎洲的位置,才颇有些炫耀跟二人道:“我被安排在沈学长身边,就不能跟你们一起坐了。”

    江畔月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眼巴巴看着徐怀礼跑向沈雎洲身边,阎王李拉着爱徒给沈雎洲介绍,一脸她们从未见过的慈祥。

    沈雎洲谦逊温润点头,微微倾身与阎王李交谈,不知他说了什么,阎王李连连赞叹,拍了拍他肩膀,乐呵呵直笑。

    这等学霸之间的问候,让她这个学渣只能仰望啊。

    许桑桑啧了两声:“沈学长和徐学长这两大爱徒,够阎王李吹嘘一辈子了吧?”

    江畔月恍若未闻,目光只追随着沈雎洲,男人落座后,只留下一小半边棱角分明的侧脸和一个后脑勺。

    但就是这样一个侧脸和后脑勺,江畔月也看得神魂颠倒,她悠悠轻声道:“那拿下沈雎洲,也够我吹嘘一辈子吧?”

    许桑桑:“……姐妹加油!”

    典礼进行到一半,还未轮到沈雎洲,学渣江畔月却有些扛不住了,再次像开学典礼那天一样,伴着冗长的学术报告,昏昏欲睡,正钓着鱼,被许桑桑猛地推了一把。

    “醒醒!轮到你家男人讲话了!”

    江畔月在掌声雷鸣中猛然惊醒,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有些茫然望着讲台上,猝不及防撞上一道清冷含笑的目光。

    沈雎洲眼尾微挑:“这位同学的欢迎方式,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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