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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子,一切都打点好了吗?”
小乐子说道:“奴才一应都安排好了,申时三刻,安华殿的法师都会到长春宫诵经超度,您那时就可去安华殿祭奠哲悯皇贵妃了。”
“每年都是你安排的,我很放心。只是今年这个情形特殊,一会儿去安华殿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别让别人看见了。”
廊间,嘉妃与侍女贞淑路过,二人对视一眼,便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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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可让你受委屈了。”
“臣妾无甚委屈,从何说起?”
“宫内宫外,那些势利眼是不是小去,你膝下无子,便一味都去巴结别人了?”
这时候的弘历,还是特别在意如懿感受的。
如懿察觉了,为弘历的细心心生感动。“原来是这等小事,臣妾怎能算膝下无子?皇上把永琪交给臣妾抚养,宫中尽人皆知。”
“她们到底还是瞧不起你,不曾生养……如懿,是朕对你不够好、护你不够多。”
“皇上,臣妾虽未生养,但皇上的儿女就是臣妾的儿女,若是旁人以此小觑臣妾无子而加以鄙薄,其眼界之窄,不需理会。”
“你有这般的胸襟啊,比起那些只为自己儿子计较打算的人,让朕欣慰多了。”弘历握住如懿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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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您抓紧祭拜,完事咱们还得赶回长春宫。”
“今年真是不巧,委屈额娘了…正逢孝贤皇后丧礼,也不能好好祭拜。”
“我一定要为额娘争气,让她跟孝贤皇后一样,享有身后荣光!”
小乐子宽慰道:“您的孝心,哲悯皇贵妃会明白的。”便送大阿哥进了殿
永璜刚进去,听里头有人说道
“诸瑛姐姐,自你走后,妹妹便日夜难安。姐姐走的糊涂,妹妹也是有口难言,如今那人已随姐姐到了地下,姐姐再是有什么冤屈,问她便是。”
永璜听着,一股脑儿冲了进去,被贞淑瞧见了,她忙跪下请罪
“嘉娘娘的话不明不白,必得说个清楚。”
“大阿哥您怎么来了?啊对…今日是你额娘生忌,您又是个孝子…”嘉妃表现得很慌张,眼神更是躲闪,加重了永璜的疑心。
他打断了嘉妃的话:“就是孝子,才听不得嘉娘娘这种糊里糊涂的话,还请嘉娘娘说个明白。”
“多久远的事儿了,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嘉妃转身就走,佯作不愿
“嘉娘娘,您别走啊?!”
“大阿哥等会还要去主持丧仪,如此气急败坏是要失礼的……”
永璜手臂一横,拦住了嘉妃的去路
“等等,嘉娘娘这话今天要是说不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都怪本宫这张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竟没半点分寸……”
“嘉娘娘,您就快告诉我吧!”
“可这有些话却是说不得的!本宫远嫁而来,即便是封了妃、生了皇子,没有个依靠在这宫中也只能是谨慎度日…”
嘉妃深明其中的道理,把演戏发挥到了极致,也因此得到了永璜的信赖
“我身为长子,我一定会看顾好弟弟的!”
永璜的话刚说完,嘉妃便跪了下来
“若是大阿哥真愿意看护本宫膝下幼子不受欺辱,那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永璜:“嘉娘娘您先请起啊!嘉娘娘所言永璜一定做到!”
“大阿哥此话可当真?”
“当真。”
“那本宫也就说了…其实当年,您额娘薨逝,乃是孝贤皇后所为。”
永璜听后立马不镇定了,既是孝贤皇后害得他额娘,他居然在主持害他额娘的丧仪?
这真是天大的不孝!
他艰难的呼着气,眼泪险些落下来:“嘉娘娘、虽然宫里头传言皇额娘不喜欢我额娘先生下了我,可这话干系重大,断断不能……”
“事到如今,我还能骗你吗?后来你额娘又怀有身孕,孝贤皇后怕她继续生子夺宠,便在她生产那天就…”
“说来也真是可怜,你额娘怀的分明是位公主,即便是生下来也碍不着谁的……”
永璜再也挺不住了,扶着内殿的柱子大口喘着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他伤心极了
“你额娘离世这几年,无人再提起这件事,后来你长大了,孝贤皇后便越发的护着端慧太子、处处提防着你,大家也就都看明白了,渐渐地也就传出了这样的话。”
贞淑添油加醋道:“其实不管哲悯皇贵妃生的还是女孩儿,她生了您,又不服孝贤皇后的做派,就必死无疑了。”顿了顿,贞淑又道:“孝贤皇后还在世时,我们娘娘不也是战战兢兢地小心做人吗?”
“大阿哥,请您一定要给本宫一条生路。万不能告诉旁人是我告诉你的这件事。还有后日孝贤皇后的梓宫要搬去景山观德殿,皇上会亲自去祭酒,您可千万要忍耐,别露了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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