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符咒并没有什么用,只是给它们挠痒痒。
“就这点本事?”
不知在哪儿传来的声音,我转身也没有看到他。
我已经几乎无计可施了,蛊虫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来,只有使用禁术了。
“算了,回来吧。”
蛊虫再次形成了一个长长的带子,最终回到了那人的身上。
老男人目光深邃,似乎是在打量我,“没事吧?我叫顾松寒。”
我心想,不就是你把我弄伤的吗?
他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什么异样,就好像听到了我说的话一样。
我有些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他就离开了,而且没有再回头看我。
奇怪了,接着就进来了几个人,这些人先是打开了铁门,随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吊脚楼里。
这附近都是茂密的灌木丛,但人却格外的多。
我俯身坐在一个木板凳上,但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也没有再把我带回去。
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吧,至于目的,我现在还不知道。
“你就是苏沐劫吧?”
我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鞋子,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体内的蛊虫还在作妖。
“你是哪位?”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身黑色皮夹克,精瘦的脸上挂着邪异的笑容。
“敢怎么对我们少爷说话,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一笑了之,“是啊!我真的很想死呢!”
这句话,倒也不是为了气他而说,是事实。曾经我自残过,甚至是自虐,当然我不是心理变态。
“继续,我很好奇,你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那个穿着个皮夹克的少年,似乎都被我激怒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你完了!”
说着,他就扑了过来。
我抢先一步闪躲,让他扑了个空。
他更加恼怒了,看我的眼神也充满杀气。
“急急如律令,送你上青天!”
我随即扔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只是“砰”是一声,他便横飞了出去。
我活动了一下关节,低头看着躺在吊脚楼下的他。
还好这吊脚楼不高,要不然非得摔死不可,但他也练过一些强健体魄的功夫,相信很快就会来找我复仇。
我笑了笑。看他那些手下把他抬回去。
“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以为然地撇了他一眼,只觉得十分滑稽。
回过头,我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还有一点阳光可以晒到膝盖。
因为蛊虫的原因,我头和身体都有些疼。
希望这次顺利,能找到人替那个姑娘解蛊。
拍了拍腿,我才明白,他这是想把我囚禁在这里。
这周边都有人,我根本出不了这寨子。
这样的话,我倒不如先试着走出这座吊脚楼。
这样想着,我就走了下去,果然一路上没有人拦我,但当我走到寨子门口时,那个老人出现了。
“我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他脸上并没有怒意,反而依旧平和,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我只是试探一下边界,不然怕是又要惹您不高兴了。”
从外表来看,他确实是个慈祥的老人,但说不定就是个隐藏的大坏蛋。
转身,我准备回吊脚楼,却无意在一处草丛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好久不见啊!”
这人是那个皮夹克少爷的下属之一,我对他并没有好感。
这时,他怀里抱着个女人,用后脑勺想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里有人干伤风败俗的事啊!”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并不是我喊的,而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喊的。
她年龄看起来并不大,甚至比我小,但并不是那么的正经。
“你好,我叫血凝。”
她的声音偏中性,但也糯糯的,一时间我竟走了神。
瞥了一眼她穿的男士休闲装,我没说话。
很快就有人围过来了,两个几乎赤条条的人,被一众人指指点点。
我选择先走为妙,很快我就和血凝一起离开了。
“刚才那个人……”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的眼神打断了。
“那个穿皮夹克的是血殇,我的哥哥,也是个很强的蛊师。”
我大概有了些底,但对方既然是很强的蛊师,怎么不直接用蛊虫对付我?
我愣了片刻,依然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血凝突然转头惊恐地看着我。
不明所以的我正打算开口询问,结果背后就传来了说话声。
“血凝,你真是不长记性啊!是不是忘了上次哥哥说的话了?”
随即,血凝不再是拿那一副“帅气”的样子了,而是用一种近似于可爱萝莉音跟他说话。
“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哥哥不要生气嘛!”
这话我听了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别说是当事人血殇了。
果然,他比刚才更生气了。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呢!”
我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我感觉血殇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
血殇突然抬手,速度并不是很快,但血凝却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啊!”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整个苗寨里。
我没有敢靠近血殇,我很清楚她是被下蛊了,但奈何我蛊术不精。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走到了血凝面前。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你要是喜欢欺负小孩子,倒不如来欺负欺负我?是吧,哥哥。”
我激动地看向那人,走上前就将他抱住。
“孙言,你怎么会来这?”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旁边的血凝,“大祭司让我来替你解蛊。”
很快,血凝脸上痛苦的表情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血殇被他恶心的不行,这时,之前那个西服老者突然走了过来。
他和孙言对视了一眼,但我没能看出什么。
“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这时血凝突然说道。
我和孙言纷纷点头。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会认识大祭司?”
他没有很快回答,只是将目光挪到别处。
“我的逗他的。”
他敷衍似的说了句。
此时的天还没黑,我不会做饭,都是他们在厨房里忙活。
今晚上吃火锅,碍于我这个吃不了太辣的,所以弄了鸳鸯锅。
我们三个人聊了很多,但一聊到关于苗寨的事他就刻意转移话题。
晚上,我们一人一个房间,我躺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最后起身下了床。
我必须要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也要知道他和大祭司的关系。
走到门前,我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我心想,他不可能怎么快就睡着了吧?
于是,我将门轻轻打开,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
“孙言!”
我喊了一声,希望他只是跟我开玩笑,但事实是他确实已经走了。
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孙言偷偷离开了。”
我对着被我吵醒的血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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