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邵佩蓉赞同道:“小姑娘别看手段不行,争斗起来才更要命。”
“嗯?怎么说?我见识少,你别吓我!”冯语馨满眼八卦的光。
邵佩蓉就讲起了故事,认真说起来,也是事故!
女孩们争斗起来,可能不是为了争利益,有时因为嫉妒,有时因为说亲对象重合。
甚至因为首饰,衣裳,没比过人家,就会下手害人。
穿的衣裙不如人家,就故意洒了茶点,让穿好衣裳的出丑。
还有设计小厮与贵女撞满怀,故意扯落贵女的披帛。
贵女与小厮有了肌肤之亲,名声也就污了。
总之各种想不到的事情,冯语馨听的是目瞪口呆。
冯语馨就总结了,“所以,我要给恬儿寻的夫家,不能纳妾,不能太多糟心事儿。”
“你寻了谁?”邵佩蓉还不知道程茂的事儿。
冯语馨便把相看孙女婿的事情说了,“我看那孩子挺好,老实好欺负,保准不会纳妾!”
“家世太差了些。”邵佩蓉不满道。
冯语馨抬手拍了她一下,“你不该这样说,难道你还没尝够小妾的苦?
再说,家世只是暂时的,要知道现在的形势,皇帝还不知花落谁家。
等着看吧!有靠谱的队伍,咱们暗中支持一下,捧也能捧出一个好家世来。”
邵佩蓉立刻坐直了,盯着她问:“你什么打算?”
“我跟你说实话,南边那些义军,我留心打听这么久,没一个看上眼的。”
冯语馨示意花嬷嬷出去看着,小声道:“自古从南往北打天下,有几个成事儿了?”
邵佩蓉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不是打算支持刘兴贤?”
“差不多吧!”冯语馨把刘兴贤的优势摆了出来,“你怎么看?”
“你知道他有多少人马?下一步什么打算?”邵佩蓉问。
冯语馨道:“我想再看看,若是他盲目扩张,还没站稳脚跟,就想着逐鹿中原,我就放弃。”
“若是他稳定下来,守着地盘经营几年,稳扎稳打,你就支持了?”
邵佩蓉说的是问句,但心里已经肯定了。
“是,若是他归拢人手,治理好现有的地盘,我就认他是位枭雄。”冯语馨道。
邵佩蓉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就再看看,反正咱们也不急。”
“你不去梳洗,歇会儿?”冯语馨这才想起,让闺蜜去洗洗,躺一会儿。
“在这里梳洗吧!咱家歪一起说说话。”邵佩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冯语馨翻了个身,拉了一下垂落的纱幔,外面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哟!我回去也弄一个,挺方便。”邵佩蓉这才发现,屋里垂落的纱幔中,都有一根丝绳连着外面。
花嬷嬷进来,笑着告诉,“外面檐子下挂了一排铜铃,好看又实用。”
冯语馨道:“就是晚间有风的时候,吵的睡不好!”
邵佩蓉被她逗笑了,“又想犯懒,又嫌闹腾,你可真难伺候!”
“这可不是我想弄,前阵子不是病了嘛!”冯语馨显摆道:“媳妇们孝顺,我只好受用了。”
“去!显你有好媳妇是吧!那是我闺女!”邵佩蓉下榻穿鞋,喊丫鬟来扶她去梳洗。
古代说梳洗,不是单指梳头洗脸,也有上洗手间的意思。
丫鬟扶着邵佩蓉刚迈进净房的门,抬眼就被净房的装修惊呆了。
彩花白瓷盆,下面用一个直筒瓷瓶顶着,雕花木架固定。
墙上镶着一块琉璃镜,镜子两边还挂着琉璃宫灯。
再看红木雕花的圈椅下,放着的是青华白瓷的敞口瓷器。
也不知道,为何要把瓷器烧制成这种怪模样,关键那瓷器中间还有个洞。
花嬷嬷跟了进来,笑着解释:“那是老太君用的马桶,下面连着阴沟,用完水一冲,不用刷洗。”
“为何用瓷器?”邵佩蓉想说的是,为何如此奢侈!
花嬷嬷能怎么说,老太君要这么玩,家里三位爷都孝顺,三位夫人给张罗。
说白了就是,老太君有一帮儿孙,媳妇们哄着,就是烧钱玩呗!
这种吐槽,冯语馨不知道,她还烦呢!
本想做个马桶,可她只见过外形,不知道里面构造是怎么曲里拐弯。
洗手盆和马桶,她画了个样子,得到的就是眼前的结果。
只能形似,实际用途差远了。
现代马桶冲水后,马桶底部有一汪积水,能压住不反味。
她的这个,下面就是个陶瓷的圆筒,直通阴沟。
为了不反味,丫鬟们会往里面撒香粉,若不是每天给盖上,那味道,香臭香臭的很上头。
再说水龙头,工匠真给用铜铸了个龙头出来,转动龙角,活塞旋起,水就能流出来。
两边龙角分别是冷热两种水,属于半自动出水。
因为,这边要用水,净房旁边的茶房里,小丫鬟要紧着往水管上方的水桶里蓄水。
没有办法装锅炉,铁匠说了,不会做,最多打个打个铁桶。
可铜管连着铁桶,没有焊接,纯手工给铁桶和铜管打在一起,还真有点难为铁匠。
所以,洗手间里要用水,茶房的小丫鬟就要开始忙活。
看着桶里的水流走,要赶紧拿着葫芦瓢添水,以免添的不及时,水压不够那边水龙头不出水了。
让冯语馨很无语,很看不上的洗手间,也把古人给震撼坏了。
这不,邵佩蓉用完马桶,眼巴巴看着小丫鬟的动作。
一瓢清水冲洗后,白瓷盆里干干净净,小丫鬟撒上一点香粉,盖上了盖子。
再看换下来的衣裙,都用木质的小衣杆给撑了起来,挂起来一点不起褶皱。
“这个好!”邵佩蓉指着衣架说。
花嬷嬷亲手捧着衣裳进来,示意丫鬟把换下来的衣裙拿出去。
“也是老太君让人做的,如今老太君闲了。”
哦!懂了,就是闲着没事,折腾出这些当玩呗!
邵佩蓉笑着道:“亏她想的出来,也真是闲的。”
嘴上这样说,心里确实酸溜溜的,好友能闲到折腾这些,可见事事不用她烦心。
人比人得死,她跟好友比,日子简直没法过,与儿媳妇斗智斗勇,防着小妾算计。
更要为亲儿,亲孙儿算计着,怎么多捞好处。还要防着庶子。
想想这些,她就羡慕的有些嫉妒。
从净房出来,何氏笑着去扶亲娘,“一早母亲就让张罗宴席。”
冯语馨道:“晌午,锐哥儿在营里练兵回不来,晚上再一起聚。蓉姐儿咱先吃饭。”
邵佩蓉拍拍女儿的手,很突兀的说:“你算是掉福窝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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