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玉新将信送走,林汐音仍旧心中不安,不知这般是对是错。

    秦鄞的玄影卫,神出鬼没,潜伏在皇宫各处,如同悬在人头顶的一把刀,又像房顶上窥伺的一只眼,阴森恐怖。

    若是玉新被发现捉了去,会面对怎样的极刑?脑书中赵丰之死便是例子。

    子时已过,到了八月初二,离林长之杀人只剩一日。

    林汐音等了半夜,直到玉新平安归来,她才勉强合上眼眯了一小会儿,天光乍破时便又醒过来。

    头一阵阵地闷疼,她也顾不上,起身洗漱穿衣,往禁卫军递信召见亲兄长林长之。

    等候多时,实在难熬,林汐音托腮打盹。玉新领个人进来。

    林汐音眨了眨眼,从困意中醒神,一看来人,并非亲兄长林长之。

    林善跪地请安,“左统领有事来不了,命臣前来问候皇后。”

    玉新附在林汐音耳边,说明林善的身份。

    林善……

    林汐音心底默念着。这名正是赵丰昨日提到的。

    在原身的记忆中,与林善并无交集,而在脑书的非v章节中,写到林家被抄家后,这个原身名义上的族兄死里逃生往西北而去。

    西北,正是祁王所在之地。

    书中特意着墨,这林善绝非一般人。

    林汐音忖度着,让林善起身,又给赐了座,让玉新去泡岁供的新茶。

    林善相貌不俗,风度翩翩,像翠竹一般挺拔秀雅,微垂首弓腰时,恭敬之余也有风骨,如同积年的翠竹,直破苍穹仍旧谦逊低垂竹尖。

    林汐音是第一次这般细看林善,不禁惊叹,林家竟有这般人物,书中点墨寸染不及今日一见。

    林善被林汐音看得红了脸,正襟危坐着不敢多言,恐一开口出轻薄之言,时不时对上林汐音的目光,便用一抹羞怯的笑掩饰尴尬。

    林汐音有些惊奇。羞怯与林善并不合宜,他这般如同竹子开花,常人轻易不得一见,甚至想也想不出。

    就连她这瞧见了的,也以为是看花了眼,若不是林善笑过几回,她也不敢信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他脸上。

    林善受不住林汐音直白的打量,几番欲言又止,不自在地打量四周,手扶在座椅旁的小几上,没有茶水能端来喝一口掩饰尴尬,只好将手又收回放在腿上。

    殿中四处各站着随侍的小宫女,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像几根直愣愣的木头柱子,不起眼却不能忽略。

    林汐音笑道:“善哥哥不必拘礼,都是一家的亲戚,怎的还见外呢。因不知是你来,我这茶水糕点也没备好,是我大哥也用不着那些。”

    她召见林长之是为给他提个醒,让他莫要在外胡来惹上人命官司,算是在救林长之也给林家续了命,自然不必特意招待。对书中可能成为重要人物的林善,她则不好轻忽慢待。

    林善听林汐音说话,前半句听得被唤作“善哥哥”、又说是“一家人”,他眼中一亮,露出欣慰笑意,可又听得林汐音说他与林长之不同,便觉她的礼待也是一种生分,叫他一声“善哥哥”,不过是给他一份薄面,他怎好贴脸过去亲近,不识趣儿地惹人嫌烦,于是正色道:

    “皇后身份尊贵,天赐机缘让臣得配林姓,不敢妄自尊大与皇后攀亲戚。”

    林善是林汐音旁支叔父抱养的儿子,姓林但并非林家血脉。三年前林善一家来京中,是林汐音的父亲收留了他们。

    林长之性子狂妄、行事冲动。林相为此忧心,恐有一日被儿子连累,又见林善理智机敏,便让其从旁约束林长之。林长之为禁卫军坐统领,林善便为他的下手。其实林善入仕更有前途,因顾念林相收留之恩,才安心在军中照料林长之。

    林长之出入风月场合,享受纸醉金迷时,林善则在家侍奉身体羸弱的父母,所以书中林长之杀人,林善没能规劝阻止。

    玉新领着两名小宫女奉茶而来。

    林汐音让林善喝茶,待他喝过一口后,才道:“来的是善哥哥,倒比大哥更好。”

    林善错愕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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