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进忠的话,我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眼里蓄着泪珠。
是啊,前世不就是凌云彻亲手将那枚红宝石戒指交给了愉妃吗……
进忠看着嬿婉的模样,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抚慰,可是不行。
他得让她知道人心易变。深情,从来不该是他和她去追求的东西。
“扎心窝子的刀啊,从来都不在敌人手里,而是在您最亲近、最心爱的人那儿。”
“凌云彻知道您太多秘密了,随便往皇上那说那么一两件儿,您还有活路吗?”
“不…他不会的……”
“他会不会您自个儿心里清楚,凌云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待您了,您可以为了荣华富贵不要他,他就不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您?炩主儿,您可别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凌云彻可是皇后一手提拔起来的,您要争宠,迟早得和皇后撕破脸,到时候凌云彻把您一卖,您这半辈子的心血可就全白费了。”
“您怕李玉挡了奴才,他得皇上信任,又有皇后撑腰,要对付他不急在一时,可凌云彻这个人……您要是心软,可就害死自个儿了!”
我沉默不语
进忠动手了。
如前世一样,他偷拿了嘉贵妃的肚兜陷害给了凌云彻,皇帝妃子的肚兜竟然在侍卫的值房发现,这脸打得是啪啪响。
凌云彻呢,光顾惦念着皇后娘娘,哪记得这一世的灾难呢?
皇帝震怒,命人狠狠抽凌云彻鞭子,最后在皇后和我的求情之下,皇帝发落凌云彻去木兰围场养马,总算是留了一条命。
进忠闻之虽不意外,可心里还是凉得很,他都那样说了,没想到嬿婉还是犹豫不决。
去找她问吧,嬿婉一个眼神进忠就心软了。
嬿婉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若他再犯到咱们手上,就除掉他。
进忠对此倒消了气,只因嬿婉的一句‘我们’,嬿婉是把他看作自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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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贵妃怕事情败露,便唆使侍女往玫嫔的饭菜里添了东西,玫嫔不得宠,意志消沉得很,本来真就中了计了,却因为机缘巧合被皇后跟愉妃救了。
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两次,皇帝发现玫嫔是太后暗布的棋子,对她重重斥责了一番。
我派澜翠一直盯着玫嫔,知道她心灰意冷,转身去了熬药的地方在庆嫔的固本止崩汤里下了药,我便知道,本宫结交庆嫔的时候到了。
“炩妃娘娘金安。不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客套话不必多说,本宫接下来说的话你务必记住,会救你一命!”
……
一早,纯贵妃、愉妃就赶到了庆嫔的宫中——
“她怎么了?”纯贵妃问道。
侍女禀道:“昨天晚上主儿已经喝了止血崩的药,但是不知为何肚子一直疼到现在……”
“太医呢”
“包太医来看过了,现在去验药渣了。”
“感觉怎么样了?”
庆嫔疼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虚弱地叫了几声疼
“微臣给各位主儿请安。”包太医说道。
“这庆嫔娘娘喝的固本止崩汤里被人掺了牛膝和草乌,这几日娘娘有月事在身,她本就有崩漏之症,怎么经得起喝这个……”
纯贵妃想了想,和愉妃商量着决定派人去太医院查,正这当儿,玫嫔却走了过来,她接下来说的话令庆嫔失望不已。
“事,是我干的。”
纯贵妃两人皆是一惊。
庆嫔忍痛爬起来说道:“你不是平时一向与我交好吗?”
庆嫔闻言甚是心酸,若非炩妃,她今日真就惨遭毒手了!
“不想交好了,不愿见你得宠,就是这样。”
明面儿上,庆嫔没了生育的能力。
皇帝大怒赐死了玫嫔,一个如花似玉的妙人儿就这样在宫里香消玉殒了…
“曲有误、周郎顾,现在想来,真是弹了一曲错曲……”
或许,这对玫嫔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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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诞下了一个阿哥,太后欣喜的不得了,抱在怀里不撒手。
“舒妃啊,你这一胎真是吃苦了!幸好母子平安,哀家真是替你高兴。”
舒妃躺在榻上,嘴角露出微笑
“承太后吉言,孩子没事就好。”
这一回虽然没有我给舒妃下药,十阿哥得以降生,但由于皇上给舒妃的坐胎药还是起了作用,所以十阿哥的体质还是偏弱。
“哀家瞧你产后身子虚,得好好补补。”
说罢,让福珈拿来了千年紫参。
“太后,臣妾年轻,哪里用得了这样的好东西啊。”
“舒妃,你诞下皇子是喜事,哀家自然疼你,更疼小皇孙。”便吩咐福珈去赏赐接生姥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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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道:“这舒妃真是天生丽质,虽说有孕脸上有斑,可生了孩子一敷粉也看不出什么来。”
春婵带了些不屑道:“侍寝又不能浓妆敷粉,也不怕皇上瞧见了厌烦吗?舒妃失宠是早晚的了。”
我摇摇头,若说平常嫔妃便罢,可那是舒妃,皇上都晓得了她的深情,这下一举诞下皇子,她的宠爱只增不减。
可,她终究是没福气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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