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魁摇摇头,“跟个傻子说不明白,打他就对了!”
“李二胖!”冯语馨觉得还是该让他明白,为何会造成这种局面。
“如果有人攻打边关,比如锦通关,或是有人攻打山海关。你会如何?”
李二胖想都没想,说道:“攻打关城,与我何干?”
冯语馨点头,又问:“对啊!攻打县城,与当地百姓何干?他们只管种地养家。
但若是有人睡了你媳妇,或是强了你宠爱的小妾,你会如何啊!”
李二胖瞪眼了,“我特娘的干死他!”
“对喽!”蒋魁笑着道:“现在,你纵容小舅子,睡了人家媳妇。”
冯语馨补充,“你还抢了人家的钱袋。”
景太医道:“你占了地头蛇的地盘,还抢了人家的营生。”
“我啥时候抢钱袋了?这里哪有地头蛇!”李二胖又迷糊了。
景太医解释道:“你增加了地头税,加了茶酒醋的税收。
你还让青楼,赌场给你交香粉税和金房税,这些以前都是谁的营生,你可知道?”
冯语馨嫌弃道:“胆子真大呀!幸亏你才来不久。
也是这里人够理智,没一把药毒死你,再火烧县衙毁尸灭迹。
也没人雇杀手,半夜给你抹了脖子!啧啧,你能活着,全靠运气啊!”
蒋魁跟着道:“你个傻子,我和老太君只是路过,怎有让人知道。
拉着横幅,几百号人拦路喊冤,这都是算计好了的!”
景太医问:“下一步如何处置?”
蒋魁看向冯语馨,“老太君有何良策?”
“这是刘兴贤的地盘,本与我等无关。”冯语馨想想道:“影响太大,以后地盘上的事儿,不好管了呀!”
李二胖傻愣愣的,“我不干县令了,还不行?”
冯语馨摇头道:“你只是个小人物,
若是刘兴贤治下百姓,知道他苛待百姓,刮地皮敛税收。
你觉得,你老大还能坐稳一方霸主之位?”
蒋魁又打了李二胖一撇子,“真能惹事儿!你家老大脚跟都没站稳,你先出来拔桩了。”
“算了!”冯语馨道:“他也是被人蒙蔽,这么傻的人,被人忽悠了,有情可原。”
“对,对!”李二胖急着道:“都是李师爷,他说一笔写不出个李字。
俺俩都是李家人,他说的话我都信,他说要我与当地人联姻。
我娶这么多小妾,都是他的主意!可给我累坏......”
不等他说完,蒋魁又打了一撇子。
景太医无奈道:“别打了,本就不聪明,再打真成傻子了。”
蒋魁闷声道:“不大不行,这货啥也不懂!老太君说你被人骗,是帮你找理由。
为的是给你老大找台阶,让他之后好应对不利局面!”
李二胖不敢说话了,眼巴巴看着冯语馨。
景太医道:“明日把师爷推出来定罪,再判了胡三柱罪行。
这位该如何是好?还有那些......”
不等他说完,前面来人禀告,里正和族老来了几个。
冯语馨抬手道:“那个谁,去安排里正,族老食宿。
今日怕是里正们到不齐,明日一早开堂审理。
还有那个谁,去把李师爷抓了,这衙门里的人,都给我看住喽!”
只见冯语馨亲卫,很自觉的跑出去了几个。
大众还站在门外,他不属于那个谁的行列。
从一开始,亲卫们就没指望,老太君能记住名字。
能让老太君记住名字的,只有他们的头,殷天。
可惜,殷天忙着训暗卫,还要暗中保护少将军。
他们这些人,当初老太君取名很随意,那是随口就来。
刚刚跑走的那个谁,名字改了两回,老太君说,你叫宝马!
那个谁不乐意,凭啥人家都是人名儿,到他这里成了马。
老太君无奈,随口道:“好的不要,那就改叫宝骏吧!”
宝骏因改了名字,老太君指派他时,总会愣一下,然后说,那个谁,你去吧!
这事儿不能怪冯语馨,明明亲卫的名字都是名车,这位改名了,有时候她硬是想不起,这位是什么车。
还有一个委屈的是大奔,他提醒了老太君几次,明明赐名叫奔驰。
老太君为啥每次都要乱叫,唤他大奔呢!
另一个那个谁,赐名兰博尼,老太君转头就忘了,总喊他大牛。
大牛不乐意,强烈要求,老太君还是叫我名字好了。
兰博尼啊!兄弟之中,三字名的没几个,显得他很特别。
可惜,要求正名兰博尼之后,老太君又忘了。
嫌弃大牛不好,如今啥也不是,成了老太君口中另一个那谁了。
局面暂时控制住了,但还有个很严峻的问题。
李二胖不能当县令了,谁来接手这摊事儿!
蒋魁和冯语馨属于路过,景太医更是冯语馨走哪,他就跟着到哪!
这里是刘兴贤的地盘,不能越俎代庖帮忙安排人手。
景太医很是发愁,“这天儿,说话就冷下来了,咱不能下大雪赶路。
这块的事儿,还是让里正们先管着,城中由巡检官负责安定。”
“再说吧!明日快马把李二胖押走,若是时间赶得及,差不多七八日就能有新县令。”
冯语馨摆摆手,现在不想讨论这个了,她饿了。
“馨姐儿累了?”景太医看出冯语馨有些疲累。
冯语馨老实道:“我饿了!”
蒋魁哈哈一笑,“咱先吃饭,谁也不能饿着老太君!”
“这话说的,我饿不饿的,你能做饭啊!”冯语馨玩笑了一句,站起身就走。
出来这么久,饭点越来越不准时。
老年人各项功能都迟缓,只有饿肚子,反应很灵敏。
在不必要的时候,冯语馨绝不委屈自己!
后宅准备好了饭菜,花嬷嬷已经很尽力了,无奈这家的菜蔬有限。
“怎都是肉菜!”冯语馨迟疑了一下,夹了鸡翅中来吃。
蒋魁指着碟子道:“那不是有萝卜咸菜嘛!”
咸菜不叫蔬菜,腌制过的菜,有亚硝酸盐,冯语馨懒得多说,啃着鸡翅膀,吃了半碗米饭。
饭后,冯语馨嘟囔了一句:“吃太腻了,要是有糖葫芦好了,解腻!”
“那都是小孩吃的玩意,咱多大岁数了,吃那个让人笑话,再说,糖葫芦坏牙!”蒋魁道。
冯语馨摆摆手,“你耳朵真灵,走,咱们去前面看看,与里正们说说话。”
“吃饱了,有力气操心了是吧!”蒋魁笑着摇头跟上。
景太医摆手道:“我不擅长这些,不去添乱了。”
蒋魁回头,深深了看了他一眼,含笑跟着冯语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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