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书院入学试,虞兮娇过了。
不但过了,成绩还比较高,处在第二的位置,看到白石书院送来的成绩,虞瑞文大喜,激动之余准备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番,之前虞瑞文觉得虞兮娇就算能通过也勉强的很,必竟进京之前就没打算考。
没想到,考的出乎意料的好。
“三姑娘,侯爷说这成绩出来的这么晚,他担心了许久,就怕你没考好,到时候又伤心失落了,现在这么好,就得好好庆祝一番,让我好好准备准备,总得体体面面的办一场。”周夫人也替虞兮娇高兴。
之前她表兄的事情,幸好虞兮娇才圆满解决,对虞兮娇也越发的感激。
这事原本虞瑞文只问问她的意思,周夫人觉得还得问问虞兮娇自己,三姑娘是个有主意的,这事得让三姑娘自己拿主意。
先请虞兮娇过来通知她一声。
“父亲打算请人?”虞兮娇笑问。
“对,请一些人过来热闹热闹,就请族内的,侯爷说你若为男子,必然算是高中了,如今是女子,也是光耀族里的事情,虞氏一族当以你为骄傲。”周夫人笑盈盈的解释。
府里最近的气氛一直不好,侯爷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如今有这么一桩喜事,倒也不错,也让侯爷开心一番。
“请族里的人?”虞兮娇心头一动,卷翘的长睫扑闪了两下,若有所思。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淡,不安起来:“三姑娘觉得不好吗?”
“三妹妹,这是好事,大好的事情,父亲说的有道理,不请其他人,就族里的人,应当无碍的。”
虞竹青也劝道,“我也觉得你是我们虞氏一族的骄傲,虽是女子,胜过须眉。”
“会请征远侯府吗?”虞兮娇笑了,眼眸若水般流转了一下。
“自……然是请的。”周夫人噎了一下,立明懂了虞兮娇话里的意思,“三姑娘,就算你再不喜欢征远侯府,征远侯府也是我们虞氏一族的两侯府之一,虞氏一族不会真的把征远侯府撇下的。”
这话里劝慰的意思明显,就怕虞兮娇性子上来,就要和征远侯府撕扯开。
周夫人进府的时候短,和征远侯府交往的也只有钱氏,对于征远侯府的事情并不多了解,不过侯爷对征远侯向来推崇,却是知道的,两府现在如此情形,也就只是维系着表面的族人关系罢了。
若是族人,请了其他族人,征远侯府必然得请的。
“好,那就请。”虞兮娇一锤钉音。
周夫人却是想错了,虞兮娇想请的就是征远侯府,怎么能不请呢?就算父亲不想请,她也得请他们过来……
人来的多了,她才可以打听一些旧事,自己当初只顾着娘亲和弟弟的安危,却忽略了一些小的细节。
爹爹留下的东西其实不少,匣子里打开后一件件的拿出,但她却看不太懂。
趁着征远侯府过府来宴会的时候,好好的查问一番,在自家的宣平侯府,许多事情比在征远侯府方便了许多,包括那新打起来的围墙的事情,以及那份早就分了家的单子何在……
虞兮娇既然同意,此事就算是正式订下了。
白石书院的成绩公布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有过了的大喜,有没过的躲在自己的闺房大哭,还有的就是身体不适考不了的,这种每年都有,不过是遗憾的表示,来年身体一定会好,一定有机会好好考入学试,再不会像这一次这般不争气。
不过,这么说的,来年其实也不一定会考,理由总是有的,像明兰那样错过了一次,还会再考的有,也有像虞玉熙一样,一错再错,最后无缘于白石书院的也有。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的就是虞玉熙,这位虞二姑娘在京城的名声一向极好,还隐隐有才女之称,上一年因为身体问题,没考,今天来考了,书院的女夫子见她几乎要晕过来,强撑着过来,就让她回去。
这事到这里原本就好了,必竟这一次虞玉熙是过来了的,和那些找理由没来的不一样,许多人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也的确是女夫子主动开口,见她快撑不下去了,就打发她回府,不必再考。
可又有人说,虞玉熙当时的身体其实没那么差,不过是找理由不考罢了,女夫子也受了她的骗,至于证据就是她后来没有回家,反而去了下清观,和钱丽贞一起还惹出了事情,都说是钱丽贞要害虞兮娇。篳趣閣
但真论起来,要害虞兮娇的更像是虞玉熙,她们两个才是同一个府上的异母姐妹。
说是撑不住不能考了,为什么还能去下清观?
