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渔村的幸存者大喊道,显得相当的警惕。
到了这个时候,除了他们这些人,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些疯子了,比如废弃工厂的鼠神教。
苏长幸脚步没有停下,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去,并且喊道:“我没有恶意,来找一个叫做诺布的人,他在不在这里?”
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害怕引起这些人误会,会双方起冲突。
当然,他倒是不害怕这样的冲突,只是不想要随意杀人,这些人实际上也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将他们杀掉,也会过意不去。
“诺布,有人找你!”
外面有人喊到。
此时,诺布正躺在房间之中,肥胖的身躯变得消瘦,皮肤上出现大片溃烂的地方,一动不动。
听到说有人找他,他睁开眼睛,感到疑惑,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死的人都死光了,其他的人大概也不认识。
他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来帮你。”
房间中一个裹着面巾的女人说道。
诺布连忙摆手:“不用,离我远一点,想要活得久一些,就离我远一点。”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鼠疫与众不同,来自于那个怪物身上,即使他戴着防毒面罩,也还是被感染了。
女人是荧蓝的瞳孔,看向诺布哭哭啼啼的说道:“那又如何,早晚都是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着。”
他们夫妻俩感情也是不错,早年也是一起跑船,运送货物,后面怀了孩子之后也才分开。
诺布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哭什么哭,能活着就是好的,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琢磨着,工厂那边的鼠神教有些玄乎,实在不行我就去加入他们,总好比就这样等死。”
“我出去一下,看看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你把孩子看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想要在这里占下一个单独的房子也不简单,诺布看着一脸虚弱的样子,但打起架来却丝毫不含糊,甚至这里没有人打得过他。
他也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厉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从来到麦伦之后。
他觉得这种变化和苏长幸有关,从登上恐怖幽灵号之后,他便感受到一些奇异的东西。
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和他所见到的有很大的区别。
诺布推开门走出去,便看到一群人在渔村的外围围观,不远处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人衣着干净,身上的皮肤也是光滑的,看着不真实。
诺布张大嘴巴,露出极度震惊的神情,那个人他认识,被活埋在通道之中的苏长幸。
他怎么还活着!
他觉得苏长幸当时就算没有死掉,与那怪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会死在鼠疫之下。
然后,他顿觉得激动万分,看到了希望,迈着步子就向苏长幸跑了过去,溃烂的伤口被扯着,也不觉得痛。
“大人,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竟然还出现在了这里。”
诺布大步跑到苏长幸面前,喘着粗气激动的说道。
不过他没有靠得特别近,意识到自己身患鼠疫。
苏长幸看诺布还活着,也是不由得露出笑意:“运气不错,所以活了下来,看你的样子状况不太好啊。”
诺布尴尬的笑了笑,脖子间挂着的眼镜已经碎掉,将严重溃烂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大人,你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我身上鼠疫很严重了。”
苏长幸毫不在意,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东西影响不了我,我之前去了一趟那边的工厂,听维根说你来这边,所以就过来看看。”
诺布露出惊讶的神色,睁大眼睛:“维根,他还活着?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我们逃走的时候,他一个人将要滑下来的铁门举着,让我们其他人逃跑了。”
苏长幸也愣了下,没想维根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自己却没有说,“这人倒是义气,嗯,不过他的状态现在不太好,之前差点被饿死了。”
诺布看着只有苏长幸一个人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还在废弃的工厂那边,不过鼠神教的人被我杀了大半,剩下的人也被收服了,没有大问题。”
苏长幸不轻不重的说道。
收服了?
诺布对这几个词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在前面带路,往他住的地方走去,“我们进屋里说吧,做外面人多眼杂的,其中有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长幸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诺布在这个地方也能占得一个单独的屋子:“你的妻子孩子都还在?”
诺布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脸色难看地说道:“是的,这也算是幸运吧,不过他们也因为我患上了鼠疫,虽然逃出来了,但终归还是死。”
“我就想着能多活一段时间,就多活一段时间吧,这个城市都成了这个样子,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苏长幸跟着诺布走进一个不大的小木屋中,屋子的另外一头作坐这着他的妻子,褐色的长发,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精明,一个几岁的孩童坐在她的身后。
“这是柳洛拉大人。”诺布向他的妻子介绍道。
他的妻子微微颔首,以示尊敬:“柳洛拉大人。”
诺布也向苏长幸介绍:“我的妻子,雷蒂丽,本来也是麦伦的人,我和她就是在这里相识的。”
“可惜这么一个好好的地方,却被鼠疫给毁了。”
苏长幸坐在一个木凳子上,打量屋内的情况,又问道:“船上怎么样了?你去过吗?”
落布点点头说道:“去过,因为大人你消失了,所以那艘船也停在原地,不能移动。”
“我因为感染上鼠疫,所以也没有上去,只是让他们不要下来了。”
苏长幸走的时候在船上放置了大量的食物和水,卡涩敏他们吃几个月也是完全不成问题。
和这里的情况相比,船上就宛若天堂,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也能够健康地活着。
苏长幸点点头,琢磨着说道:“等会儿我们过去看看,带着你的妻子和孩子。”
若诺布一时间没有听明白苏长幸的意思,强调道:“我们都换上了鼠疫,上不了船,会连累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种亏心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而且……”
苏长幸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这个不用担心,你身上的鼠疫,我已经治愈了。”
“即使我身上的鼠疫治愈了……”
诺布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双手的溃烂处,声音颤抖的问道:“我身上的鼠疫真的已经治愈了?”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雷蒂丽也是不由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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