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二十四孝已经全明白了,可是今天大哥好像说了一个什么典故,儿臣还不大懂。”
“你大哥说的什么典故?”
愉妃状似不经意道:“永琪,你皇阿玛可是学贯古今,不似额娘一问三不知的。”
“今日儿臣在长春宫给皇额娘尽哀礼,经过偏殿时听到大哥很伤心的说什么明神宗宠爱郑贵妃所生的第三子…朱常洵,不喜欢长子朱常洛……还说什么明朝有忠臣,所以才有国本之争,自己却连朱常洛都不如,儿臣不知道朱常洛是谁,大哥为什么拿他跟自己比呢?”
“儿臣还听到大哥跟大嫂说话,没敢多听就走了。”
听永琪说这话,弘历皱了眉毛
“你在给皇额娘尽哀礼,他们夫妇在窃窃私语什么?”
“不是窃窃私语,大哥说皇额娘崩逝,兄弟中唯我居长,自然要多担当一些,我觉得大哥说的没错呀!”
话是没错,可听在皇帝耳里就不对味儿了,唯我居长,等来日是不是要越过他这个皇帝去了?!
“皇阿玛,是不是…儿臣说错了什么?”
瞧皇上神色不对,愉妃忙跪下道:“皇上,永琪年幼无知,若真说错了什么,臣妾替永琪向您请罪。”
“愉妃,你起来吧,朕知道你不懂这些,即便是如懿也很少看前明的史书,永琪还小,这些话只能是听来的”
愉妃起了身,唤了永琪过去:“不要再胡说了,知道吗?”
“永璜真是朕的好儿子,自比不得宠的朱常洛,那永璋呢,也如朱常洵有夺太子的心思了?只怕,也是仗着生母的缘故吧。”
弘历面色阴冷,却是笑着。
“仗着生母的缘故?皇上是说…纯贵妃要立为继后的事?”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臣妾在宫中听人人都说,孝贤皇后临终之前向皇上力荐,让纯贵妃成为继后呢。”
“原来如此,永琪,你和愉妃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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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儿子刚才没说漏什么吧?”
“没有,你说得很好,没有枉费额娘翻了这些天的书教你。”
“那儿子回去就要说给娴额娘听。”
“那可不行。”
永琪疑惑道:“为什么?额娘什么都不瞒娴额娘的…”
愉妃只好撒了个谎:“永琪,你娴额娘最近太忙了,你若告诉她,她会心烦的,永琪是不会让娴额娘心烦的对吗?”
见永琪点头,愉妃放下了心:“那你就什么也别跟娴额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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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瑚,永璜和及丧的诸位大臣亲贵相处得如何?”
毓瑚:“大阿哥谦和有礼,对上待下都客气有加,颇得内外赞誉。”
“那永璋呢?”
“三阿哥虽然年幼几岁,对臣下也是执礼有加,且看在纯贵妃面儿上,大家更尊重三阿哥。”
“那他们两个是兄友弟恭地一块儿招待、还是各自为政呢?”皇帝心里有了疑虑,需要进一步证实。
“宫中大丧、诸事繁多,兄弟们都是各顾各的,不过、大阿哥身为长子,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三阿哥也不甘人后。”
皇帝听着垂下了眼帘,“他们两个要是真心孝悼孝贤皇后的话,那就是诚孝有加,如果他们暗自各怀鬼胎、招揽人心,那就该死了。”
“阿哥们不敢。”
自古以来,皇帝就特别忌讳这种事,毓瑚算是明白了。
“但愿如此吧,儿子大了,心也大了,皇家父子多少的惨事由此而起…”
“毓瑚啊,朕再问你一句,孝贤皇后的丧仪上,纯贵妃更受敬,还是娴贵妃?”
“娴贵妃无子,自然不能与纯贵妃相比,受些冷落也是人之常情。”
“朕知道了,夜里你请娴贵妃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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