出事的时候都是钱丽贞的错,这里面还有一个虞二姑娘却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闲话种种,随着白石书院的入学考,传了开去。
也传到了虞兮娇的耳朵里。
“姑娘,您说这话是谁传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传这些话,奴婢觉得不会传的这么厉害,说起白石书院,就有人传二姑娘的事情。”明月才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替虞兮娇送上一个果盆,一边疑惑的道。
虞兮娇在摆弄一块玉佩,一块缺了个口子的玉佩,
是一块绝佳的暖玉,又称之为温玉,色泽质感温润,握在手中感觉有一股子温暖之感,光滑细腻,一摸就知道是最佳的。
这块碎玉佩虞兮娇肯定自己以前从未在爹爹处见过。
一块玉佩原本不算什么,就算是暖玉也是如此,但现在爹爹把这收起来,而且还藏在这么一个小匣子里,虞兮娇已经敏感到这匣子里的物件不简单,一块破了的玉佩,代表什么意思,这……是谁的?
爹爹的小匣子里除了这几件看不明白的,还有一件她能看得明白,知道厉害的东西,能和这厉害的东西放在一处,这些东西的重要信可想而知。
可她偏偏没有头绪。
而且匣子里居然还有一把钥匙,却不知道有何用处。
听明月这么一说,把虞兮娇把玉佩放进匣子,亲手锁上后缓缓的道:“明月,你觉得宫里的明庆郡主如何?”
“明庆郡主是个有心机的。”明月肯定的道。
虞兮娇微微一笑,让明月把匣子收起来,然后在一边的盆子里净过手,接过明月递上的帕子拭了拭。
“玉相府的二姑娘呢?”
“那位也不好惹。”明月想了想道,这位玉二姑娘对自家姑娘也是满身的敌意,这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从二姑娘处得来的。
以后同为端王府侧妃,都说这位玉二姑娘和自家二姑娘没办法比。
“如果一定要在这里面选一个呢?”虞兮娇嫣然一笑。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可能是玉二姑娘或者是……”明月迟疑的看了看虞兮娇。
“或者是我?”虞兮娇笑了。
“姑娘,奴婢是不是说错了?”明月慌忙道。
“你没说错,如果我不是虞兮娇,或者我也会怀疑这事跟虞兮娇有关系,宣平侯府两姐妹关系一般,许多人都知道。”虞兮娇笑了,在椅子上坐定,“钱丽贞的事情,未必不是和虞玉熙有关系,那么我这里反击,就理所应当了。”
“姑娘,是不是有人故意往您这边引?”明月眼睛一瞪,急切的道。
“故意是肯定故意的,但……也不一定是我。”虞兮娇不慌不忙的道。
“姑娘,这话奴婢没听懂。”明月道。
话有些绕,听着更是绕耳。
“不管是谁有心要往我这边引,都不必紧张,怀疑的人手不少,钱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恐怕这还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手。”虞兮娇笑意渐冷,眼里泛起波涛,这一次,她是真的差点出事。
让她没想到的就是手段,异乎常人的手段,这绝对不是内院女子该有的手段……
习嬷嬷,金珠,还有刑部动手的人,以及找到的南唐人的痕迹,联系起来就让人心惊不已。
再联想到当年父亲遇刺一事,虞瑞文当了这么多年的宣平侯,唯一的一闪遇刺就是遇到了钱老夫人,虞瑞文差点出事,是钱老夫人救了他,之后这么多年,也没再有人行刺虞瑞文。
一个有价值遇刺的人,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静。
虞兮娇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之前行刺虞瑞文的意义何在?
父亲只是一个闲散无用的侯爷,比起那些得用的人,宣平侯一看就是那种混吃不堪大用的人,那么这行刺的意义何在?
这么一个不可能遇到行刺的人,一辈子就遇刺一次,而这一次却让他整个后半生大变样,着实的让人觉得可疑。
特别是这一次的事情,这种事情,就更不一般了,能设计的这么天衣无缝,幕后之人必然早早的离开,有不在场的证据,才是最完美的算计,不管有没有出事,这件事情都和此人没有关系。
统观身边的所有人,虞兮娇觉得这位钱老夫人最可疑……
“明月,这件事情就往姐妹不和上引,就往当日钱丽贞暗算我的事情上带,既然有人起了头,我们自然顺着这竿往上爬。”虞兮娇嘲讽的勾了勾唇,有人想看自己和虞玉熙争斗,自己这里就顺水推舟。
“姑娘,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安排。”明月眼睛一亮,立时明白虞兮娇话里的意思,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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