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墙上下来，秦不器忽然觉得着了道：“修仙怎么还得交学费啊，再说，这什么破天罗剑门，行不行啊？”
听见这句话，秦小白问：“什么天罗剑门？”
旁边正在系绳的船夫插嘴：“姑娘，你们连天罗剑门都不知道？那可是杭州城最大的修仙门派了。”
秦不器内心禁不住一阵哂笑，原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天罗剑门确实是最大的门派。只是既然是修仙门派，那人为什么对修仙这件事这么不屑？
第二天，天罗剑门的茶室，他的问题有了答案。
“早在几百年前，灵气便越来越稀薄。越是强大的修仙者，收到的影响便越大。不知道多少强者纷纷陨落了。唉……”
看着面前唉声叹气的张炳春，他忽然明白，自己重生之地，是末法时代。
那还修个屁的仙，跟在小白屁股后面混几十年，老死蹬腿不就得了？
“灵气去哪了呢？”
“是吧？你第一反应也是这个，这也是所有修仙者的无奈，灵气去哪了呢？”
“没人知道？”
“没有，如今公认的天下第一强者，青华山掌门，他也很想知道。找遍了古今典籍，踏遍千山万水，依旧一无所得。”
“那这位天下第一，有多强？”
“能御剑。”
“还有呢？”
“还要什么？！他能御剑啊，你知道御剑这种事，需要多强的操控力吗？”张炳春对他的不以为然很是不满。
想起他重生第一次见到小白的场景，他决定试探一下：“不御剑，凭空悬浮，行吗？”
张炳春嘿嘿一乐：“你是不是看台上变戏法的那么干的？他们后面都有绳！”
“做不到？”
“青华山掌门也不行啊！”抿了口茶，继续笑着对他解释：“或许很多年前，是可以做到的。”
“灵气这玩意，不能存起来吗？”
“存起来？气海之中，能存一点，用的时候，那都得从天地自然中获取。灵气这东西，存起来就没有灵了。”
秦不器不解：“那你们修的是什么仙？”
“我可不修仙。”张炳春摇摇头，“我练剑，只不过不懂其中区别的人，弄混了，都按修仙叫。昨晚你见到的我二弟，就是走修仙的路子，结果怎么着，不是被我吊着打吗？”
“哦……”他一阵唏嘘。
按照张炳春的解释，就是如今的大明，已经没有了修仙者的生存土壤。依靠灵气的修仙者们，因为世间灵气愈加稀薄，变得很弱，甚至还不如练剑的剑客。
“走，秦兄弟，我带你在剑庐转转。”
两个人出门，便是一片宽敞的练剑场地，有在教导学生的剑术指导在教给学生招式。
秦不器想起什么，又问：“剑法，是不是都是一遍遍重复简单的动作，直到熟能生巧？”
“那是运剑，只有学会运剑，才能够被称为是剑客。招式也有，我们天罗剑门也教，不过，那都是教给台上武打的戏子，一些套招罢了，没什么实战价值。你知道，真正的强大剑客，怎么成长起来吗？”
“你说。”
“实战，在生死之间，才能逼出人体的潜能，才能够精进。”
“受了伤，岂不是会影响战斗力？”
“所以，剑客这行难混啊。”张炳春咋舌，“年轻不怕死，剑道精进。混出了名堂，却怕死了，或者受伤了，往往又会被不怕死的后辈干掉。能够混出名堂，还能够保持精湛剑术的，除非运气好，那只有残锋剑门那帮疯子了。”
“残锋？九二……”秦不器想起那一晚，从剑锋之上绽放如月华的两道剑气。
张炳春霍然转头：“你认识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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